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梅出去后，赵萍萍又进来了。
张凡看了看时间，已经6点多了。
“你还没回去？”
赵萍萍挤眉弄眼：“这吴梅长得也还行啊。”
张凡无语：“你这是没话说了是吧，什么事。”
“哦。”赵萍萍掏出来一叠简历，“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我们的办公室签的是下周进去，技术的人李雷那边帮我们找好了，这些是编辑的简历。”
张凡点点头，翻开逐个看，不时从里面抽出来一个。
“这些人还不错，”他把抽出来的地给赵萍萍，“联系一下，明天让他们过来面试，地点定在出版社的小会客室。”
“好的。”赵萍萍立刻点头，取回简历，又确认了一些细节。
“再提醒他们，来之前想想看过的网络小说。”张凡补充道。
赵萍萍一边记下这些要求，一边在心里感慨，张凡现在越来越像个领导了。
过了十几分钟，赵萍萍再次过来和张凡确认，所有人都通知好了，安排在明天上午9点后，每个人之间间隔了20分钟，总共是六个人。
第二天一早，陈平就拿着一份新稿子敲响了张凡的办公室门。
“进来。”张凡正在看着电脑，抬头看见陈平手里的稿件，微微点头，“改好了？”
陈平点点头，将稿子递过去，他这一晚几乎没睡，逐条重新修改，加入了更多的分析和案例，甚至把几个段落完全重写。
张凡接过稿件，先翻了几页，目光快速在段落间扫过。
几分钟后，张凡放下稿件，右手拿起红笔，在几段文字旁画了几个标记。他没有再像上次那样直接画叉，而是用红笔圈出了需要调整的段落、文字，划去一些无用的部分，旁边写上简短的注释。
“这次有进步，数据和案例结合得不错。”张凡开口说道，“不过逻辑不够严密，有点跳跃，尤其这里——”他指着一个圈出的句子，“你在推断用户使用习惯时，提到了‘便捷性’，但并没有具体展开，比如用什么场景来支撑这个观点？”
张凡继续说道：“还有这里，你提到‘纸质书市场在未来五年可能保持10%的下滑趋势’，这个预测虽然有数据支撑，但建议再加一段对出版行业的具体影响分析。整体思路对了，但还可以更深入一点。”
他说完，将稿件递回陈平：“改完后，下班前再交一份。”
陈平接过稿件，点点头：“我知道了，改完我再拿过来。”
张凡再看了几个网页，在赵萍萍的催促下，才站起来去小会客厅。
时间刚过九点，第一位应聘者推门而入，是一个年轻的女生，叫张颖。
张颖走进来时显得有些拘谨，但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身穿干净利落的职业装和一双平底鞋。
“张主编好，赵老师好。”她微微鞠了一下身，然后在示意下坐到桌前。
张凡点了点头，翻开她的简历：“张颖，毕业两年，目前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内容编辑，主要负责科技和财经类内容，对吧？”
张颖轻轻颔首：“是的，张主编。”
张凡将简历放下，直截了当地问道：“这些工作经历和网络小说并没有什么关系，你是怎么想要换个方向呢？”
“我很喜欢网络小说，也在大树下发表了一些文章，说实话，要不是它在上海，我肯定也投他建立了。所以，当我看到这是一个新成立的网络小说网站，就第一时间投了过来。”
张凡点点头：“纳闷你认为，什么样的网络小说对你最有吸引力？”
张颖稍微思考了一下，语速不快不慢地答道：“我认为，网络小说的吸引力主要来自三点：一是情节的连贯性和吸引力；二是人物形象的生动塑造；三是与读者的互动性和情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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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具体说说，你觉得‘互动性’体现在哪里？”张凡追问。
张颖稍显紧张，但继续回答：“互动性不只是体现在评论区的读者反馈，还可以通过情节设计来吸引读者参与讨论，比如‘开放式结局’、‘反转情节’，甚至是一些投票环节，让读者觉得自己的意见可以影响故事发展。”
张凡点了点头：“说得不错。那你自己喜欢什么风格的网络文学？”
张颖的表情柔和了些，带着一丝兴奋说道：“我比较喜欢轻松幽默的作品，尤其是那种职场成长类的轻小说风格。我觉得网络文学不一定要宏大叙事，能够用轻松的笔调反映真实生活的作品，会更贴近年轻人的需求。”
张凡眉头微微一扬，显然对这个答案稍有兴趣。他接着说道：“假如我们网站推出一个新的网络文学栏目，主打轻松幽默的风格，你认为应该如何吸引第一批读者？”
张颖立刻答道：“我会从短小精悍的故事开始，比如五千字以内的短篇连载，用一个有趣的设定或者抓人眼球的角色吸引读者。标题也要有吸引力，比如‘社畜的重生日记’或者‘打工人逆袭指南’这种，让读者一看就能产生共鸣。”
张凡点了点头：“很好。你的方向很清楚，不过记住，好的内容不能只有‘钩子’，更需要留得住读者的质量。下一个问题——”接下来的对话围绕编辑技能展开，直到张凡挥手示意结束。
张颖起身微微鞠躬离开，赵萍萍一边记录评价，一边低声问：“怎么样？”
“思路清晰，有点潜力。”张凡随口说道，“让她等等。”
第二位应聘者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随意，脸上带着一丝懒散的笑容。他的简历显示，他曾在某门户网站做过六年编辑，主要负责社区和热点文章的内容策划。
“叶文是吧？”张凡扫了一眼简历，“你为什么离职？”
叶文笑了笑：“说实话，门户网站的编辑工作太枯燥了，没什么挑战性。我更喜欢创作型的内容，而不是一天到晚追热点。”
“创作型的内容？”张凡放下简历，挑眉问道，“那你对网络文学怎么看？”
叶文：“我觉得网络文学最大的魅力在于它的自由性和即时反馈。相比传统文学，它更能紧贴读者的需求。至于风格，我更喜欢那些宏大叙事、史诗感的故事，最好是能让人沉浸其中几个小时的作品。”
“举个例子，你最喜欢的作品是哪一部？”张凡问。
“哈利波特。”叶文语气里带着几分自信，“我觉得这种设定庞大又变化多端的故事，特别适合现在的网络读者阅读的需求。”
张凡微微一笑：“不错。那假如你要策划一个新的网络文学栏目，主要面向年轻读者，你会怎么做？”
叶文想了想，说道：“我会从世界观设定上下功夫，让作者们设计出多个分支剧情。”
“听起来不错，不过执行起来会很复杂。”张凡不置可否，“除了大开大合的故事风格，你觉得现实题材在网络文学里有没有市场？”
“有，但要做得真实。比如职场、家庭矛盾、青年成长类的内容，这些都需要细腻的描写和深刻的共鸣。不过我个人觉得，这类作品相比大流量的玄幻和科幻，受众可能会稍微小众一些。”
张凡点点头，没再多说，示意赵萍萍继续记录。
接下来四个人，张凡都问了差不多的问题。
结束后，张凡让赵萍萍通知张颖、叶文，还有个名叫唐江河的，安排尽快入职。
另外，让他们每个人起个笔名，简单好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