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儿看着转身下楼的赵青,跺足道:“我不是老板娘!”
庞博笑了,“你这个老板娘也是不错滴!”
程雪儿脸蛋绯红,羞涩毕现,呲着洁白的虎牙,狠狠的掐了一把庞博,怒道:“再胡说八道,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啊?”庞博真是不知道吃亏,敢惹这个小魔女。
“老娘就放狗咬你,明天就不来了!哼!”程雪儿气急败坏的道。
说起放狗咬人,余乐就知道程雪儿是真的生气了,那只超巨大的黑色藏獒,他是见过了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强悍,差一点儿就被那家伙给弄伤了。如果真的把这小妮子惹急了,指不定她真的会做这事儿。
“你这是要放狗咬谁啊?”董欣怡人还在楼梯上,就笑着问道,好像一副看戏的摸样儿。
程雪儿一见董欣怡,就知道救兵来了,“欣怡姐,庞博他欺负我!”
这小女人不欺负别人就算阿弥陀佛,那有人欺负她的道理?董欣怡只见余乐坐在一边,庞博在另一边用手指蹭着鼻子,还一副忍不住想笑的样子。敢情是程雪儿的小辫子又别人攥在了手里了。
董欣怡问:“她怎么欺负你了,给我说。”
程雪儿支支吾吾的说:“他说,不,庞博他跟着刚才那个看病的老头赵青说我……哎呀,反正就是欺负我就是啦!”
董欣怡估计的没有错了,不然这小妮子说话不会这么语无伦次的,便想着岔开话题,看见程雪儿的手上还拿着一扎还没有开封的红色老人头。
“咦?怎么这么多钱?”董欣怡问。
董欣怡不提这茬儿,程雪儿和庞博都差点忘了。
程雪儿就觉得余乐有些过分了,“不就是做了个针灸,吃了你个土鸡蛋,喝了你半碗酒,你就要人家这么多钱?”
“我可没有想他给这么多啊?”余乐淡淡的说。
“那你伸出手,又张开五指什么意思啊?那不是要五千?”程雪儿不依不饶的问,这个状况,庞博也是看的很清楚,程雪儿的描述一点儿都不夸张,刚才还斗嘴的两人,现在立马结成了统一战线,枪口一致对外,庞博也说,“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呢!”
“你们说那个啊,那只是个误会,我只是活动一下手指而已,那里是要这么多啊。不过,要他五千,也不多呢!”余乐笑道。
余乐慢慢的收拾自己的银针,在他看来这些诊金,一点儿也不贵,不想做多余的解释。
“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收人家五千,还不算多?”程雪儿瞪大了眼睛
一向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的程雪儿居然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余乐,根本就是闲的无聊,还是在故意找话茬儿?如果真的是这样,说明这小妮子,还是很单纯,很善良的,至少他觉得余乐这分明就是坐地起价,棺材底伸手——死要钱。有点儿为刚才那个看病的赵青打抱不平,真心觉得余乐似乎有点儿那个欺负弱小的意思。
噗……
程雪儿张嘴吹了一下燃着的酒精灯,这太有才了,不知道是程雪儿这小妮子捶着好玩儿呢?还是真的想把酒精给吹灭了。酒精灯蓝色的火苗晃了晃,庞博这小子立马就觉得程雪儿这会儿还真傻的可爱,酒精不是用吹滴,你个土包子。庞博拿起灯罩子,盖在了酒精灯上,蓝色的火苗,瞬间熄灭。
“谁要你盖啊?我吹着玩儿一会儿不行吗?”程雪儿瞪着庞博说。
“行行,我还以为你想吹灭酒精灯呢,要不,我再给你点上,你继续玩儿?”庞博拿起桌子上的火柴,就要点。
“多嘴,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程雪儿骂道。
余乐觉得很有必要给程雪儿解释一下一次针灸,收了这么诊金的问题,不然这小妮子一直以为余乐是个黑心的家伙。
“你想啊,这个赵青咳嗽也不是一天两天,上过不少医院,他自己也说过看过不少的教授和专家,一定没有少花钱,指不定比付给我的还多呢!”余乐解释到。
程雪儿和庞博一听余乐这么一说,就觉得也不贵了。照这么下去,余乐这小子可就真的财了。这老头儿怎么看也不是没有钱的主,一出手就是一万,而且连个字条都不要呢。
妙手回春中医馆的生意还真是火爆,开张之后,短短的三天,居然就有了好几十万的进账,连余乐自己都没有想到呢!
这那里是挣钱?分明就是钱自个来找他了。
余乐一个人坐镇妙手回春中医馆显然有点儿忙不过来了。
这不到一刻的功夫,余乐就看了三个病人,办事儿的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不过,这些都只不过是些陈年的老毛病,不算什么大病,更说不上是疑难杂症,余乐大笔一挥开了方子,交给手下的人去抓中药,自己上楼找地儿凉快去了。
一般的小毛病,余乐就交给了招来的那些个中医大夫了。只有遇到极为复杂的症状,余乐才会亲自出手,偶尔动动那套银针。
程雪儿这小妮子,进步倒是挺快的,已经可以认识很多种的中药,居然将戥子秤玩的很顺溜,还真像一个药铺的小伙计呢!
这些看似简单的根根草草花花叶叶,比市面上什么都吃香,价格真是堪比黄金呢!这是程雪儿在妙手回春做小伙计最大的感悟,她甚至觉得没有比卖药,开医馆更赚钱的行当了。
大掌柜余乐现在倒是乐的轻松,就剩了数钱的活儿了,倒是被他奴役的几个人,忙的不可开交。
董欣怡也来凑热闹了,别看董欣怡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遇上这技术活儿,表现就令人大跌眼镜了。
“欣怡姐,这中药不是你这么包滴。”程雪儿这小伙计这会儿到教训起人来了。程雪儿实在看不惯董欣怡笨手笨脚的,将一包中药活活折腾了半天,也没有包好。不是这边没有包住,就是用力过猛,将包药的纸皮子弄破了,手忙脚乱的将那些中药都洒在了柜台上。
“呵呵,那怎么包啊?”董欣怡笑道,抹了一把粉鼻子上的汗珠子。
“看好了,是这么弄滴!”程雪儿一边示范,一边不厌其烦教董欣怡怎么折纸,怎么收拾那些不听话的根根草草,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副中药包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董欣怡一时惊为天人啊!
程雪儿这小妮子,敢情是被余乐奴役上瘾了,这中医馆的小伙计是做的是越来越快活了。
“算了,算了!欣怡姐,你还是站在柜台收钱吧!那活儿简单!”程雪儿对董欣怡说。
“嗯嗯,这个我绝对会玩儿,保证不用你教!”董欣怡笑了,向收银子的柜台走了过去。
庞博坐在大厅沙上目睹了这一幕,分外的惬意。
呦呵!想不到程雪儿这小妮子还真是天生一副做小伙计的料。庞博这小子现在对于余乐的佩服可真是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啊!
这两个千金大小姐,都心甘情愿的被余乐这小子奴役,而且还不给报酬,不包伙食,连最基本的汽油钱都不给,做人做到了这个范儿,不是一般的有才。
庞博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董欣怡和程雪儿是不是直接被余乐这小带回来了万恶的奴隶社会,余乐就是那个吃人不吐渣渣儿的奴隶主。
此时的余乐,正躺在三楼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昼寝呢!
叔可忍,嫂不可忍也。
别以为攥着我庞博的小辫子,就可以这般折磨我一代奇才,江湖百变浪子了。
庞博将余乐这小子,从床上拽了起来,“余大掌柜,不好了,下面有紧急状况!”
余乐一听说有紧急状况,翻身下床,破门而出,几个起落就来到了一楼大厅。一看,那有什么紧急情况啊?
大厅里的病人都走光了,董欣怡在数着花花绿绿的票子,程雪儿歪在沙上磕着瓜子。
“庞博,你死定了,敢骗我!生生打断了我的美梦!”余乐快步上楼,推门一看,那有庞博这小子的影子,估计是怕东窗事,逃了。
余乐找不到庞博出气,只好回到了大厅。
“大掌柜的,你猜我们今天赚了多少银子?”董欣怡问。
“这个,我不知道呢?多少?”余乐问。
“你自个去看,不就知道啦?”程雪儿指了指收银子的柜台。
余乐去了柜台,拉开抽屉一看,顿时就傻眼了,这那里是数过的?只是简单的分了一下面值大小而已,满满的一抽屉,他抬眼望着董欣怡,笑道:“你都数过了?”
董欣怡点点头,“都数过了。”
余乐一听数过了,就关上了抽屉,跌坐在董欣怡对面的沙上,“我想知道,这一天到底有多少呢!”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呢!”董欣怡一脸坏笑的说。
“你不是说都数过了,怎么会不知道呢?”余乐显然不相信董欣怡的话。
接下来,董欣怡所说的话,余乐恨不得立马吐血三升。
“我只知道,红色五斤二两七,绿色的六斤八两三,其他的正好十一斤。”董欣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