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菜回来。
“可以啊,这螃蟹可真够肥的,起承,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螃蟹啊?”斐部长说。
“我听杨柳月说的,我这还有茅台。”我说。
“起承,你很有前途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明年就可以回市里了。”斐部长说。
“回市里?区委书记不干了?”我问。
“起承啊,其实刚才关于窃听器,我还隐瞒了一件事,就是在办公室装窃听器的很有可能是我的政治对手。”斐部长说。
“这么复杂啊。”我说。
“这次下到区委并不是我的意思,是张市长的意思,他这个人就喜欢搞阴的。”斐部长说。
“什么意思?”我问。
“他本来是想把我下到县里面当书记的,不过他没有得逞。”斐部长说。
“我有点不明白,你不是市委常委吗?应该是省管干部吧?他市长好像没有这个权利吧?”我问。
“是没有,他和李书记打了报告给省里,让我下去,之前是因为有一个县委书记被抓了,他们就让我顶这个差,还好,我给省里我的老领导省委孔副书记打了一个电话,才没去县城,先下到区里来。”斐部长说。
“他们为什么让你下去呢?”我问。
“我是他们的眼中钉。”斐部长说。
“你得罪市长书记了?”我问。
“不是我得罪了,是我上面孔副书记得罪了他们,我跟着他受到了牵连和排挤。”斐部长说。
“这个孔副书记是个什么官?”
“省委副书记。”斐部长说。
“这官不小啊,这市一级的干部还敢跟上一级斗?”
“起承,你没在官场混过,官场的派系很复杂,我有这个靠山,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斐部长说。
“那窃听器的事,如果他们现了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对你就不利了。”我说。
“估计没有多大的问题,我这人一直做事很谨慎,以前我是做秘书出身的。”
“你以前就是跟那个孔副书记当秘书吧?”我问。
“是的,明年换届,李书记就退下来,最多到人大当主任,现在的张市长很可能接替当市委书记,市长就空缺了,孔副书记是打算让我来当市长的。”斐部长说。
“那好啊,以后你就是市长了,祝贺啊!”我兴奋的说。
“但他们有自己的小算盘,自然是不想让我上位了,所以现在就开始对我动点子了。”斐部长说。
“看来,你还真要小心了。”我说。
“是的,韩国英丈夫的事,我很担心,我担心她老公被别人利用,钱我并不担心,如果被别人利用来要挟我的话,那我就麻烦了,所以,起承,这事你务必要干得漂亮,五万块钱如果不够的话,我会再出钱的。”斐部长说。
“我明白利害关系。”我说。
“以后我当市长了,起承,那你就给我立下了汗马功劳,你就是开国元勋了,以后我们合伙做生意。”斐部长笑了笑。
“斐部长,你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
“起承,你家里不会有窃听器吧?”斐部长突然问。
“好,我这就拿仪器查一查。”我说。
我提着仪器,斐部长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一间间房的查,最后查到了洗手间。
“小英子,怎么还没洗好啊。”斐部长喊道。
“这就好了。”韩国英说。
“先打开门再说。”斐部长说。
“什么事啊?这么急?”韩国英问。
“让你开门就开门,别啰嗦。”
门开了,韩国英看到我,惊叫了一声,然后慌忙拿起浴巾裹在身上。
斐部长笑了,说,“你紧张什么啊?人家起承是大帅哥,看两眼又没什么损失。”
“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就拿下浴巾了。”韩国英说。
“别,嫂子,我不看,你转过身就行了。”我说。
“你小子也很色啊,我转过身,你就看到我屁股了。”韩国英说。
斐部长说,“再啰嗦,我就扇你的屁股,起承赶紧扫一下。”
我急忙拿着仪器上上下下扫了一遍,没现有任何的动静。
回到了餐厅。斐部长显然心情不错,他亲自给我斟酒,然后又把一只大个的螃蟹拿给我。
吃完饭,坐在客厅的沙上休息。
“起承,你这房子不错啊。“斐部长说。
“想换套大的。“我说。
“来,小英子,给起承说说你老公的事。“斐部长说。
提到他老公,韩国英脸色顿时阴郁了起来。
“愣着干什么?这事我是专门请起承过来帮我们的,给他说说你老公的脾气性格,以及有没有其他的弱点?“斐部长说。
韩国英叹了一口气,说,“他就是脾气不好,喜欢喝酒,还有,就是喜欢玩女人。”
“脾气怎么个不好法?”我问。
“有一次,因为一件小事,我们吵架,他就拿着枪托打我的头,然后用手铐把我铐了一夜,他这种人,一点人性都没有。”韩国英说。
“你们有孩子吗?”我问。
“有孩子,孩子现在跟着我父母,我是怕孩子看到我们打架受到刺激。”韩国英说。
“那你还真不容易。”我说。
“是啊,要不是有斐部长,我真得都不想活了。”韩国英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我把纸巾扔给她,“你老公在外面有没有固定的女人?”
“他外面有相好的女人,性伙伴就更多了,我平时都不敢和他做那事,我怕染性病。”韩国英说。
“起承,能不能从她老公在外面的女人下手?”斐部长问。
“可以,但问题会不会激怒他呢?”我问。
“也是,这事要非常慎重。”斐部长手指敲了几下茶几。
“最好查查他的案子,他性格不好,爱脾气,会不会得罪所里的其他民警呢?”我问。
“这我要找警局里的人打听一下,”斐部长说,“起承,你觉得需要什么情报,我可以帮你搜集。”
“好的,我外面有个兄弟,挺能干的,我想让他帮一下忙。”我说。
“可以,但一定要保密。”斐部长说。
“起承,这就麻烦你了,”韩国英擦了一下眼泪,说,“这事你要办成了,我要让斐部长好好谢谢你。”
“不用客气,凡是用钱能办到的事,就不会多麻烦。”我说。
“那好啊,起承,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来,干一杯。”
斐部长举起酒杯。
“干杯!”
在婚纱影楼,我用仪器查了一下办公室,没有现有窃听器。
敲门声响起,我猜想是小兵来了。
打开门,果然是小兵。
“起承,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绑架案的事?”小兵问。
我把门锁好,然后招呼他坐到沙上。
“搞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小兵问。
我把装钱的档案袋扔到他怀里,说,“五万块钱,你的生意来了。”
“什么生意?”小兵打开档案袋,看了看里面的钱。
“这事啊,一定要保密,我在帮一个领导办事。”我说。
“说吧,别磨叽了,什么事?”小兵问。
“我认识一个领导,他偷情后,被人家老公现了,敲诈了他二十万块钱,后来,这个女的老公又要问这个领导要钱,说再出三十万一次性搞定,就这个事,领导委托我,给了我五万块钱,我就把这钱原封不动的给你,这事就委托给你小兵了,怎么样?”
“你是让我找到那个女人的老公,然后说服他不要再敲诈了,是不是这个意思?起承,你觉着人家老公会听我的吗?”
“威胁一下吗?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她老公是干什么的?如果是买菜的,就可以用这招。”小兵说。
“是天桥派出所的所长。”我说。
“警察?起承,你是不是脑子被人家绑架了?人家是派出所的所长,你让我去威胁他?他没威胁我就不错了,你有没有搞错?这事我干不了,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这样的事,你也敢接?”小兵把档案袋扔给了我。
“是不是嫌钱少,我再给你十万。”我说。
“你这是什么领导啊,你自己都贴钱?”小兵问。
“算了,实话告诉你,是市委宣传部的斐部长,他现在在区里兼职当书记。”我说。
“啊!原来是他呀!”小兵说。
“你认识他?”我问。
“我不认识。”小兵摇了摇头。
“不认识你叫啥呀!我看你是脑子才进水了?”我说。
“不过,事是可以干的,他钱出得太少了。”小兵说。
“他说了,钱还可以追加,小兵,你笨啊,他是区委书记,他给你个工程去干,你还不大了。”我说。
“也是,这事我要考虑一下。”小兵说。
“还要告诉你,这个斐部长啊,明年就会当市长了。”我说。
“真得假的?”
“是真的,他亲口告诉我的。”
“这个派出所所长叫什么名字,搞不好我认识。”小兵说。
“认识更好啊,那更容易下手了。”我说。
“起承,我觉你现在有点变了。”小兵说。
“变什么变,谈正事,这个所长叫宋保辉。”我说。
“宋保辉?他不是所长啊,是副所长。”小兵说。
“对,是副所长,你还真认识啊!”我说。
“一起吃过饭,他收过我的钱。”小兵说。
“那更好了。”我说。
“好?你让我检举他?我脑子被驴踢了?”小兵说。
“那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就范吗?”我问。
“他不是要钱吗?你就给他钱不就完了吗?”小兵说。
“斐部长拍宋保辉总是敲诈他,其次是怕这事暴露后,他这官就当不了了。”我说。
“这个姓宋的也是的,既然已经收了二十万,不就了结了吗?这个人真得有点贪了,搞不好把自己也弄进去了。”小兵说。
“是啊,他和他老婆也没感情了,还折腾个啥。”我说。
“真要像你说的没感情就好了,很多男人吧,本来觉得老婆可有可无的,但要是真的被别的男人抢了,可能那爱情一下子就找来了。”小兵说。
“这事,你就帮我想想,这钱我先出,最多再给你五十万,这是我的心里底线,你看着办吧。”我说着把档案袋扔了过去。
“好吧,起承,这事你也不能闲着啊。”小兵说。
“那是,你这两天就抓紧调查一下这个宋保辉,看看从哪里入手,想好后,我来协助你。”我说。
“好吧,我先走了。”小兵说。
小兵刚走没多会,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
“起承,你现在有时间吗,你去找一下冯彩虹。”母亲说。
“怎么了?”我问。
“冯彩虹找了个对象,说晚上带到我们家里来,我心里啊,没有底。”母亲说。
“什么对象?”我问。
“我是听冯彩虹的一个同学说的,那个人比彩虹大了七八岁,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家庭条件也不好。”母亲说。
“他们谈多久了?”我问。
“听说谈了已经有大半年了,冯彩虹一直都瞒着我们的,你说这怎么办啊?我想让你去劝劝冯彩虹,她还小,又刚进电视台,这么急找对象干什么呀?怕找不着对象吗?”母亲说。
“妈,你别着急,晚上先见见人再说吧。”
“不急能行吗?听说这个人名字叫锅盖,你听这什么名字啊?那意思就是说要把我们一家人都盖在锅里了?哎!”母亲说。
“等我回家再说吧。”
下了班,我就直接打车回了家。父母在看电视。
“怎么没做饭啊?”我问。
“没心情做饭。”母亲说。
“彩虹带着男朋友来家里吃饭,这啥也没有啊?”我说。
“他们没说要在家里吃饭,只是说来看看我们。”母亲说。
“爸,你什么意思?”我问。
“我要做饭,你妈不同意。”父亲说。
“有什么好吃的?又不是多重要的客人。”母亲说。
“到底他们是什么情况?”我问。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条件很差,也不知道彩虹是怎么看上的,起承啊,彩虹现在这么好的单位,应该可以找个条件更好的,我们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拆散了?”母亲说。
“我可不会干这样的事。”我说。
“你忍心看你妹妹朝火坑里跳?”母亲说。
“没那么夸张吧。”我说。
“哼!反正我是不同意。”母亲说。
“他在什么单位上班?”我问。
“在区委一个办公室上班。”父亲说。
“那不错啊,应该是公务员吧!”我说。
“什么公务员,就是个办事的小职员。”父亲说。
“先看看人再说吧,只要彩虹认为合适就可以了。”我说。
“彩虹懂个屁,她都没正经谈过恋爱,这个男的大她这么多,我不会同意的。”母亲说。
“你还没见人就说不同意?先别急吗!”我说。
“能不急吗?彩虹这小丫头无法无天了,前段时间,她给我说去同学家住,搞了半天,她和这个叫锅盖的同居了。”母亲说。
“这个人名字叫锅盖?怎么会是这样的名字?”我问。
“起承,人家姓郭名盖,那个盖是个姓,多音字念葛,叫郭葛,他父亲姓郭,母亲姓盖。”父亲说。
“真别扭,还不如叫锅盖呢!”母亲说。
门响了,看来是彩虹他们来了。
我把门打开,就看到彩虹旁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皮肤有点黑,个子也比我高,神情腼腆,他手里拿着四瓶酒,四条鱼,四只鸡,四盒点心。
“妈!郭盖来了!”冯彩虹说。
母亲坐在那看电视,一声也不吭。
郭盖尴尬地站在客厅中央。
“我妈耳朵背,你把东西拿厨房去吧。”冯彩虹说。
郭盖应了一声去了厨房。
“谁耳朵背?你这死丫头想找事?”母亲说。
“算了,家里来客人了,你嚷嚷什么?郭(葛),来,你坐。”父亲说。
“伯父,你喊我郭盖就可以了。”郭盖搓着手。
“我说吧,他就叫锅盖。”母亲说。
“是的,本来叫郭葛的,后来别人叫习惯了,就成郭盖了。”郭盖搓着手说。
“这是我哥!”冯彩虹介绍我道。
“大哥,以后请多关照。”郭盖说。
“你喊我大哥,我觉得有点别扭,你比我大很多,你就喊我起承吧。”我说。
“好的,起承哥。”郭盖说。
我笑了,“是起承,不带哥。”
“好的,那我就喊你起承了。”郭盖握着我的手说。
“你在什么地方上班?”我问。
“在区委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办公室工作。”郭盖说。
“锅盖!”母亲说,“喊你这名字我就觉得好笑,你这不是人名字啊?你父母怎么能给你起这个名字呢?”
“我,我不清楚。”郭盖说。
“你工作几年了?”母亲问。
“有七八年了。”
“工作七八年了,是领导吗?”母亲问。
“还不是领导。”郭盖说。
“怎么干了七八年了,还是个小兵啊?你不会有什么毛病吧?”母亲问。
“没,不,没毛、毛病。”郭盖说。
“妈,郭盖他老实,不会巴结领导。”冯彩虹说,
“我看他是结巴,不是巴结。”母亲说。
“妈,你说话吓着人家了,他当领导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冯彩虹说。
“怎么个机会大?”母亲问。
“他们部门有一个主任,四个副主任,就他一个小兵,如果有一个副主任升职了,那职位就空缺了。”冯彩虹说。
“是,是这个意思。”郭盖说。
“空缺就是你的了?不会巴结领导当什么官呢?”母亲说。
“是,我一定努力。”郭盖说。
“你有房子,有车子吗?”母亲问。
“妈,你怎么能这么直接问呢?”冯彩虹说。
“房子还没有,车也没有?”郭盖说。
“不对吧,你们公务员应该是很有钱的。”母亲说。
“妈,那是油水大的部门,郭盖的工作主要是和工会、妇联打交道的,没有那么吃香。”冯彩虹说。
“那房子什么时候能买上?”母亲问。
“妈,我们先租房住。”冯彩虹说。
“去,别打岔,说说什么时候能买房子,没有房子娶什么媳妇?”母亲问。
“争取在十年左后买房。”郭盖说。
“十年?好,那就十年在娶我们家彩虹吧。”母亲说。
“妈,有个事情,我忘给你说了。”冯彩虹说。
“什么事情?”母亲问。
“你可千万别生气啊?”冯彩虹说。
“你不会怀孕了吧?”母亲问。
“妈,你神了,真让你猜对了。”冯彩虹说。
“啊?你,你这彩虹简直是反了。”母亲说。
“妈别这么激动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冯彩虹说。
“你说,还有什么?难道不成你登记结婚了?”母亲说。
“妈!恭喜你啊,你又猜对了。”冯彩虹说。
“我的天哪,老头子,我是在做梦吗?”母亲捂着额头说。
“彩虹啊,你也事先给你母亲个思想准备啊。”父亲说。
“我是给她思想准备了啊,可我妈一猜就准。”冯彩虹说。
“好啊,冯彩虹,你这招可真够狠的,生米煮成熟饭了是吧!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母亲说。
“妈,你想怎么着,让我们离婚?离婚了?孩子你带?”冯彩虹说。
“真气死我了,我不活了。”说着母亲进了卧室。
“那个郭盖啊,你坐吧,你这丈母娘啊,脾气不好,你千万别见怪。”父亲说。
“爸,我不会的。”郭盖说。
“这就喊我爸了,好!起承,是不是要给他个红包呢?”父亲说。
“我还真不懂这个。”我说。
“爸,当然要给了,人家都喊你爸了,你多少要给一点吧!”冯彩虹说。
“那你说给多少吧?”父亲问。
“给个一两百就行了。”冯彩虹说。
“大哥,以后请多关照。”郭盖又是这一句话。
“没我什么事吧?”我说。
“怎么能没你什么事呢?你是孩子他大舅啊!”冯彩虹说。
“多少钱啊?”我问。
“先给个三千吧。”冯彩虹说。
“要,这么多?”我问。
“少罗嗦,给孩子的见面礼,拿钱去。”冯彩虹说。
“不用了,彩虹是跟你们开玩笑的。”郭盖说。
“谁给他们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哥,再啰嗦就5000了。”冯彩虹说。
“彩虹,这钱也太多了。”郭盖说。
“我哥可是有钱人,郭盖,就你那点工资,都不够我哥一天花的。”冯彩虹说。
“彩虹,你瞎说啥?给你就是了。”我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钞票。
“哥,谢谢你了。”冯彩虹说。
“晚饭怎么吃?”父亲问。
“你们都出钱了,当然是我们请客了,下馆子。”冯彩虹说。
母亲从屋里推门出来,“彩虹,你说你们登记结婚了,有结婚证吗?”
“我就知道你要看这个,”说着冯彩虹从包里掏出结婚证书,来,“看仔细了,上面还有钢印。我这包里还有医院的体检报告,也给你拿出来看,现在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你们这速度真够快的。”我说。
母亲看完后,怔怔地坐在椅子上。
“妈,我们要去下馆子,你去吗?”冯彩虹问。
“我不去?我吃什么?”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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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小兵让我去幼儿园找他。
“那个叫凯萨什么琳的妞,到手了吗?”小兵问。
“我最近哪有空过来啊?”我说。
“你早说呀,我有空啊,”说着小兵伸出手做抓的样子。
“宋保辉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我问。
“这事还真不太好办。”小兵说。
“你是不是早把我的事给忘了,钱你可是拿了啊。”我说。
“钱都花光了。”小兵说。
“怎么花的?”我问。
“买了一个沙,就没了。”小兵说。
“我不管,说吧,怎么办宋保辉?”我说。
“起承,我琢磨这事得这样办,我打算找两个弟兄,夜里去南山挖坑,最好能下大点雨,这样坑就容易挖,然后,你就把宋保辉引出来,再然后,我们半路把宋保辉劫走,把他的眼睛蒙上,拉到南山懂了吧?”小兵说。
“把宋保辉埋了?”
“对,埋了,填平了,上面再栽一棵小树,这样的话,人不知鬼不觉得就把这事干净利索的办了。”小兵说。
“人不知鬼不觉?你找两个兄弟,加上你我,杀一个人,四个人知道,这是人不知?抓到后,我和你是主谋,然后立马被枪毙掉,多大的仇啊,小兵,你竟然能想出这高招出来,你脑子是不是被马莉的大屁股压坏掉了。”我说。
“我说不好办吧,你不相信,他是派出所的所长,不好威胁啊。”小兵说。
“他是副所长。”我说。
“都一个样,起承,这事吧,给他点钱算了,我在中间说和一下,不就行了吗?不就是钱吗?再说三五十万对于那个部长毛毛雨啦。”小兵说。
“从女人下手,照相,拍视频,然后再威胁,不愿意合作的话,把他的视频到全世界各个角落,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他的视频。”我说。
“这下出名了,起承,你干脆包装我吧,让我成明星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小兵说。
“说正事呢?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我问。
“可以是可以,必须他的情人是有夫之妇,我有个朋友叫小六子,专干这个,不过要收点费。”小兵说。
“多少钱?”
“也不多,三万吧。”小兵说。
“这么贵?”我说。
“那就一万五千块,不能再少了。”小兵皱着眉头。
“你当我是开银行的?我只出八千,多了没有。”我说。
“好,八千也干。”小兵说。
“拍完视频后,你就要挟他,提他敲诈斐部长的事,告诉他不要再纠缠斐部长了,从此两家扯平,如果不同意的话,立马把他的照片贴到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说。
“每一个角落?非洲你打算也贴?”小兵笑了笑。
“贴!就是非洲大草原也贴,只要有动物的地方都贴,你就这样给他说。”
“起承,你小子怪不得被人绑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小子在家里最大的乐趣就是数钱玩,你能对我说句实话吗?你这钱是从哪里来的,挖宝挖来的?还是你真有亲爹是国外的亿万富翁?”小兵说。
“你开玩笑,我哪有钱?就是做点生意,和贪官勾结,才弄了点钱。”我说。
“不说算了,反正啊,我没钱花就问你要。”小兵说。
“别,你花钱真是没有谱,五万块钱的沙,你也敢买,你那屁股是不是镶钻石了?”
“一分钱一分货,意大利原装进口的,过去都是贵妇人买的。”小兵说。
“算了吧,没事我就走了,这事你抓紧办。”我说。
“起承,你让斐部长拖一拖这个宋保辉,多拖几天。”小兵说。
“行,我明白。”我打了一个哈欠。
“起承,这个妞你要是真没空,我就办了,我先给你打个招呼。”小兵说。
“别闹出事来啊。”我说。
“你放心,这个叫卡萨林的,我估计都急死了,我今天晚上就约她出去吃饭。”小兵说。
“你不怕马莉?”我问。
“马莉出差了,哈哈。”小兵说。
“你整天就这些破事,天天围着比转悠。”我说。
“你也不是吗?还好意思说我。”小兵又把脚放在老板桌上。
“郑全拼怎么样?”我问。
“对了,起承,你少和陈小莉来往,要是让拼哥看到了会不高兴的。”小兵说。
“陈小莉又不喜欢他,他还追人家干啥啊?”我问。
“你不懂,这就叫爱情。”
“行了,我知道了,提醒你一下,打炮的时候,记得带套。”我说。
“带个什么套,我明白。”小兵说。
我去婚纱影楼,路上接到斐部长的电话,让我拿着仪器去他的办公室。看来他的新办公室也要检查一遍。
到了区大门口,门岗不让我进,上次我是开着法拉利来的,保安还啪地一声给我敬礼。
我正要火呢,就看到韩国英从外面进来。
她走过来,对门卫说,“让他进吧,是找我的。”
门卫看了我一眼就不再说什么了。
“起承,你这身衣服别穿了,到哪都受歧视。”韩国英说。
“好,等会出来,我就把衣服扔了。”我说。
“好啊,你出来的时候叫上姐,我带你去商场给你买件衣服。”韩国英说。
“谢谢,不用了。”我说。
“起承,你还跟我客气,我说给你买就给你买,你要是推脱,我就给你翻脸了。”
“好!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说。
“这还差丕多,你忙去吧。”韩国英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想,尼玛的这什么世道啊,老子的钱看来都花不出去了。
进了斐部长的办公室。我就开始弯着腰像鬼子探雷一般搜索着。很快就在一个台灯的支架上找到了一个微型窃听气。
我拿过来给斐部长看。
斐部长拿到手里后,朝地上用力的一扔,“草他娘的,老子这次要你们好看。”
我一声不吭,坐到沙上,等着他最新的指示。
这时候,有敲门声,斐部长过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罗区长。
“斐部长,你有事你先忙。”罗区长说。
“不忙,你进来说吧。”斐部长说。
罗区长看了我一眼,说,“开区的研讨会,你什么时候去?”
“我今天没空。”斐部长说。
“你不去的话,不太好吧。”罗区长说。
“当领导的一天到晚的去剪彩,去开没有实际内容的研讨会,老百姓怎么看啊,下周宣传部就会拟文通知,媒体以后播研讨会,企业剪彩一律上报给宣传部审核,还有企业的软文也禁止在新闻中播出。”斐部长说。
“是啊,是该禁止了,不过,斐部长,这次开研讨会,你是答应要去的,你是市领导,你不去显得会议的规格不够高。”罗区长说。
“不用说了,我有别的事,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代表我就行了。”斐部长说。
“那好,我这就过去。”罗区长说。
罗区长走了之后,斐部长把门关上。
“起承,这个姓罗的就是一条走狗,。斐部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