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你没有索求过什么,但是你令公主和二王子生了争执,这种事从来都没有生过。”
老者看着方泽,颇有些欣赏的神色,一个天丹境初期的小子,竟然能扛过他化龙境的威压,这在年轻一辈中,很少有人能做到。
“笑话,他们兄妹生争执与我又有何干。”方泽不动声色的身形向后滑了两步,毕竟对方是个化龙境的强者,他还是非常忌惮的。
“年轻人,你是在跟我装糊涂吗?我说了这么半天,你不会告诉我,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公主已经对你有意了?”
方泽差点一个趔趄,他没想到这个老头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这种事又关我什么事,我对你们的公主又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这次之后,谁知道还会不会再见到她。”
老者只是眯着眼,捻动着山羊胡上下打量着方泽。
方泽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毛,不过又没感到老者有动手的意思,不由小心问道:“前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老者这时突然一脚向下方踏下,天空都一阵摇动,他看起来佝偻的身材,在此刻却强大得让人心惊,只见他一脚踏下后,那只大脚在放大,长达数米,朝着下面一座山峰重重的跺了下来。
砰!
只听一声巨响,整个山峰都被这一脚跺裂,一道道大裂缝在山体蔓延。
然后老者的身影也在这一刻消失了。
不过,留下一道声音在方泽耳边回响:“这一次老夫惜才就放过你,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方泽冷汗直冒,这就是化龙境强者之威吗?
之前他还在为自己踏入了天丹境而有些沾沾自喜,现在看来,在化龙境强者面前,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同时,心里也是非常愤懑,不就是与紫月公主相识一场,并且自己还救过她两次,那个二王子用得着派一个化龙境的强者来警告他吗?
而且看情形,若不是这老头临时对他起了惜才之心,或许是要给自己一个深痛的教训。
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变强的决心。
不就是化龙境吗,等他达到化龙境,再来比比看,到底是谁强!
当即方泽也不再多想,飞往了与费达相约的小城。
此时,那名老者也回到了二王子身边。
“七长老,那小子解决了?”二王子坐在黄金战车之中,抬眸问道。
“二王子,此子毕竟救过公主,我并没有取其性命。”老者说道。
“没取性命?那废去修为没有?”二王子沉吟了一下问道。
“也没有。”
“为何?”二王子微微皱了一眉。
“他答应过我,不会再见公主。”老者淡然道。
二王子虽然在王室地位尊崇,但是地位还不足以凌驾王室长老之上。
此次这位七长老也是全因要救紫月公主才受命于二王子。
但受命并不代表事事要听命,他有权做出任何决定。
“他答应不见就不见吗?他的话何足为信?”二王子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观此子确实对公主并无非分之想,再加上此子资质颇为出众,将来或许能为我王朝所用。”老者轻捻山羊须道。
二王子拧了拧眉心,虽然对这个结果极为不满意,但也无话可说了,他也并非真的想要方泽的命,无非就是想给方泽一个深刻的教训,再加上他还真有点怕紫月公主知道这件事。
当即摇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连七长老都如此看重那小子,此事就权当没有生过。”
而此时,紫月公主坐玉辇中,小手托着香腮,有些愣。
看着她这个样子,小蝶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
“小蝶,你说我还能再见到他吗?”过了一会,紫月公主突然问道。
小蝶一怔,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她非常清楚,恐怕这次回到喻国王宫之后,就再也难以出来了。
这种情况,还怎么再见到那个人。
除非那个人敢去喻国王宫找她们,但这好像不可能。
“或……或许能吧,公主。”支吾了半天,她只能如此安慰道。
“哎!”
紫月公主幽叹了口气,“那个家伙就真的这么不喜欢跟我在一起?虽然我之前拿他当诱饵是我的不对,但是这件事,我已经跟他道歉了啊,他怎么就还放在心里。”
说着,她坐直了一下身体,俏眉微微竖了一下,“说起来,是他先偷看我沐浴的,要说不对,也是他先不对!”
小蝶听她说起这件事,脸色一变,赶紧说道:“公主,您千万别在路上提这件事,要是被二王子听到,会杀了他的。”
紫月公主一听,赶紧捂了一下嘴,确实,按照自己二哥的心性,要是让他知道了这件事,还真有可能会杀了方大哥。
接着,她又暗自叹了口气,人人都羡慕她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但是,这个公主却只能是笼中的金丝雀,没有半点自由和快乐可言。
偶尔能偷偷溜出王宫,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而且连自己的终身大事也根本由不得自己所想,最后注定只能成为王室权势的牺牲品。
甚至她觉得自己之所以会被刺杀,极有可能跟不久前和亲一事有关。
这次她之所以溜出王宫,就是因为极不满她父王在寿辰之日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
想着这些,她就不由心底一片悲哀,甚至有着一股马上逃离的冲动。
方泽此时已经快要临近那座小城。
只是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他听到了费达的声音。
费达在树林里似乎在跟人缠斗。
当即,他的神芒一散,降落在了树林中。
只见四五个穿着不同门派服的青年正围攻着费达。
费达明显受伤不轻。
费达目前只是道宫中期的修为,那四五个青年也都是道宫中期的修为。
他自然不敌,要不是因为他手中穷出不层的小法宝,恐怕早就坚持不住了。
不过,他也确实非常生猛,那四五个青年虽然让他受伤,他也没有让他们好过,各自都挂着不同程度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