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安,可以啊,很会给小弟妹挑礼物么,这不是上次在意大利你从左千金手里抢回来的那条裙子吗?怎么这么大方送弟妹了?”二姐调侃。
“少说两句会哑巴?”任安安瞟了二姐一眼。
二姐自知失言,赶紧端起红酒自罚一杯。
舞清清没想到自己随手挑的一条裙子居然大有来头,于是冲着任安安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啊姐姐,我没想到是夺你所爱了。”
“没事儿,有什么爱不爱的?听她瞎说。”任安安瞪了二姐一眼。
“安安,你可是够大方,咱们这位小弟妹回去可是会开心地好几天都睡不着了吧?世界顶级大师的手工作品,全地球也没几件。小弟妹好福气,你们家肯定没有这样纯手工制作的衣服吧?”一个女孩嗲里嗲气地嘲笑着舞清清。
任安安刚要发火,舞清清一把按住:“这位姐姐说的不对。我家里纯手工的衣服不多,可是也是有的。”
“啊?你们家也会有?”那女的张大了嘴巴。
“对啊,我小时候的棉衣棉裤什么的,可都是我姥姥亲手做的呢!哈哈哈”说完舞清清指着那个女孩大笑起来。
任安安和二姐也跟着哈哈大笑:“没错没错,这种纯手工的衣服,不仅难能可贵,情感寄托更是无与伦比!”任安安立即补充。
之前耀武扬威的那个女孩被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忽然听到舞清清她们大笑起来,任健端着一杯香槟走过来问:“什么好事情,这么好笑?”
舞清清一把拉住任健问:“说,在我姥姥家穿我姥姥手工制作的大裤衩什么感觉?舒服不舒服?”
“啊?”任健被问得一头雾水。
瞬间在座的女孩除了之前那个发难的女子,其他人全部哄笑一片。
任安安拍着桌子大笑:“快说!姥姥牌大裤衩到底舒服不舒服?”
任健瞬间掌握了事情的原委,于是夸张地笑着说:“必须舒服啊!比什么意大利、法国的大师强一万倍!安安,下次你也要去跟姥姥求一件夹袄穿穿。”
“嗯嗯嗯,好的,就是不知道姥姥给不给面子。”任安安故意更加夸张地配合。
舞清清接话:“看我面儿,必须给啊!”
“太好了清清!”任安安抱着舞清清狠狠亲了一口。
任健一把推开任安安:“这是我媳妇儿,抱你自己男人去!”
一句话把大家又逗笑了。正在大家欢笑的时候,任健对先前发难的女孩说:“堂姐,又离婚了?不是又给人把家底败光了让人撵出来了吧?我说你这不对!虽然四叔是大不如前了,可是你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地霍霍你自己和他老人家那张老脸吧?”
这差点就说:“你也不至于这么不要脸吧?”四叔家堂姐被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任健,有你这么跟姐姐说话的吗?”
“姐姐,您知道不?搁以前,这么喜庆的日子里,像您这种动不动就离婚守寡的人,得避嫌!避嫌懂不?躲起来,别惹人嫌!”任健一字一句地警告她。
“你!任健!别给脸不要脸,找个小市民做女朋友了不起啊?越活越下贱!啊!”
四堂姐正在义愤填膺,脸上忽然被“啪”地掴了响亮的一耳光。
“你再叫唤一声试试?”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任安安,没错,出手如此快准狠的也正是任安安。
“任安安,你敢打我?”四堂姐叫嚣着。
“怎么地?从小揍你还少啊?不服?来啊!”任安安哐哧一下子摔碎了手里的水晶杯。
这一下整个大厅都听到声音安静了下来,空气里安静地可怕,舞清清以为这个四堂姐会继续闹下去,没想到她居然咬了咬牙,红着眼睛坐了回去:“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来来继续,刚才轮到谁了?我的球了是吧?”大厅里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工人立即跑来收拾干净地上的玻璃渣和酒渍,一切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对不起任健,都是因为我。”舞清清不好意思地把任健拉到一旁悄悄嘀咕。
“跟你没关系,都是这个娘们自找的,任安安干得漂亮,知道我没法出手,她出手了,该打!”任健激动地咬牙切齿。
“可是被长辈们知道了不好吧?”舞清清担忧地说。
“放心,四叔没这个胆量。他一家老小还指望咱们吃饭呢。”任健嗤之以鼻。
“你们家的关系太复杂了,我觉得我今天就不该来。”舞清清噘着嘴说。
任健抱着舞清清的胳膊问:“怎么?怯场了?我们家媳妇儿可从来不怕这些跳梁小丑的不是吗?”
舞清清想了想点点头:“对,章池君我都不怕,还会怕她?”
‘就是的,通透!’任健狗腿一样赶紧恭维。
“不过话说回来,章池君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舞清清担忧地问。
“不都跟你说了吗?”任健提醒。
“你确定?”舞清清问。
“要不等章池君生出来你亲自去给他检验检验?”任健有点无奈。
“我吃饱撑的。”
“嗯,知道就好。再说,生不生得出来还难说。”说完任健拉着舞清清找人玩去了。让这个小丫头独处就怕她胡思乱想。
下午5:00卫肖肖一家准时出现在左逢源定的酒店里,左逢源一早就等候在外,看到卫肖肖父母来了急忙上前迎接,卫肖肖的长相几乎完全继承了母亲,肖肖妈妈年轻时,一定也是一位大美人。
两家人见面先是冰冷的客套,从这些没有温度的话语里,卫肖肖还是听出了左家父母对他们的轻视。不过卫肖肖并不觉得尴尬,至少她始终都做好了一拍两散的心理准备。
坐下之后,聊了没几句,左家妈妈就说:“肖肖长得真是漂亮可人,难怪我们逢源会沉迷肖肖如此不能自拔,如果我是个男人,一定也会为肖肖着迷的。肖肖,以前追求你的男孩子一定很多吧?”
卫肖肖礼貌地笑笑:“伯母,您客气了,我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优秀。”跟舞清清待久了,说话都这么有艺术性。你想说我水性杨花?我还偏说你老眼昏花呢。
第一个回合,卫肖肖胜!
左妈妈看到卫肖肖不是自己想象那般空有其表心里难免产生一丝不安,于是赶紧转换笑脸:“肖肖真会说话。”
“哪里,还望伯母不吝赐教。”
第二个回合,卫肖肖,胜!
肖肖父母听着卫肖肖捕捉痕迹地就将企图发难的左妈妈打败了,心里很是开心。不过女儿如此锋芒毕露,恐怕也不是好事。
果然,左妈妈又开口了:“卫家能养出这么出类拔萃的女儿,真是难得,可惜我儿愚钝,怕是配不上这么好的姑娘。”
真是以退为进,还没怎么样呢,就公然宣告“你俩早吹早拉到哈!”
左逢源急了:“妈,您这是说什么呢?”
“逢源,妈妈实话实说啊。”左妈妈见儿子急眼了反而开心。她倒想看看卫家再拿什么反击。
卫家爸爸听后非常不高兴,还没怎么样,你就开始摊牌了,而且摊的这样不留情面,于是沉着脸回答:“左夫人过谦了,我女儿固然不错,令公子现在没有乃父之风着实可惜,但是后生可畏,日后如何还未可知。左夫人如此早下定论,为时过早。”
卫肖肖心里暗暗给老爸点了个大大的赞,没想到平时五大三粗的老爸说起话来这词儿还一套一套的嘛,于是很崇拜地笑着看向老爸。
左夫人的脸有点难看,心中暗想:“我奉承你几句说你女儿好,你还真就接了!居然说我儿子没有乃父之风?什么意思?说我们家一代不如一代?”
不过这话不好直接说出来,有伤和气呀。
左逢源倒是觉得很受用,毕竟这一轮,老妈又败阵,卫家,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