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琰直白的明示后,没几天便在郑度引荐之下,从另外两伯爵府和一位国公府当家人手中用三件【铁甲】换得了六万两银银票。
其中的国公府当家人正是四王八公家族中,如今实力最雄厚的几家之一,镇国公府牛泽。
不过贾琰对他这位世交的态度甚至都还不如郑度,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方外之人,不宜过多沾惹红尘。
丝毫没有要深交的意思。
这一日,郑度等人告辞离去之前,他留在最后突然向贾琰提及了一件事情。
宁国府三代的那根独苗,昨儿差点被他老子打死!
贾琰微微一愣,要说他这段时间收获八万两白银,谁最眼红,最是得罪了谁?
毫无疑问,就是贾珍了。
或许在他看来,贾琰那四件宝贝战甲就应该四千两银子,甚至不要银子献给自己,那八万两白银合该是他贾珍得的!
只不过无论他如何上蹿下跳,贾琰之后都没怎么理会,再后来,为了避免把脸丢到镇国公家面前,他也知趣的不再过来了。
却没想到,那智障玩意儿竟然在家里快把贾蓉打死了。
不过,这件事情对自己有影响吗?
贾蓉小子对自己还算恭敬,叔侄二人也有些来往,不过贾琰自认对这个侄儿也算是赐予不少了。
两万两白银一件的“道门神甲”,贾蓉可是得了两件呢。
罢了,既然收到消息,那就替这小子去告一把黑状。反正也快两月没去见贾敬了,再晚的话,老头只怕又得念叨自己。
玄都观,瘦得两颊凹陷,但整个人却精神奕奕,眼神中隐约有光透出来的贾敬听着贾琰诉说长孙贾蓉的遭遇,笑容渐渐隐没。
“蓉哥儿被他老子打的下不来床了?”
“儿子担心可能更严重,也不知大哥是否故意如此,以求让蓉哥儿避开接下来的关外之战。”
“哼哼,就他那个脑子,能想得着这一层才怪!不过,呵呵……”
贾琰略有些奇怪的看了老头一眼,故意凑趣道:
“老爷您笑什么,该笑的是儿子才对,大哥可就蓉哥儿这么一个儿子,不像您一样,有三儿。这么下去,蓉哥儿搞不好哪天就被他给打坏了,到时候,我可就白捡一座国公府喽!”
贾敬翻了个白眼,继而不愉的瞪了他一眼,一时之间也是无语。
“……”
“你小子是老夫老来得子,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仔细想来,老夫养你这么多年,竟还真就没动过你一指头。不像你大哥,打的起不来床算什么,有一年他还被老子……
罢了,蓉哥儿是个有福分的孩子,应当是打不坏的,随他们父子去吧。”
这意思,人家父亲教训儿子,他这个当祖父的不想管呗?
感情你们家……咱们家老父亲对儿子下毒手是从根子上传下来的呀!
得,这状白告了。
“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行了,你代我回府里瞧瞧,免得真让蓉哥儿被打坏了,再劝一劝你大哥。”
什么鬼?
我是来告状,让您老行动的,怎么事情最后还落到我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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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我去劝劝大哥。不过先跟您打个招呼,我大哥可未必听劝,搞不好到时候我得先把蓉哥儿保出来。您的儿子可不想兄弟倪墙,我对那座国公府不感兴趣,还是让蓉哥儿安安稳稳的接手吧。”
贾敬似乎不再复才见面时那般精神奕奕,没再说话,只是冲他摆了摆手。
贾琰便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出门去了。
却不知后面的贾敬正略有些呆愣的看着他背影。
我的…儿子……
不想要宁国府吗?
也是,相比之下,那的确是个烂摊子。
……
传说中只有门口两座石狮子干净的宁国府,贾琰站在大门口特意观察了一下。
某些人说话也是不尽不实,这大门,这墙壁,这牌匾不也挺干净的嘛。
瞎说!
中门长闭,贾琰带着人从侧门入内,宁国府自然不会有人敢拦他。
一行人直奔贾蓉院里,还在院门口,贾琰就闻到了一阵阵药味,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么严重?
院子里伺候的人不少,认识贾琰的自然不缺,很快他就被引进了贾蓉的病房。
病榻之上,贾蓉郃下垫着一个柔软的枕头,整个人趴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昏睡着。
背上臀上都涂满了药膏,可想而知这小子清醒的时候,必然伴随着长久的疼痛。
如此情况,贾琰自是不忍心惊醒他,还是让他在没有痛苦的睡梦中多沉眠一段时间吧。
好在屋子里凉了热了都有人照应着,时刻不离人,倒也不需要担忧。
外间,赖二不知何时等候在了那里。
正想找个人询问情况的贾琰眼睛一亮,立即就冲他招了招手。
宁国府大管家赖二连忙靠近,就听见贾琰声音沉重的说道:
“我刚从玄都观老爷那里过来,老爷竟不知从何处知晓了蓉哥儿重伤卧床之事,现在你来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赖二心下一惊,他靠近过来,主要是听说了眼前这位二爷最近大把大把赚银子,想靠过来捞好处的。怎么转眼间,琰二爷竟然就把太爷给抬了出来?
这我答是不答?
又该如何作答?
本心的立场上,赖二自然是下意识的想偏向贾珍,毕竟那位大爷才是正主子。
可是贾琰不讲武德,一见面就抬出了太爷,他一个奴才能怎么破?
只能是尽量往不粘锅的道路上走了。
“二爷,老奴那日恰好被老爷派出去办事去了,具体过程如何?老奴未曾亲历,都是道听途说啊,要不老奴去给你找当时在府里的人来问?”
贾琰哪里容得这老货耍心眼,直戳了当的道:“先不用,你才是府里头的大管家,先把你知晓的跟我说一轮,其他人我自会再问。你这老小子可想清楚了再说,我回头也是要回话给老爷的。给我照实说!”
赖二无奈,只能尽量和稀泥,一边低头转着眼珠子,一边絮絮叨叨的将事情前后说了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