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恨病吃药!这会儿别说是一碗白酒加鸡蛋,就算是半壶马尿,医生叫喝下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不过,这老头儿还是有些怀疑的看了余乐一眼,余乐点点头。老头端起白酒冲下的鸡蛋,屛住呼吸,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然后吐着苦水道:“好苦,真的好苦!”
程雪儿一听老头儿叫到好苦,就皱着眉毛,显出了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身临其境的活像刚才是她喝下这些苦的要命的东西一般,就差没有伸出舌头和大吐苦水了。
噗嗤……
庞博这小子看着程雪儿的这副小样儿,真心忍不住,笑了出来。转身赶紧倒了杯水给老头儿,那老头儿接过水开始漱口,漱口之后,将剩下的一点儿水喝了下去。
程雪儿怒目质问庞博:“你笑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庞博抹了一把脸,摇头道。
刚才还咳嗽不止的老头儿,突然间,止住了咳嗽。
神奇,真的是很神奇!
一只土鸡蛋,一碗白酒,不严格的说只有小半碗,就止住了这老头儿翻天覆地的咳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庞博和程雪儿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一定会以为这只是骗三岁小孩儿滴。
“老先生,现在可觉得舒服了一点儿没有啊?”余乐笑道。
“掌柜的真是神医啊,我看了无数个医生,也去了大医院看过教授专家,西药一把一把的吃,就是止不住这该死的咳嗽,现在居然止住了。真是神医啊!不愧为妙手回春这个金字招牌啊!”老头儿赞道。
“可不许,你们到处嚷嚷,听见没?这可是我的独门绝技。”余乐虎着脸说。
这算哪门子的绝技?
程雪儿掩嘴而笑,“我们不说就是!”
不过,还真是绝技呢!谁想得到,一只普通的土鸡蛋和一样烈性的白酒,居然可以止住剧烈的咳嗽?
高人就是高人。
绝妙之处,就是看似平常的东西,也有不平常的用途。
“老先生,这咳嗽是暂时止住了,不过,要根治你这咳嗽的老毛病,还得配合针灸和饮食习惯,才可以。”余乐说。
“老先生,这内伤引起的肝火上升引起的咳嗽,这种咳嗽,是咳的厉害,嗽的少。”余乐说。
“掌柜的真是厉害,一语就道出了老头子的病根,一点儿不错。我就是咳的厉害,而嗽的少,痰有的时候,也有一点儿,我想是我年纪有些大了引起的,和咳没有多大关系的。”老头儿说。
显然这老头也是略知道一些医学常识,居然将咳和嗽分得极为明确,一般人不会知道的这么多。眼前这个跑腿的小伙计程雪儿就一定分不开咳和嗽有什么区别。
余乐也不是像老头儿说的那样神通广大,不用问人家病情,不用仔细观察病人的反应,就知道了人家的症状。他在扶着老头儿喝白酒冲鸡蛋的那会儿,已然将手搭在了老头儿的手腕上,完成了诊脉,只是这老头儿,没有怎么在意而已,不仅这咳嗽的老头儿没有注意到这些,就连庞博这老江湖也没有注意到,就更不用说程雪儿了。
“老先生,请随我上楼,我再给你配合一下我独门的针灸,一定会有更好的效果。”余乐示意庞博将老先生扶上楼。
“老先生,怎么称呼啊?”庞博问道。
“免贵姓赵,叫我赵青,就好了。”赵青说道。
庞博起身要去赵青这老头儿,那只赵青说,“不用麻烦你,年轻人,我还可以呢!”
赵青跟着余乐上了楼。
程雪儿当然想看看余乐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给人家针灸的,针灸一度被人说的很神秘,她一直想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很神奇。
庞博当然也很想见识一番余乐的绝技,都跟着赵青上了二楼。
二楼的针灸室内,采用了短时间就可以达到恒温的空调,不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赵老先生,请你把上衣脱了,趴在床上。”余乐吩咐道。
赵青很快就将自己的上衣脱了,手脚出奇的利索,程雪儿不禁好奇,这赵老先生出了咳嗽以外,身体更是少有的健硕呢。
一般这个年纪的人,行动都不是很利索,别说是手脚麻利了,他身上还有不少伤疤,都没有了紫色的印痕,显然也是年轻时候留下的。
庞博在想,这赵老先生,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强悍,身上的这些伤疤就是很好的证明。
“拿我的银针来。”余乐吩咐道。
程雪儿正想去表现一番,庞博却早先一部应声而去。
呦呵,这两个家伙现在都争着被余乐奴役。见过贱的,没有见过这么贱的,那有人愿意被人这么指手画脚的?但是程雪儿,现在真的很想被余乐这小子奴役呢!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程雪儿跟着庞博去拿了那个装有无数银针的皮夹子。看着庞博手上的皮夹子,不禁好奇的问:“你说这玩意儿真是银子的么?”
庞博显然也不知道,这针到底是不是银子,就随口应道:“也许是银子的,不过,这个你得问大掌柜,只有他知道呢。”
赵青已经趴在床上,听从余乐的使唤,估计余乐叫他朝左边,他一定部分不会向右边。
余乐说,“老先生,你向左边挪挪。”
赵青闻言却向右边挪了挪身板儿,这是哪跟哪啊?程雪儿都想破口大骂:“老糊涂了吗?难道不知道左右了吗?”
哪知道人家趴在了床上,左右都变得了不一样了。
“错了,弄反了。”余乐笑着说。
庞博这小子真的很想笑余乐的迂腐,这人所对面的位置不一样,左边和右边也变得了不一样,你当时开车啊!
程雪儿拿起桌子上的火柴,点燃了酒精灯,这个她倒是知道,针灸之前要给银针消毒,如果在古代也许就是直接在火上烧或者烤一会儿。现在有了这酒精灯,当然就不会用这古老的笨法子了。
余乐用镊子夹起一根银针,在酒精灯了消了毒。对着赵青的肺俞扎了下去,同时使用指泉,诱导体内的热流,导入了赵青的肺俞穴,赵青便觉得有一股热流顺着银针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散开了去,无比的舒服。
神医一伸手,病人便知有没有效果。
赵青觉得自己这次找到了余乐,算是找对人,自己这咳嗽的老毛病可有指望了。
“还要银针么?”庞博问。
余乐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程雪儿连忙将装有银针的皮夹子打开,庞博拔出一根银针,用镊子夹着在酒精灯上消毒。
余乐接过庞博递过来的银针,对着赵青的脾俞扎了下去,同样用指泉引导自己的热流输入其中。
十分钟以后,余乐将银针拔了出来,“老先生,你坐起来吧,后面我就先扎到这儿了。”
“好嘞!”赵青应道,爬了起来。
“现在我们开始前面的,把手给你。”余乐说。
赵青点点头,伸出了手,突然问道:“是左手还是右手?”
“左右都要呢!”余乐说。
庞博一听说还要扎左右手,就又拔了根银针在酒精灯上消毒。庞博这小子倒是进入角色挺快的,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助手。
余乐接过庞博递过来的银针,对着赵青的左手上太渊,经渠扎了下去,同样用指泉,将热流了导入其中。同样的手法和针法在赵青的右手上的太渊和经渠穴上扎了下去。
扎完了四针,余乐的额头都出现细细的汗珠子,这可是极其耗费体内真气的活儿。看似简单的针法,若没有余乐独门的指泉加上余乐体内独有的热流引导,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
赵青穿上了衣服,笑道:“大掌柜真是好手法,好绝技啊!”
“怎么说啊?老先生?”程雪儿不禁好奇的问。
赵青回答说:“大掌柜的,在给我针灸的时候,我感到了一股热流缓缓的注入了我的体内,这是我在做其他的针灸时,没有体会到的。这种热流在体内很是舒服呢!”
“真的这么神奇么?”程雪儿显然有些不怎么相信,怀疑是这老头儿瞎掰。
赵青说:“真的是这样呢!不信你试试!”
这叫什么话啊?什么叫你也是试试,没事儿让一根那么长的银针在身体里扎来扎去的,不是活受罪么?
赵青扣上了衣服,问:“大掌柜,多少诊金?”
余乐没有说话,伸出了一只手,张开了五指。
“不贵,不贵,只要有效果,你这医术绝对值得。”赵青从屁兜了摸出一扎还没有开封的红色老人头,递给了程雪儿,“老板娘,剩下的留着我下次再来。”
晕死!这老头儿什么眼神儿?赵青居然把程雪儿把程雪儿当成了老板娘!庞博这小子就偷笑了,心底骂道:“哼!老头儿你尽帮余乐这小子想美事儿!”余乐要是有个程雪儿这样的媳妇儿,还跑来开什么中医馆?
“老板娘?老先生,你弄错了!我不是老板娘呢!”程雪儿红着脸说。
“你不是老板娘是什么?开着拉法莉来这里做伙计,不是老板娘,谁愿意啊?”赵青笑道,转身下了楼。
庞博和余乐一脸的愕然,这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