阮振生开着一辆卡宴,刚到就看到这一幕,放下车窗问道。
“振生哥,你来得正好,还记得昨天在玉姐儿地盘闹事的家伙吗?今天胆子大到跑我家这里来了,我正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宇文连凯赶紧说道,生怕阮振生会错过这场好戏。
经常跟阮振生待在一起,他早已视阮振生为自己姐夫了,当然是有乐同享。
阮振生这时从车里下来了。
看了方泽一眼,“连凯,今天最好不要闹事了,救你爷爷要紧,我已经把金真人带来了,我们还是先上山吧。”
宇文连凯望了一眼卡宴车里,见车里坐一位道袍飘逸,长须白,双目紧闭,十分具有仙风道骨的一名老者,神色一喜。
“振生哥还真把金真人请来了,那我爷爷肯定更加有救了,我姐姐也肯定会非常感谢你的!”
他直到自己姑姑来了才知道爷爷快死了,不过他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想着宇文南雁十分忧心,就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阮振生。
而阮振生其实早就知道了,故意不在宇文连凯面前提,就是想等着这一步。
金真人也是他提前就请来了的。
这位金真人在蜀中一带十分知名,具说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甚至传闻能召雷引风。
“少爷,这个人怎么办?”保镖见宇文连凯光顾着聊天,都没有下命令,他们也不知该不该出手,指着方泽的背影问道。
宇文连凯此时也顾不上再去管他,冷冷瞥着方泽的背影,“今天算你走运,我要办正事,就饶了你,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
“振生哥,我们快上去吧。”然后他也没再理会方泽,对阮振生说道。
阮振生点了点头,准备回车里的。
突然停顿了一下,“他来这里干嘛?”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宇文连凯看了为保镖一眼。
那名保镖立马回答道:“他说是来替老爷看病的!”
“他来替我爷爷看病?”宇文连凯一阵目瞪口呆,然后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
阮振生神情也一滞,不过他为人明显极具城府,不由问道:“他有没有说,是谁让他来的?”
“他说是沈教授请来的!”那名保镖继续答道。
“沈教授请来的?”宇文连凯止住了笑,表情有些怪异起来,“难道他不会就是姐姐所说的那位方先生吧?”
“什么方先生?”阮振生问道。
宇文连凯却鼻子里生一声冷哼,“怎么可能,就算是,这里也不需要他了!”
当下跟阮振生说了一下宇文南雁嘱咐他的话。
听到宇文南雁如此重视这个所谓的方先生,阮振生眉角不经意的跳动了两下,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说不定他真的是那位方先生呢?我昨天打听到,他确实是姓方,一个小家族的入赘女婿!”
宇文连凯听到这番话,又是一愣,然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他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居然是一个赘婿,简直把我们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而那几名保镖,却不由不安的问道:“那少爷,要不要我们去把他请回来啊?”
因为他们听说是大小姐特别重视的人,不由不敢马虎了。
整个宇文家,谁不怕宇文南雁啊。
“请回来干嘛,你们就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也从来没有来过就行了。”
宇文连凯冷笑说道。
那几名保镖还有些踌躇,虽然少爷的话他们也不敢不听,但相较于大小姐,孰轻孰重,他们在内心自有判断。
“怎么,你们还怕我姐姐知道,就算她知道了,又怎么样,就说是他自己走的,振生哥也可以替你们做证!”
这群保镖听宇文连凯这么说,才放心下来。
“振生哥,走吧,我们上去吧。”宇文连凯坐回车里,对阮振生招了招手。
阮振生回到车里后,向一直对外界好像没有任何反应的金真人开口道:“金真人,等下就要劳烦您了,只要您能让宇文爷爷活下来,我阮振生必不会忘这份重恩!”
金真人这才缓缓睁开双目,“阮公子放心,二十年前我被仇家所害,流落街头,受过你母亲的一饭之恩,这事,老朽必当尽全力,岑夫人那请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值一谈!”
他口中的岑夫人就是宇文南雁的姑姑宇文青萍,之前也请到他的头上过,不过被他拒绝。
阮振生放心的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只要帮宇文南雁救活了她爷爷,他们的关系肯定会进一步,甚至老爷子也会对他另眼相看,那么迎娶宇文南雁也指日可待。
话说方泽离开后,想了想,还是给沈清和去个电话。
“方兄弟,你终于跟我打电话了!”沈清和在电话那头大喜道。
“沈老,宇文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好像请了不少人在救治宇文老先生?”方泽直接开口问道。
沈清和有点尴尬的回答道:“确实是这样,是宇文老先生的女儿,也就是南雁那丫头的姑姑请回来的。”
“哦,那这么说,就不关我的事了。”
“当然不是,方兄弟,你听我说,救活老爷子的事,我只看重你!我一看那些人,就是些乌合之众,吹牛皮倒是吹得很响,到至今都没有拿出什么方法让老爷子醒过来,你再不来,我真怕他们把老爷子真给折腾死了!你现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接你!”
“我刚才去过,在山脚下就被他们拦着不让上山,而且我已经报了您老的名号。”
“这群家伙!”沈清和恼怒道,“都是她那个姑姑,一回来整出一堆事来!先别管这些了,我马上下来接你。”
“沈老,我看还有高人会上山,您也就别操心这事了,让他们宇文家自己去处理吧。”
方泽当然感受到了在阮振生的车上坐着的金真人,这个人,嗯,还有着几分道行,估计要比沈老说的那些乌合之众要强多了。
“还有高人?”沈清和在电话那头不由一愣,宇文家这时已经够乱了,还有谁请了人来救老爷子?
“所以沈老,宇文家的事,咱还是别操心了,就这样吧,我挂了。”
沈清和还想说点什么,方泽直接把电话挂了。
虽然云景山上是豪华别墅,风光无限,但山下却是住着一些生活困难的住民。
方泽经过那些老旧房子时,他突然听到有点熟悉的声音,不由循声走去。
在一间老旧平房门口。
“你这个贱人丑八怪,你以为躲在家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一个还算得上漂亮的女人正对着另一个留着长长刘海的女孩大声叫嚣着,张牙舞爪。
在那间平房不远处不相合宜的停着一辆保时捷,一名穿着名牌西装的年轻男子,正靠在保时捷车身上,抽着烟,淡淡的看着这一幕。
“青姐,真的对不起,你被开除真的不关我的事,我那份工作也没干了,你就放过我吧!”
刘海女孩在那苦苦哀求着,衣服都有些凌乱,明显被动过手,那露出的半张脸,也清晰的现着一道巴掌印,还有些旧伤。
她正是方泽那日在张家珠宝店遇到的脸上长有一块胎记的女孩许佳卉。
而对着她叫嚣的正是那个被王爱凤开除了的曹晓青。
那日曹晓青被莫名其妙的开除后,就把这个仇记在了许佳卉身上,当天就带着几个人,在许佳卉下班的路上堵住她,把她痛打了一顿。
事后,还不肯罢休,天天去堵她。
这次更是找上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