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骁占走进密室,掏出怀中的火折子,将密室墙上的烛灯点亮,灯光渐亮,照亮了坐在密室石床上的身影。
“将军?”
一身府兵打扮、被黑布蒙住了双眼的林小芭,感觉到了灯光,便是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嗯。”
齐骁占收起火折子,走向坐在石床边的林小芭,伸手解了林小芭眼睛上的黑布:
“还算你老实。”
林小芭重见光亮后,揉了揉眼睛,好奇地环视起四周:
“将军,这是哪儿啊?”
林小芭看到这石砌得几乎封闭的房间,四周垒着特别多的木箱和竹简,大概就猜到了,这儿就是徐长风要找的密室。
她此刻也才明白,方才胡叔领她进书房后,为什么还要刻意给她蒙上黑布,原来是怕她偷看到进入密室的机关。
“这儿,是用来收藏祖上关于道法研究的文献的密室,你这两日就暂且先在这儿待着。”
林小芭在柴房里配合齐骁占惨叫的时候,才知道齐骁占一开始关押她就是为了演一出将计就计的戏给陷害她的人看。
方才在柴房,她早就换上了府兵的衣服,然后抬着她那具齐骁占从前用来练武的木人假尸体离开了人群,让陷害她的人以为她已经被盛怒之下的齐骁占打死。
齐骁占将她继续藏在府中,也是为了方便之后的闹鬼计划,他打算用这种唬人的方式,把陷害她的人吓出来。
当然,除了方便行事之外,齐骁占也觉得把她放在府里最为安心,可为免让人发现林小芭,他便只能把林小芭安排进了这密室。
“将军,你为什么愿意相信我?”
林小芭一想到这次的事涉及齐骁占母亲唯一的遗物,一想到齐骁占就这样让自己进入了齐府的密室,林小芭就不得不感慨,齐骁占竟如此信任她。
“你觉得呢?”
齐骁占对上林小芭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反问她。
说实话,齐骁占也曾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这件事就是林小芭干的:
或许是出于对他父亲毁了她一家的报复,她也要毁了他所珍视的象征着母亲的镯子;
又或许是因为她太笨手笨脚,某次打扫时不小心打碎了,又怕他生气,才偷偷地藏了起来,直到今日东窗事发。
可当他觉得这或许真是她干的,他又有些生气不起来,相反,他甚至还觉得这就是他欠她的,他该还的!
所以在林小芭看着他说,要他相信她,她没有做过,是有人在陷害她的时候,他又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相信她,并气愤那个故意摔碎他母亲遗物来陷害林小芭的人。
不论是为了他母亲的遗物,还是为了林小芭,齐骁占这次定然要抓出幕后黑手,并严惩不贷!
“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你怎么想的?!”
林小芭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头去。
“哼!你明明就知道!”
齐骁占见林小芭又装傻充愣,便是抱怨地轻哼一声。
林小芭低头偷笑一下,蹬着脚地脱了鞋子,坐到床内,抱膝靠墙地说道:
“将军,给我讲讲那只镯子的故事吧!”
“……干嘛突然要听这个?”
齐骁占沉默两秒,有些不大情愿地反问道。
“因为我想再多了解你一点!”
林小芭歪头微笑道。
“……”
齐骁占眸光波动,勾唇一笑: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听的故事,你听了,要是一会儿睡不着,可别来怪我!”
“将军尽管说,我要是会怕,就不是我了!”
见齐骁占第一次愿意说自己的往事,林小芭更是打了十二万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