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茶几上放着一瓶法国葡萄酒,两个高脚杯。
“起承,你这是和哪个美女喝葡萄酒啊?”宛茹问。
“为你准备的,喜欢喝葡萄酒吗?”我问。
“还可以,你今天回家了?”宛茹问。
“半个月前,我就把酒放在这里了,我知道有一天你会来的。”我说着拿出抽屉里的开酒器具。
宛茹嫣然一笑。
“好的女人就像这瓶品质好的普通酒。”我说。
“你懂葡萄酒吗?”
“我原来上大学,在暑假的时候,在一家葡萄酒公司打工,做葡萄酒的推销员,老板是英国人,挺有绅士派头的,我略懂一点葡萄酒。”
“好啊,那你就给我推销这瓶葡萄酒吧,如果你能打动我,我就出钱买下这瓶酒。”宛茹说。
“好啊,这是一瓶来自1990年法国波尔多的葡萄酒,它的价格是8999元。”我说。
“还真不便宜,你挺舍得花钱的,起承,是不是葡萄酒放的年头越久越好呢?”宛茹问。
“葡萄酒不是放得越久越好的,葡萄酒和白酒是不同的,好的年份生长出来的葡萄,决定了酒的品质,比如这瓶1990年波尔多出产的葡萄酒就是好葡萄酒,现在市面上的绝大多数的普通葡萄酒,也就只能存放两三年。”我说。
“怎么知道这是瓶好的普通酒呢?”宛茹问。
“上等的葡萄酒犹如娇美的女人,先要闻。”我一边说一边倒酒进杯子里。
宛茹端起酒杯,看了看,然后把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
我端起酒杯,“应该是这样闻的。”我另一只手揽着宛茹的肩膀,把鼻子放在宛茹白皙光滑的脖颈上,闻了闻。
宛茹的脸颊蹭了一下我的额头,“什么情况?”
“葡萄酒是有香气的,这种香气很特别,每一个女人身上的香气是不同的,好的女人的香气是来自细嫩的皮肤下面,骨头里,而不是头上的洗水,还有就是没有异味,有的是恬淡,透彻,犹如泉水的甘冽,又透着一点点乳香,如果再深呼吸的话,吐气,再闻,就能闻到橡木桶的骚味。”
“橡木桶的骚味?”宛茹笑了。
“如果再吸气,再吐气,吸气再闻,就会有黑樱桃和紫罗兰的味道。”我说着把头放在她的乳房上,“当然重要的是,还有乳香。”
“闻香识女人?然后呢?”宛茹侧着身子看着我。
“上等的葡萄酒味道还有很多层次,开始会有黑加伦子味,接着会有李子味,菠萝味。”我说。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宛茹说。
“最后还有余味,唇齿留香,说得就是这个,好的女人总让人难以忘怀,留恋,甚至失眠,有诗为证,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这诗歌是白居易这淫才写的。”我说。
“起承,这酒钱我给你。”宛茹说。
我喝了一口酒,坐到了椅子上。
宛茹放下酒杯,开始脱衣服,她抬起一条腿,一边看着我一边脱着高跟鞋。
脱掉高跟鞋,宛茹开始脱袜,她依旧是一边脱一边看着我。脱掉的袜,她甩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柜上。
我喜欢看宛茹脱衣服,她脱的每件衣服都会叠整齐的放好,她脱衣服的顺序是从袜子开始,然后是上衣,裙子,胸衣和裤衩,银项链,最后是头上的簪,有时候她会把手上的钻戒也取下来。
刘红梅脱衣服和她不同,她通常都是先撩起裙子拽掉自己的裤头,或者是先把我的裤头拽下来,她总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似乎世界末日就要到来,刘红梅脱完裤头后,就是脱裙子,她要先把下半身的障碍一扫而空,而上衣和胸衣什么都就交给我来脱,袜和高跟鞋,我就懒得给她脱了,她怕鞋子弄脏了床被,就那么抬着腿,因此门户大开,下床做却很方便,她翘起的屁股,我忍不住会扇几下。
而周小娜脱衣服却很慢,她解衣服纽扣的时候,似乎还在想着别的事,比如炉子上炖的汤是不是该关火了,外面下雨该收衣服了,最后都是我心急火燎的帮她脱衣服,从袜子到胸。她会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胸,她每次都会用双手托一托,问我是不是下垂了?是不是一边大一边小?在床上的姿势是仰卧,仰卧,还是仰卧,没的选,她还不愿意抬起腿,如果我想要换一个姿势的话,要磨破嘴皮子,我要说公主请。
兰香脱衣服的速度极快,像剥葱一般,把自己收拾得一丝不挂,她不轻易换姿势,这或许是她从前的职业习惯,但对我,她百依百顺。
兵兵姐每次都是先脱我的衣服,她把我的衣服脱了,就坐在我身边嘿嘿地笑,有时候她会拿双筷子拨来拨去,像训猴一般。她吹的技术可以和国际接轨。
脱衣服最能撩动人心的显然是章宛茹,她把脱衣服上升到艺术的层次上,她就像一个画家笔下的古装美女。宛茹一丝不挂地坐在床边上,双手相握放在私处,脸带笑靥。她喜欢做前和我嬉戏,有一次我们两人脱了后,她竟然提出和我先下盘象棋,她父亲是象棋高手,她从小象棋就下得好,显然输了的人是我,输者舌头会受到惩罚,那次我舌根都酸了,后来她故意让棋认输,我才能高奏凯歌。
传说中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一点都不假,宛茹又不上班,平时运动也不多,走着街上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和我在床上,她立马精神抖擞,简直就是穆桂英挂帅旗,横刀立马,杏目圆睁。通常她的节奏控制的不错,有条不紊,但有时候,我在下面不得不提醒她,放慢点速度,不然别了马腿了。
但今天时间不多了,晚上还有回到杨柳月哪里。
“起承,你好厉害啊!天花板上的灯都在晃!”宛茹说。
“不会吧!这也太夸张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再看看床头柜,那瓶葡萄酒自己掉了下去。
“地震了!赶快跑吧。”我惊呼。
宛茹突然紧紧的搂住了我,“别跑了,跑到下面死得更快。”
宛茹说得也对,这里高楼林立,就是跑到下面也没命了。
“继续啊!别停,在做中死去,多美啊!。”宛茹说。
“我真成风流鬼了。”我说。
“世界末日啊吧!”宛茹叫喊着。
还是别来的这么快好。我心想。
一切安静了。
宛茹对我笑了一下,说,“起承,跟我一起移民去国外吧。”
“去哪个国家?”我问。
“你觉得去瑞士怎么样?”
“好地方啊!”我说。
“你移民的手续,我来帮你办。”宛茹说。
“你老公呢?”我问。
还“想他干什么?没有良心的东西,他今天的一切还是我们家里帮他的,我父亲原来是市政府的秘书长。”宛茹说。
“看来朝里没有人,还真当不了官。”我说。
“起承,你有时候很单纯啊,没有人际关系,没有钱,当谁家的官?”宛茹说。
“行了,我送你走吧。”我说。
“这么急啊,我看你今天晚上好像有心思似的。”宛茹说。
“那个绑架案还没破呢,这是我的一个心病。”我说。
我送宛茹回了家,急忙朝杨柳月家里赶。
进了门,看到杨柳月和陈小莉都坐在床上,杨柳月看到我来,突然掏出手枪,“不许动!”
我吓了一哆嗦,“这可不是玩的。”
“冯起承,你胆子真小啊。”杨柳月收回手枪。
“小莉姐,你的枪怎么能随便给人玩呢?”我问。
“没事的,柳月好奇想看看,我的夜宵呢?”陈小莉说。
“夜宵?嗯,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我说。
“小莉姐,那就去外面吃吧,我也饿了。”杨柳月说。
“柳月,你没事了?”我问。
“没事,身体好多了。”杨柳月说。
“好啊,今天晚上你们放开肚皮吃,我请客。”我说。
“我想吃烧烤。”杨柳月说。
“可以啊!”陈小莉说,“我知道有一家韩国烧烤店,很不错的。”
“好,出。”我说。
陈小莉带着我们到了她说的那家烧烤店。
里面热气腾腾,人还不少。
坐下来后,陈小莉说,“这里的羊排不错。”
“那就一人两份。”我说。
“能吃了吗?”陈小莉说。
“有杨柳月呢,她最爱吃羊排。”我说。
我把菜单给服务员,听到背后有一个男的说,“这两个女的很正点啊!”
另一个男子说,“这小子艳福不浅。”
我回头看到是几个男的在喝酒,一个个都阴沉着脸。
我冲陈小莉笑了笑。
陈小莉皱着眉头,不说话。
我心想这要是在万恶的旧社会那我就幸福了,就凭我现在家产万贯,把陈小莉和杨柳月都娶回家都不是问题了,再来两房小老婆,明媒正娶,光明正大,妻妾尊卑有别,生二三十个孩子,那过年才叫热闹呢!现在尼玛的媒体天天吹人民过上了小康生活,幸福指数芝麻开花,节节高,哎!其实生活质量是严重倒退,媳妇不让多娶,儿子不让多生,还有什么幸福而言。
“冯起承,你在想什么啊?”陈小莉问。
“我在想过去的事,那时候男人只要有钱就可以娶三妻四妾。”我说。
“你羡慕?”杨柳月问。
“不羡慕,你想想那时候的男人多累啊,星期一到星期日,天天忙得给种猪一样。”我说。
“口是心非,睁着眼睛说假话吧?”陈小莉说。
“不假,男人媳妇娶多了,会折寿的,你们看过金瓶梅吗?”我问。
“看过。”杨柳月说。
“你呢?”我问陈小莉。
“我也看过。”陈小莉说。
“你们看过几遍?”我问。
“还看过几遍?那是黄色书籍啊!”陈小莉说。
“起承,你都看了几遍?”杨柳月笑着说。
“我看了三十多遍。”我说。
“这么多啊?”陈小莉说。
“这还多?小兵你知道吧,他看了有八十多遍。”我说。
陈小莉笑了。
“看来是你的性启蒙书了。”杨柳月说。
“最近我才看出了名堂,男人干多了这事,要折寿的。”我说。
“你是说西门庆吧!”杨柳月说。
“不是西门庆,是关于潘金莲的。”我说。
“那还是西门庆了。”陈小莉说。
“我说不是西门庆,你怎么爱给我抬杠呢?是潘金莲原来的男人。”我说。
“你说是武大郎?”杨柳月说。
“在武大郎之前的男人,叫张大户,潘金莲原来是张大户的丫鬟,让张大户收用了。”我说。
“那又怎么了?”杨柳月问。
“张大户收用了潘金莲之后,身上就添了五件病症。”我说。
“什么五件病症?”杨柳月问。
“第一腰便添疼,第二眼便添泪,第三耳便添聋,第四鼻便添涕,第五尿便添滴。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我说。
“起承,你记得还挺清楚的。”陈小莉说。
“这是金瓶梅的精华所在,劝告男人不要沉迷于美色。”我说。
“起承,你有这貌美如花的媳妇,我看难,”陈小莉说着看了一眼杨柳月。
“兄弟!”我身后一个男的拍着我的肩膀说,“我姓刘,名水,叫刘水,好记吧,我想请两位美女吃个鸡腿。”
旁边的一个男人接过话说,“他喝醉了,不用理睬他。”
“谢谢,不用了。”我说。
“不用了?你怎么知道她们不用吃我的鸡腿呢?”这个叫刘水的男人说着用手拍打着我的脸。
“你干什么?什么酒疯?”陈小莉站起来说。
“美女息,息怒,我喜欢上你,你了,我叫刘水。”
刘水说完,另一桌上有几个男子在笑。
“臭流氓!”杨柳月眉头紧蹙。
刘水那桌的男人拉他回去,他拼命挣脱了开来。
刘水打了一个喷嚏说,冲着杨柳月说,“我不臭的,不信你闻闻。”
听他这么一说,我咬着牙掏出手机,“你等着,等会让你好看。”
“呦!是不是找人砍我?好啊,我,我热烈欢迎。”刘水说。
这时,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冲着我说,“先生,你过来一下,我想给你说两句话。”
“说什么啊?”我有点不耐烦。
“我们老板娘想对你说话。”女服务员说。
“放心,我不会找人砸你们的店的。”我说。
“不是这个,你来一下吧。”女服务员说。
我有点纳闷,这是什么意思呢?我跟着女服务员来到柜台前。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说,“我是这店的老板娘,那个叫刘水的男人家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我问。
“他的父母,还有他的妻子,两个孩子昨天晚上出车祸了,全都死了,其中一个孩子才两个月大。”老板娘说。
“啊?不会吧?”我说。
“是真的,就在我们店前面平行的那条路,新建的大桥塌了,他妻子开着车,连人带车就掉下去了。”
“新建的大桥就塌了?豆腐渣工程?”我问。
“绝对是的,我们这一片的人都知道,通车一个月不到,桥栏杆就裂口子了,他心情估计糟透了,你们不用理睬他。”老板娘说。
“好了,我知道。”我说。
我回去,看到刘水眼睛直盯着杨柳月看。
我就把这个刘水的情况给她们说了一下。
“真惨啊!”杨柳月说。
“刘水啊。”陈小莉说,“你的名字真好记,你请我们吃的鸡腿呢?”
“啊!鸡腿,马上就来!”刘水高兴地说,“服务员,鸡腿两个。”
“你坐我们这一桌吧。”
刘水坐了下来,说,“兄弟!谢谢了,来!喝酒。”
我端起酒杯给他碰了一杯。
“今天真高兴啊!遇到了两位大美女。”刘水说道,“真是我刘水莫,莫、莫大的荣幸。”
杨柳月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刷得掉了下来。
“今儿高兴,不许哭。”刘水说。
“好,不哭,干杯!”杨柳月给刘水碰了一下酒杯。
刘水一饮而尽,喝完这杯酒,他一歪头,就不省人事了。
夜色微凉,我们从烧烤店出来。上了车,谁都不想说话,我放下车窗,看到远处的断桥在寒风中挺立着。
下午我在婚纱影楼大厅里喝着咖啡,看着王大顺在窗外扯着广告条幅,这时,手机响了。陌生的电话号码。
“是冯起承吗?”
“是的,你是谁?”我问。
“我是宣传部的,我行斐。”
“是斐部长吧!”我说。
“是的,我想找你聊一聊,你现在有空吗?”斐部长说。
“可以啊,我现在就去你的办公室。”我说。
“不用去我的办公室,电视台对面有个茶馆,我们在那里聊吧。”菲部长说。
“好的,我这就过去。”
我挂了手机,这斐部长怎么会想和我聊呢?是不是他想把上次杨柳月贿赂他的钱,还给我呢?
到了他说的那个茶馆,我刚坐下,他也到了。
“起承,去包间说话。”斐部长说。
我跟着他进了包间。
“起承,找你吧,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杨柳月现在怎么样了?”
“她没事,受到了惊吓,休息两天就好了。”我说。
“那就好,那就好,你妹妹在电视台还习惯吗?”斐部长问。
“这多亏了你,我们一家人都很感激你。”我说。
“都是自己人,我和杨柳月很熟了,你又是她的男朋友,别那么客气,上次我一个亲戚去你那个幼儿园,你们一分都没收,真不好意思啊!”斐部长说。
“小事情,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说。
“起承,我前两天看上了一套房子,但付钱还差一点。”斐部长说。
“差多少?”我问。
“差个20万。”斐部长说。
“你现在要吗?”我问。
“现在你要是有的话,可以的,你有现金?”
“有现金,你等等,我去给你拿钱。”我说。
“那太谢谢你了,等手头宽裕点,立刻还你。”斐部长说。
拿钱的路上,我琢磨着,这么大的官还缺这点钱?难道宣传部都是清水衙门?也不对,我听杨柳月说过,斐部长以前曾经是工商局的局长。难道是嫌上次杨柳月贿赂的钱给的太少?
我从家里拿来了二十万现金到了茶馆。
我把装钱的包递给了斐部长。他看了看,拉上了拉链。
“起承,我给你打个欠条。”斐部长说着掏出纸和笔。
“哎!欠条就不用打了,我还信不过你吗?”我说。
“真不用了?”斐部长说。
“不需要,你如果再用钱,你打个电话,我就给你直接送去。”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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