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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栖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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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上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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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来云雾,一颗颗直冲云霄的粗壮大树半露真容,显得神秘莫测。坪边的草屋若隐若现。仔细看去,能看到每间草屋都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

南乔木将童谣扶进草屋,自己则沿路向上走,小路的分支越来越多,可最终来说上山的路只有一条,无论从哪条路走都要到达同一个地方。水声潺潺,清明悦耳。

南乔木放空自己跟着溪水的声音走,鸟雀声溪流声这是大自然最美的馈赠。不知走了多久,一座颇有肃杀之意的黑檐青墙的楼宇显露出来。

云雾被天光驱散,鸟鸣被骂声驱散。

南乔木微微蹙眉,本着只看看不惹事的原则走了进去。

“院里养着你是做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也就是观主好心收留你,像你这样的卖进妓院我还带倒贴……”

女人瘦小的身子微微踡伏在地上,随着身体的颤抖发出轻微的抽泣声,天青色的衣服与建筑完美融合,让人很容易忽略她的存在。男人一脚将女人踢倒在地并骂道“这些天,来往山里的客人多,你这半聋半哑的少跟我在这里丢人现眼。自个找个角落呆着去。”

南乔木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持强凌弱的行为,更何况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手,那小火苗瞬间可以掀翻屋顶。

“既然知道来往山客众多,阁下还不收手。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算真的犯下滔天的祸事气也该消了吧!更何况我如果没猜错,这里供奉的应该是秦国的守护神兽,青龙。秦国历法向来严苛,尤其是对宗庙侍奉者,阁下所作所为想必如果让人知道,会受到不轻的责罚吧!”

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扶起还在抽泣的女人。那女人抬起头来,露出额角淡淡的伤疤,眼角微青,可并不难看,给人一种‘态生两靥之愁’的感觉,一张清秀的脸让人只觉温婉动人,点点泪光挂在眼角尚去未去。

真是我见犹怜啊!南乔木在心中默默感慨道。

原本就心情不悦的小道士,见到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老子的事!小姑娘家的......你若是真想英雄救美,莫不如你来替她受罚。”

南乔木本想着自己皮糙肉厚的大不了挨顿打也没什么,既然英雄救美了不如救到底。可看到那小道色咪咪的眼神,又想到女子脸上的伤疤,瞬间觉得这臭屁道士今天少不了一顿打。看姑奶奶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我替她受罚可以,不过要罚我就你也配!”

小道士一听不怒反笑道:“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就说出来一个让我怕的名头,不然......今儿个就让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刚被救起的清秀少女见两人要打起来,赶忙用手死死的拉着南乔木的衣袖,拼命的摇头。却因说不出话来只能‘啊啊’作语。豆大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南乔木心里泛起一阵翻腾,小火苗更胜。轻轻擦去少女眼角的泪水,轻拍她的手背,示意不用担心。

那道士墨绿色的衣衫被风吹的微鼓,满脸淫笑的站在那里,模样到有些英俊。只是那样灿烂的笑容看的南乔木牙根痒痒,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他的脸。

“丫头,看你的样子还是刚上山的弟子吧,难怪如此不懂规矩,不知天高地厚。你记好了我是龙虎山五天师的弟子,我叫赵恒。南笙就是我师妹。就让赵师兄先来给你上第一课,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南乔木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与怒火,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右手紧握成拳,淡淡的红光围绕周身极速转动。携带起一股劲气,狠狠地对着赵恒的脑袋砸下去。

“就你,也配!”

赵恒抬头对着南乔木微微一笑,眼中充满嘲讽。在拳头即将来临的时候,手掌豁然伸出,一把抓住南乔木手腕,硬生生的将拳头拦截下来。

手腕被抓住之后,南乔木另一只手立刻反手为掌,向赵恒的脖子劈去。赵恒出手挡住南乔木的另一只手。

就在此时南乔木双手同时发力,死死钳住赵恒的手臂。一个飞身转到赵恒身后,一脚狠狠的踢在后背上。伸手抓住赵恒手臂,借力反身左脚在地面一弹。猛地一个回旋踢,红芒涌现疯狂的向着赵恒涌去。

赵恒身形陡然射出十多米,一连砸碎十几张桌椅,重重的砸在了长满青苔的石头地上。身体微微抽搐,感受着身体里残存的难以化解的劲气,赵恒满脸震惊的望着一身素衣身形瘦小的南乔木。

心想,难道是哪家王侯子弟!可也没听说过哪家子弟有这等功夫!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有些震惊。

“喂,你叫什么名字?出身何处?今日你若是能说出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我立刻认怂。”

“不必,我叫南乔木。和那个南没有关系,不信你可以去问南笙。我非王侯出身,更没有什么后台,要想报仇只管来找我,不必殃及他人。”

“你放心好了,冤有头债有主。再者说,这里是大秦的守护神庙。”

说完赵恒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在地上走了出去。

南乔木看了眼地上的瓶子,一脚把瓶子踢碎。转身对着少女说道:“没事了,他暂时不会来找你。若是真来你就去找我,我暂时在那边的崖坪边住。等安定了我告诉你我住哪里。”

女人微笑拍拍她的手,清秀的脸上更添几分柔情似水。随手拿起一张纸写到:我没事,用他的药就可以,你这药太贵重。

南乔木拿起纸仔细瞧了半天,“你居然还会写字,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的字真好看。”

说罢将纸张放回女人身前,“没关系,这算不得什么。有用就行。”

女人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二人交谈了一会,天色昏黄时南乔木起身离开。一路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静。以至于前面有人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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