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健盯着老严的眼睛问:“必须是他?”
老严笑了笑:“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失踪的人是谁,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老严暗沉的眼神让任健的心忍不住发抖,因为在他的眼里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生都不愿意去怀疑的人。
瞬间,冷汗顺着任健的后脊心流了下来,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这么害怕过,他害怕自己想到的是真的,更担心自己已经牵累了舞清清陷入了一个无边的泥沼中。
老严点着一支烟,不得不说这个老严的烟瘾还真大,一支接一支,仿佛他的嘴里一时都离不开烟!“小伙子,你还是太嫩,虽然在你这个岁数,像你这个样子的,罕见。不过还是缺乏历练。认命吧,去赶紧联系他,晚了老严可就无能为力了。”说完老严背过身看着无边的旷野开始抽烟再不说话。
任健掏出手机,电量不多了,此时,远处传来的警笛声,就像安排好的一样。任健苦笑了一下,发了一条信息出去,他实在难以想象,和那人对话该怎么说。
很快,对方回了一条:“帮你可以,事成之后,你必须离开舞清清。”
这短短一行字,让任健的心瞬间剧烈颤抖了起来,他握着手机,双眼几乎可以喷出火来,他知道,对方绝对没有跟他开玩笑的意思,他也很清楚,如果此时拒绝,那么对方也绝对不可能出手。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离开舞清清?任健也不是那么草率的人,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电话。
“为什么我必须要离开舞清清?”任健问。
对方沉默了一秒:“因为她是我想要的人。”
“你孩子比她还大。”任健觉得有点可笑。
“你想歪了,与这个无关。”若在平时任健一定会笑出来,这种酷似玩笑一样的话,到这个时候却显得格外凝重。
任健皱了皱眉:“换个条件。”
“不可能,我只有这一个条件。”对方的语气透露着不容置疑。
任健盯着漆黑的夜空看了一眼吐出一口气:“既然你想要人,那凭本事救。和我有毛关系。”随即挂了电话。
任健这么做,不是因为不关心舞清清的死活,恰恰相反,他就是不想给对方继续要挟自己的机会。
老严笑呵呵地问:“谈崩了?”
任健盯着老严一会儿,随即笑了:“你说呢?”
警察来了之后迅速拖走了车子,明明看到了那架拉风的直升机,可是就是没有一个警察往这边来。
任健指了指老严:“可以。深藏不露,差点被你骗了。”
老严笑了:“所以说你历练尚浅。”
“走吧。”任健脱下潮湿的外套攀上了直升机。
“不找了?”老严问。
“我缺乏历练。今天到此为止!”任健发现他从老严那里读来的信息,基本没什么用,老严真实的心思掩藏地非常深,他的这种特异功能,在老严那里全成了小把戏。
任健戴上头盔,系好安全带,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老严爬上来坐他身边问:“人,不找了?”
任健摇摇头。老严不清他这个摇头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找了,还是不是那么回事?
老严看到任健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笑了笑靠着椅背眯上了眼。
飞机起飞之后,任健就一直把手揣在裤兜里摆弄着手机。他的心情可远比不上表面上这么平静。舞清清就这么凭空蒸发了?就在这么短短几秒钟之内?
任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今天的事情简直太过蹊跷。虽然一车的青年男女的确都是出自汝县一中,但是,为什么不偏不巧就选了这个日子出行?为什么就选择了这条路线?为什么车子这么巧就在这里坏了?为什么偏偏是有人故意挑衅让他任健忍不住出手打人了?为什么舞清清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消失不见了?为什么他一个电话就把老严这样的大神都惊动出山了?……
太多个为什么,太多个巧合,太多个不合时宜此时此刻全都在任健的脑海中涌现出来。任健的心开始狂跳,这不是巧合!绝对不是!舞清清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值得有些人如此大费周章?
对于老严“有鬼”的说法,任健依然持怀疑态度,什么鬼?他觉得就是人心不轨罢了。
就在任健胡思乱想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任健第一时间掏了出来,电量不足百分之十,任健还是忍了足足十秒才接通:“喂,什么事?”任健尽量装的让自己的声音很平静。
“呵呵,小伙子,跟我打心理战,你还太嫩。”又一个说自己嫩的老家伙!任健心里非常不爽,但是这个时候可不是闹情绪的时候。任健耐着性子听,“我刚刚想了想,让你这样小半辈子没摸过女人的年轻小伙子这么轻易就放过一个刚上手的女人,实在是太过残忍。好歹我是长辈,不如这样,救她可以,你也不用非得和他分手,不过救出来之后,她得跟我走一段时间。”
任健气得炸毛,这么臭不要脸的条件居然敢以长辈的名义提出来?任健冷笑一声:“希望你不要为今天说出的话后悔。哦,对了,你好像只有一个儿子?遗憾,真是遗憾呢。”
“你想干什么?”对方听到任健提他儿子瞬间慌了阵脚。
任健笑嘻嘻地回答:“和你一样。带他出去玩几天。”
“任健,我警告你,别玩过火!”对方警告。
“看你咯。”任健说完就挂断电话,之后把迅速发了一条信息出去,眼看着手机黑屏关机。
老严问:“不充个电?”
任健闭着眼睛回答:“好啊。”
老严笑了笑转过头去。
飞机在华大停机坪降落,任健他们一下飞机,就看到对面站了几个熟人。老严他们都赶紧上前问好,原本一脸傲娇的老严看到中间那位中年男子的时候瞬间一脸的谦卑。
任健看到来人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他慢悠悠走上前,懒懒地问:“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