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层营业面积加起来三百多平的不大饭馆,主要是罗秀娟的娘家人在帮忙,曾靖是大厨之一。
凌燕说了师父的意思,想让二师兄跑一趟澳洲。师父给的银行卡有三十多万,基本是全部家当了。做师父的并不清楚出国的费用要多大。
见识多点的曾靖没有接银行卡,说先得找人问清楚怎么办出国签证。
凌燕闲不住,县城等消息的时间自然在店里帮忙。小师弟帅哥被三师姐安排跑堂。
和双村土菜馆不同的是,中午和晚上主餐跑堂的凌燕和罗莉莉得在门口接迎一阵客人。
所谓接迎,实际就是笑脸截车,愿意被截住吃饭的给安排一下车位。
第一次干这种活的凌燕难免拘束脸红,比三师姐的侄女罗莉莉不自然多了。简单的问吃饭不几个字开始都不大好意思说出口。
但凌燕截客的作用肯定是有的。毕竟除了脸上肤色稍微深一点,少年的五官和形象是没得说的。前面两天的中午,从县政府侧门走出来的几波年轻姑娘至少是被他笑着“截请”进了饭店。
路灯初亮时,一辆白色宝马760开在马路对面。凌燕看车速减慢连忙迎了上去。
“大哥,吃饭不?本店有特色……”
开车的真是个大哥,大个子老兄。打开车门出来时魁梧的块头真吓了凌燕一跳。
“滚开!”
黑皮衣大个子抬手一扒拉,车头侧的凌燕只觉一股大力冲上肩膀,自发反应的一沉身才稳住了。
大个子惊咦了一下,蒲扇般大手便向凌燕脖子扣来。后面车门这时开了,一个沙哑磁性,听起来却很是舒服的声音说道:“姜震你干嘛?一个孩子而已。”
“是,夫人。”
叫姜震的大汉收手肃立,毕恭毕敬的站直在车门边。
“少年,是这家店么?有没有大一点的包间?”
“大…阿…夫人!有有有…还有个能坐十六位客人的大包间。”
即便凌燕少不更事,也被眼前高挑丰满,容貌端庄美丽,气质高贵无比的女子所震到。回话间连换了几个称呼。
叫大姐太土,阿姨显得叫老了,想想还是大个子叫的夫人合适些。
“少年,我只许你一个人进包间服务,能做到么?”
“可以,可以的。”
时间快七点半点了,迎客的高峰期已过,凌燕单抽出来并没有问题。而且这种客人肯定是大方的一类。
凌燕的直觉并没有错。除了宝马车上的三个客人,他后来又出门迎了两趟,带到二楼大包间的共十一个客人,四女七男。消费上大方得很。
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始终只有凌燕一个人进出大包间提供服务。
红酒白酒都是大个子姜震从车上拿上来的,高贵女子让凌燕看着上店里最拿手的菜。凌燕和师兄师姐商量的上了十六道菜,结账时姜震直接在桌上放了一扎。一万块,不用找了。
“凌燕,辛苦你了。菜的味道很好。”
让凌燕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是,他送到三辆豪车旁时,高贵大美女道了句辛苦之后,主动伸出了手。
凌燕在干干净净的西服上擦了擦手后,握上那白净剔透的手时,突如其来的握力下,凌燕脸色不由胀红了,内力逼上手掌才勉强能支撑住。
三辆豪车飞驰远去,凌燕手中拿着高贵女子上车前给的一张紫色精致名片。
天城龙浩集团总经理,姜美媛。
除了这些字,名片上另只有手机电话和一个邮箱。
在县城整整呆了十天,出国的事才有了眉目,定好二师兄和三师姐同去澳洲。
曾靖从师父给的银行卡上只取了二十万,卡交给凌燕再带回去。
罗莉莉倒是想将凌燕留在县城陪她一起迎客人,毕竟他在的十天生意明显好不少。二十岁的罗莉莉每天能看着该叫小师叔的少年帅哥心情也舒畅。但凌燕眼下的练武还要靠师父不时指点,师父配的中药浴对他现在的年纪来说仍是有用。
还是走路去汽车南站,拐进相对清幽的学园路时,意外看到了凌红洁。
“燕子!”凌红洁显然比凌燕更吃惊,“你怎么跑县城来了?”
“我在县城十天了,现在准备回去。”
“你个燕子,呆十天也不知道给姐打电话。今天不许走了。佳兰,他就是我堂弟凌燕,很帅气吧!”
最后的一句,凌红洁是跟她挽手一块的白色羽绒服女孩说的。
和凌红洁差不多胖的白衣女孩身材稍高,圆脸上有几颗雀斑。微笑着看凌红洁对凌燕生拉硬拽,并没有开口说话。
凌燕在大街上没法挣脱,干脆服软,老老实实跟着后面走。
首先给凌燕买了部手机。凌红洁想买四千多的,凌燕坚决不肯,选了个诺基亚老款直板的,花了一千多。
手机里存了三个电话号码,凌红洁,李佳兰,还有紫色名片上姜美媛的。二师兄和凤英姐都有手机了,之前凌燕没想着要记电话号码。
到了李佳兰就在县一中西门对面小区的三居室学区房,请的服侍两个女孩的阿姨只做周一到周五,房里就只有三个人。
有点娇贵相的李佳兰对瘦削英俊的凌燕,不时看一眼的视线还有点躲闪,热情却不加掩饰。除了水果零食摆出了许多,还给大男孩塞了一包和子。
吃着零食玩电脑游戏不感觉到饿,直到晚上八点多了才跑到下面去吃饭。
快十点回到九楼房中,还想玩一会电脑的小帅哥被脸蛋儿通红的凌红洁拉到大卧室时,一时懵懂茫然的不知道堂姐要干嘛。
随后进来的李佳兰关了房门,脱了外套笑嘻嘻的加入进来嬉闹时,凌燕像个木头般任凭摆布。
“燕子,姐今晚破了你这童子哥呗!放心,燕子你不亏,姐和佳兰都是第一回呢!”
这句话吓了脑袋晕晕的凌燕一跳,记起了师父的话。
“姐,不行。师父说我十八岁之前不能破身的!”
“傻燕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师父呢?!”
这时凌红洁已经脱了自己羊毛衫,紧身内衣束着的鼓鼓胸脯格外显眼。凌燕却吓得将两个姐姐女孩扒拉在床上,抢过被堂姐脱下的薄棉衣就冲出房去。
亲手杀了堂伯和婶婶,少年的心可没大到包天的地步,敢和堂姐做破身的事。虽然破身是什么意思少年还有点迷糊。
茫茫然跑出小区,到了街上,想想去石桥镇的中巴车早就没了,少年只能向县府老街而去。
才买不久的手机叮叮叮的响起,打电话的只会是堂姐或那个叫佳兰的。
电话响到第三次,凌燕不得不接了。怎么说其实还没有想好。
“燕子,你怎么这么土包子一个呢!快说,跑哪去了?”
“红……红玲姐,我们是姐弟,好像是不行吧?”
“那李佳兰呢?她都不姓凌好不好?人家家里可富贵了,看上你了还不好?燕子,不带你这么玩的!”
“红玲姐,我跑远了。真不行的,师父知道了非得抽我不可。”
在二师兄店里窝了一晚,第二天清早赶头班中巴回到石桥镇。让凌燕心中大松一口气的是,堂姐打了那一个电话之后三天都没有再打过来了。
“师父,修炼昊阳功,如果在十八岁之前破身有什么后果?”
“啥!你小子怎么啦!在县城被野鸡拉窑子里去啦!说,用了老子多少钱?!”
徒弟恭恭敬敬的敬了师父一根和子,没舍得抽还剩多半包的烟却被师父夺走了。
“臭小子,敢买一百的烟?!反了天了你!”
凌燕可不敢再抢回来:“嘻嘻,师父,什么是野鸡,窑子又是什么呀?”
曾长凡瞪了徒弟一眼,“手伸出来!”
微眯着眼搭了一会腕脉,曾长凡吐了一口气,“小混蛋,内息稳定平和,并没什么事。说,是不是真的破童身了?”
“嘻嘻,师父你自个猜去!才不告诉你呢,小六子睡觉去了!”
几个徒弟面前,曾长凡是一点架子没有。就连最小的凌燕都当面叫过一次死鬼师父,就只挨了师父踹屁股的一脚而已。
少年第一次被两个肉肉香香的小姐姐险些拉到床上,虽然落荒逃掉了,却不免有点心猿意马。
二月二十,四师兄谢利民和凌凤英在土菜馆办结婚酒。生意对外停一天,先天晚上十点以后连罗敬唐夫妻都加班忙乎起来。
正月十六就正式到土菜馆干活的凌凤英,身段脸瓜子都没得说,比想拉凌燕到床上去的两个小姐姐可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