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顾凡的别墅中，莉莉丝开心地翘脚坐在沙发上，为自己的英明安排感到非常满意。
现在《路怒症模拟器》的设计已经基本上敲定了，莉莉丝再次感觉到信心满满，这款游戏一定能一雪前耻、获得大量的负面情绪！
而对于顾凡的安排，莉莉丝也自认为这是一个天才般的决定。
虽然她当面驳斥了阿撒兹勒说的那些话，表现出自己对顾凡的绝对信任，但那怎么可能是她的真心话呢？
其实作为一个多疑的恶魔，哪怕阿撒兹勒不提，她也会怀疑。
而现在，莉莉丝针对目前的情况，给出了一个最优解。
既然顾凡负责的游戏产业总是出问题，那不管是不是他的问题，就都得换掉了。
顾凡在掠夺地狱前线负面情绪这方面做得很好，那就让他继续做下去；除此之外，再让他去随便搞搞新产业，把他支开。
新产业能产生负面情绪固然好，不能产生也问题不大。
重要的是暂时让顾凡离开游戏行业，验证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他的问题。
“怎么样，顾凡，想好具体要怎么做了吗？”
莉莉丝当然也不忘假惺惺地关心一下顾凡，就好像她真的是出于公司发展角度才把他派出去开拓新业务的。
顾凡点了点头：“虽然还没有完全决定，但大致有了两个方向。”
莉莉丝认真听着：“说来听听？”
顾凡想了想：“第一个方向，自然是跟我们下一款游戏直接相关的方向。给《路怒症模拟器》打造一套外设，跟游戏直接相关，那么算到游戏研发经费里也是很合理的吧。
“第二个方向，就是开一家实体的体验店，用于进一步推广我们公司的游戏和产品。”
莉莉丝若有所思：“哦……游戏外设吗？
“好，既然是竞速类游戏那我们就做手柄和方向盘！
“嘿嘿，这两种设备如果做得好，应该也是能收集到一些负面情绪的！”
莉莉丝竟然还有些期待起来了。
顾凡有些意外：“啊？外设竟然也能收集到负面情绪吗？”
莉莉丝轻咳两声：“当然！游戏能收集负面情绪，外设为什么不行？不过嘛，这也是地狱的最新研发成果，还处于测试阶段，具体好不好用……还得根据实际情况继续研究。
“不过总的来说，原理是一样的。”
莉莉丝并没有详细说具体是什么样的原理，但顾凡也知道，肯定是跟游戏一样，也用到了『契约』。
逆天堂的游戏相当于是直接与玩家签订了一个契约，而后玩家在使用过程中所产生的负面情绪，就都可以被地狱收集到。
而同样的，如果逆天堂游戏出了一些周边产品的话，玩家的购买行为完成之后，自然也算是签订了一个契约。而后玩家在使用这些产品的过程中如果产生了负面情绪，同样也可以被地狱所收集。
甚至广义上来说……
如果逆天堂游戏未来开了个游乐园，玩家在其中产生负面情绪的话，也能收集到？
听起来这并非不可能。
只不过按照莉莉丝的说法，这项技术显然还在研发之中，还需要不断地完善，目前也只是从游戏扩展到了一般商品。
但这么说来……
顾凡有些无奈：“所以莉总，你让我去开拓新业务，也是为了让我去验证地狱最新的研究成果，对吧？你就不能独立完成作业吗？”
莉莉丝轻咳两声：“咳咳，顾凡，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不是早就说要为地狱抛头颅洒热血吗？我是逆天堂游戏的投资人，而你是逆天堂游戏的总裁，开拓新业务的事情你难辞其咎啊！”
顾凡有些无奈地纠正道：“什么难辞其咎，莉总你还是再重修一下中文吧，那叫当仁不让，舍我其谁。”
莉莉丝点头：“对！当仁不让，舍你其谁。”
顾凡又说道：“但是……莉总当时说具体选什么产业，我可以自行决定。那我选一些给大家带来快乐的产业行吗？”
莉莉丝微笑：“不行！
“你确实可以自行决定选什么产业，但不能自行决定是否收集负面情绪。
“再说了，外设这个行业，不就是你自己选的吗？”
顾凡一时间无语了，果然强词夺理是恶魔的本色。
莉莉丝已经开始畅想要如何用外设来收集负面情绪了：“咦，这么一想，外设这东西大有可为嘛！
“就拿手柄来说一款垃圾手柄给玩家带来的精神伤害，可是不亚于一款垃圾游戏的！
“而且手柄本身是人体工学设备，技术含量很高，只要稍有偏差就很容易让玩家觉得不舒服……
“这样说来，做硬件同样也能收集到很可观的负面情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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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凡不由得心中一凉，果然莉莉丝永远不会转性，在收集负面情绪这方面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
而且确实如她所说，用外设收集负面情绪，甚至比用游戏收集负面情绪要更加简单！
为什么呢？
从表面上来看，用游戏收集负面情绪确实有着许多独一档的优势，最大的优势就是方便快捷。
一款游戏可以同时给几万、十几万玩家玩，每人产出一点负面情绪，积累起来就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而周边或者实体产业，在没有做大之前，能够影响到的人十分有限。
就拿周边来说，初期试水顶多也就生产那么几千套，如果是一些价值比较高的外设或许最多生产几百套。
这也是为什么莉莉丝在一开始就决定以游戏产业起步。
但现在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游戏产业收集负面情绪屡屡受挫！
而外设呢？虽说面向的人群比较窄，但如果每个人都能稳定地产出负面情绪的话，那对于莉莉丝来说，也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产业。
可是对于顾凡来说，这就很不妙了。
因为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赚钱、赚口碑！
现在逆天堂游戏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轨，又让我用外设把口碑全败了、钱全都亏出去？那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顾凡说道：“莉总，我觉得你的这个想法……稍微有些欠考虑了。”
“嗯？”莉莉丝眉头微皱，立刻以狐疑的眼光看向顾凡。
意思很明确：收集负面情绪怎么就欠考虑了？你是何居心！
顾凡赶忙解释：“莉总，我的意思是说，你用外设产品来收集负面情绪的想法，确实是个可尝试的方向。
“但是……你的这个办法似乎也并不是100%稳妥啊！”
莉莉丝很费解：“怎么就不是100%稳妥了？做个垃圾手柄的话，几乎100%可以收集到负面情绪吧？”
顾凡微微摇头：“不啊莉总，你好好想想，如果那些垃圾手柄真的产生负面情绪更多，那为什么这些年国产手柄不仅没有消失，还越来越好了呢？”
莉莉丝愣住了：“啊这……”
顾凡的这一句话简直是点醒梦中人，让刚才还沉浸在躺赚负面情绪中的莉莉丝瞬间清醒过来。
垃圾手柄就一定会产生更多的负面情绪吗？不一定啊！
国产的这些手柄跟国外御三家大厂的手柄相比，确实有着很大的差距。毕竟御三家手柄的研发经费都是天文数字，国产手柄难以相提并论。
不论是在握持感、按键和摇杆的手感方面，都有着很大的差距。
甚至有些手柄质量堪忧，用起来确实非常折磨。
但这些手柄厂商还是活了下来，甚至活得很好，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价格和各种新功能！
大厂手柄动辄都要400块钱左右，精英手柄更是要过千。而国产的这些手柄价格就相当便宜了，最低的甚至100块钱左右就能买到。
此外，国产手柄基本上都针对性地推出了各种新功能，比如背键又或者宏命令等等，而国外大厂却很少做这些，背键只有动辄千元的精英手柄才有，而宏命令就更别说了，几乎全都不支持。
当然，这跟国内外的玩家喜好以及厂商的定位也有一定的关系，但不管怎么说，国产手柄还是找到了自己的生存空间。
就算一款国产手柄不如御三家的手柄好用，但它皮实耐草，能实现基本的功能，有背键和宏命令，最重要的是还便宜！
那么玩家在使用它的过程中，到底是产生的正面情绪比较多，还是产生的负面情绪比较多呢？
显然，还是正面情绪比较多。
而如果逆天堂游戏仅仅是跟一家国产手柄厂商谈合作，出一个联名款手柄的话，恐怕也很难收集到更多的负面情绪。
莉莉丝有些好奇：“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顾凡点头：“是的莉总。
“我认为，如果真要收集负面情绪的话，就不能做传统的外设。像手柄、键盘、方向盘等等，如果仅仅是贴牌、换皮的话，产生负面情绪的效果十分有限。
“我们最好是想办法做一种新的外设，这样才能更好地收集负面情绪！”
莉莉丝颇为感动：“原来如此，顾凡，是我不好，我错怪你了！
“那具体做一种什么样的新外设呢？除了键盘、鼠标、方向盘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外设能跟《路怒症模拟器》产生联系了。”
顾凡胸有成竹地说道：“莉总，很简单，我想做一个能够完美结合手柄和方向盘缺点的外设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