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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康康不是啊,所以他说的这么掷地有声的,让凉夜生怕孩子唐突了。
而乔欧夫妇则是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晚餐吃到一半,护士过来给乔歆羡换水,医生也过来了。他检查了乔歆羡的情况,然后道:“氧气可以拿掉了,小乔长官毕竟年轻,jun人身体底子也好,现在看来情况还是不错的。如果是做心脏搭桥的病人,手术后是要直接进入ICU重症监护室的。庆幸子弹距离心脏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没有击中运血丰富的区域。很快就会醒来了。”
乔欧夫妇连忙道谢,而凉夜却发现医生的额头有一道细汗。
想来给乔歆羡做手术的医生,心理压力还是蛮大的。
“等小乔长官醒来之后,我会亲自给他换药的,有事情随时可以摁下床铃叫我。给他准备要换的内衣,要多准备几套,做完手术的病人体内新陈代谢会比较快,本能反应会出很多汗,保持身体干爽,对伤口的恢复有帮助。衣服要是开衫,这样穿脱的时候比较方便。”
“好的好的,谢谢!”
“乔长官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待医生离开之后,乔欧夫妇带着孩子继续吃饭。
但是凉夜却是吃不下去了,她始终记得医生说要多准备几套换洗的内衣。
起身走到床头柜前拿了包,她对着乔欧夫妇道:“爸妈,你们先吃,我回去给乔歆羡拿衣服。我有他那里的钥匙。”
她焦急紧张的样子不似作假,乔欧夫妇看在眼里,心里安慰。
“傻丫头,你吃完再去不耽误的。”洛天星对她道:“再说,歆羡这会儿还不会醒。”
“我把衣服拿回来,他没准就醒了。他确实出汗比较多,我还是去拿吧!康康!听爷爷奶奶的话!”
凉夜根本不敢多待,现在只要是对乔歆羡的伤口恢复有利的事情,她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何况只是走几步回去拿衣服这种小事?
乔欧站起身,对着门口的下属吩咐了两句,下属当即追上凉夜,对着她道:“我开车送您过去。”
训练营很大,训练营医院到家属区走路也要好一会儿的,凉夜没有拒绝。
坐在车里的时候,她一边凝视窗外的景色,一边捏紧了双手,暗暗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到了乔歆羡的家,司机在外面等她,她开门进去一口气冲上了乔歆羡的卧室。
打开衣柜,就开始翻找他的内衣裤。
准备了五六条干净的内裤、三套秋衣秋裤,两套睡衣,凉夜还想再找一下,怕洗了万一来不及干。
“晾衣架,要不要呢,洗衣液,天啦,我没洗过衣服!”
她碎碎念着,整个人像打仗一样在房子里到处跑、到处转。
“平板电脑,手机充电器,给他带着吧。额,还有什么?”
她到处找不到乔歆羡的手机充电器。放开床头柜的抽屉,没有,家里所有的插座口,没有。
她赶紧冲到他的书房里找,打开书桌抽屉,却赫然发现里面有一个带着密码的日记本。
凉夜愣了一下。
心爱的人的日记吗?
这种诱惑……真是……
白皙的小手将日记本拿起来,上面的密码锁似乎是有些年头,已经被主人弃用了,本子可以打开,上面有非常潇洒行云的字体。
凉夜的心砰砰跳。
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偷偷瞄上两眼,尤其这个上面的日期是四年前的!
对于乔歆羡,凉夜始终觉得自己对他了解太少。
不清楚他过去交过几个女朋友,不清楚他喜欢过什么样的女人,她从来没有问过,因为他现在足够优秀。
但是扪心自问,如果你发现了你老公过去的日记本,你会当做没看见毫不在意地丢下吗?
至少,凉夜现在做不到啊~!
心知楼下司机还在等,她想着匆匆扫两眼的时候,就发现,上面第一页的日期,是四年前的6月11日!
第一段又是非常震撼的:“再过四天就要回国了,在华国住了几年,对这片土地也有些感情。家人跟训练营一直在催促我回去,但是我拼尽一切力量也想要找到她,当年跟她说对不起。我知道这样的后果很可能是被她问罪,或者我要承担更严重的处分,但是,那是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啊。”
凉夜心尖一颤!
他去过华国!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她凝眉往下看去——
“我始终忘不掉她男孩子一样白净俊俏的小脸,也不想带着这样的内疚过一辈子。不管她能不能原谅我,我要对她说一句对不起,如果她确认要我负责,我也会对她好,试着喜欢她。”
“没办法了,今天必须要回国了,锦城所有MN血型的羌族少女,年纪在18岁上下的,我全都找遍了。这两天不停奔波,一次次寻觅,一次次失望。难道我真的就要带着这样的愧疚生活下去?”
“回到宁国的第一天,见了父母家人,所有人都为我骄傲。但是我整个人却非常不好。那件事会成为一粒愧疚的种子,深埋在我的心中,此去经年,化作秘密,也扎根心底。虽说我自己也是被人陷害下了药的,但是我毕竟还是伤害了一个清白的女孩子。如果可以,时光能不能倒流呢?回到那天的KTV包房里,让我留住她。”
凉夜泪如雨下!
她忍不住哽咽着将日记往后翻,翻到最后的文字,只有一篇,与前面的日期之间差了四年!
“今天,她出现了,没想到她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归我的生命里。她看起来什么都是最好的,可是我知道她过得不好。我要怎样弥补我犯过的错呢?看着她每天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像个巨人一样屹立着,我的心中愈发愧疚、心疼。她如今这样,总觉得跟我当年犯下的错有关。这四年里,我总是会想起她,总是生活在愧疚里,最害怕她过得不好,现在她真的孑然一身,我决定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