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健的脑中在飞速搜索着如何让魔尊放过舞清清的办法,可是无意间却有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想法闯了进来:“魔尊,您说舞清清的处子之血可以唤醒她体内魔族公主的残魂,可是清清当日并未见红,这怎么能唤醒公主呢?”
这个时候听到自己的情敌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过齐志峰他们此时更加奇怪的是,舞清清居然没有落红?不是所有女孩子第一次的时候都会有落红吗?难道那天晚上他们见到的才是舞清清真正的落红?
可是还没等他们胡思乱想明白,魔尊就已经开口了:“哈哈,她当然不会有,她的血第一时间就被我女儿吸走了,怎么可能落下?”
“这么说魔族公主醒来已经有段日子了?可为什么偏偏是最近才被掳走?”任健还是不明白。
“呵呵,因为时机未到。”魔尊轻轻摇摇头。
“什么时机?”任健反问。
“你想想看,你们当日去的是什么地方?那天又是什么日子?”魔尊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诡异。
“难道,那个地方就是你们魔族埋骨之处?”任健问。
“非也非也,那里并不是魔族埋骨之处,而是魔族法门阵的法场,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一到那里舞清清就会消失的原因。”魔族说完指了指朱旭颖:“你老子难道没有跟你说起过?”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会对我说这个?”朱旭颖问。
魔尊哈哈大笑:“你忘了,我族人为什么被称为魔族了吗?我们只不过会推演天命而已。”
朱旭颖有点尴尬,的确他父亲是曾经提过那个地方不像古墓群那么简单,但是他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今日来,还带了一个魔族的旁支后裔过来,怎么不赶紧邀出来相见一番?”魔尊冲着虚空一指,立即有几个穿铠甲的骷髅兵迅速向那边闪过去。
只听叮当一声响,紧接着一阵缠斗,一个人飘飘悠悠从天而降。
“老严!”任健惊叫起来。
“魔族三十五代弟子参见魔尊!”老严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匍匐在了魔尊脚下。
“三十五代?你只不过是魔族叛逃出去的背信弃义人的后代,又怎么敢在孤王面前自称弟子?”魔尊的声音里透露着极大的反感。
此时此刻,任健他们已经顾不得听八卦了,他们只关心老严是什么时候跟上他们的?他又是怎样不被迷晕跟到这里来的?这简直是另一个没法用科学解决的难题。
“弟子自出生之日,就被父母教诲,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到魔族祖坟求祖先饶恕,让我等认祖归宗。”老严如此卑微,根本不像那天看到的那个傲娇的样子。如果不是嗅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刺鼻的烟草味,任健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就是那天那个叱诧风云的老严。
“可你一出手就伤了孤王的信使,夜尤婆!”魔尊显然心里存着气。
“魔尊赎罪!弟子起先并不知道那位前辈就是魔族的信使,故而才失手错伤了前辈,请魔尊赎罪!”老严这么低调,难道真的就为了这么不靠谱的认祖归宗?魔族都消失了上千年了,这个时候再认什么祖宗是不是有点太滑稽了?
虽然年轻人们这么想,但是老严似乎乐在其中。魔尊仔细打量了老严一会儿才命令他:“抬起头来!”
老严听到这句话浑身猛地一震,他犹豫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抬起头,眼睛却依然盯着地面。
“看着孤王。”魔尊的声音让人非常压抑,空气似乎都被凝结了。
老严的内心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咬了咬牙抬起了头,但是谁也没注意他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魔尊似乎在打量老严,而老严似乎也想透过那些冕琉看清魔尊,两人对视了不到两秒,老严手中突然飞出一道金光朝着魔尊打了过去。
“竖子!敢尔!”魔尊怒吼着伸出手去挡,谁知他枯瘦的手碰到那缕金光立即冒出绿色的浓烟,“啊!竖子,你等着!”魔尊发出了巨大的哀嚎声,随即化作一缕烟消失不见,而那些骷髅兵也都瞬间不见了!
“怎么回事严教授?”刚刚见识了老严的手段,任健对他也客气了几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老严盯着虚空愤愤地说,“可惜,被这个老家伙跑了。”
“你不是他的传人吗?怎么会是仇人?”莫语很奇怪地问。
“是啊,你们不是亲戚吗?”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老严摇了摇头:“什么亲戚?这些东西倘若安安分分地做他们的孤魂野鬼也就罢了,偏偏要害人,这老严就容不得他们了。”
“怎么个害人?”听到这话,最近张的莫过于任健和齐志峰了。
“你的小女朋友不是被他掳走了吗?如果要让他的女儿复活,那必然会先杀掉你女朋友的灵魂,他的女儿才有机会借尸还魂,若是那个什么公主就此存活了,世上必定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被她掌控,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为祸人间,贻害无穷啊!”老严痛心地回答。
任健听到这话急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可是他还是命令自己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气息问老严:“那我该怎么做?”
老严看了看任健,又转头看了看其他人:“你们还穿着这些祭祀的衣服做什么?等着他们把你们连同那个丫头一同宰了?”
大家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严,严教授,您可别吓唬我们,这些,这些都是祭祀的人穿的衣服?”
“准确的说,你们叫牺牲。现在懂了吧?”老严严肃地回答。
“那,那为什么他是金色的,我们是银色的?”王卅川穷追不舍地问。
“因为如果上了祭坛,你们死的会好看一点,他死的会难看一点。”老严的话言简意赅,大家都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动手脱衣服。
“教授,可是,可是我们里面也是他们的衣服,我们的衣服都不知道去哪了?”何楚驷连忙道出苦衷。
“你们的衣服一直都在你们脚底下!看剑!”老严说完,手中又飞出几道金光,原本脚下光洁的大厅一下子碎裂成渣,变成了海岛上一样的砾石,他们的衣服和背包都散落在那里,甚至有几件还踩在他们自己脚底下。
“我的妈呀,这都哪跟哪?太吓人了!”王卅川一边喊一般换衣服。
老严称他们换衣服的时候又冲着虚空摆弄了一阵,那原本富丽堂皇的大厅一下子变成了凄冷诡异的洞穴。
“严教授,这,这怎么回事?”王卅川问。
洞里不太黑,但是比起刚才那种光彩夺目,现在这地方实在是太过黯淡。
“你们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障眼法。不过即使是障眼法也太过深奥,若不是老严准备妥当,恐怕咱们今天都得栽跟头。”老严抹了一把汗,“走,找找那丫头去。”
“嗯,好的。”大家赶紧找到自己的背包和掉落的工具跟着老严一同向前走。
“严教授,这里是什么地方?您是怎么来的?”任健终于忍不住了好奇问了出来。
老严呵呵一笑:“这里是海底。我跟着你们来的,只不过身上贴了隐身符你们看不到我罢了。”
“还有隐身符?那您平时进女生澡堂子岂不是很方便?”王卅川不合时宜地开起了玩笑。
“哼!道家想要修炼成真法就得六根清净,你那些污期麻遭的东西倘若想通过道法遮掩过去,只会适得其反,让你修行全无!”老严很生气,王卅川赶紧道歉:“对不起严教授,我没有别的意思,对不起,就是开个小玩笑,您别介意。”
“好好看着脚下的路,年轻人,刚才差点被人做了牺牲都不知道。”老严讽刺道。
“既然让我们来做牺牲了,为什么不赶紧宰了我们?”齐志峰好奇地问。
老严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土方在嘴里尝了尝起身回答:“时候未到!他不敢贸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