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块钱?一百张百元钞票,一张钞票还买不来一只螃蟹呢。”我用筷子敲着桌面说。
这时,杨柳月走过来,“怎么还没点菜啊?”
“正说螃蟹呢。”我说。
“好啊,这里的螃蟹不错,起承,你没事敲什么桌子呢?”杨柳月说。
李成刚一边看着我一边掏出烟,他并没有给我递烟,自己掏出一颗烟点上。
“今天谁请客啊?”我把筷子放下。
“起承,你这话问得,什么意思啊?”杨柳月皱着眉头说。
“我请客!”李成钢说。
“那太好了。”我说。
“哎!起承,你今天是怎么了?不对劲啊!”杨柳月说。
“没有啊!今天挺好的。”我说。
李成钢招手把服务员叫过来。
“你们这螃蟹怎么卖的?”李成刚问。
“我们这螃蟹有二十块钱一只的,有118块钱一只的。”女服务员面无表情帝说。
“那就118的,先来50只。”我说。
“哪能吃了这么多啊!”杨柳月瞪我一眼。
“这还多?就这种螃蟹,我小时候一次能吃四十个。”我说。
“那不行,太贵了,这一顿饭下去,光螃蟹就5000多块钱了。”杨柳月说。
“他有钱啊!他都开路虎车了,50只螃蟹算什么?”我说。
“那么说,你今天要是开法拉利来,那螃蟹就要吃300只了?”杨柳月说。
“那是肯定的。”我说。
“好,就50只。”李成钢说。
“起承,你今天真有点不对劲。”杨柳月说。
“有什么不对劲的,我今天就想吃螃蟹。”我说。
“那是别人请客啊。”杨柳月有点不高兴。
“柳月,不就是点螃蟹吗?这算啥,我昨天晚上和朋友一起喝酒,一瓶酒就三万多块钱。”李成钢说。
“听听,一瓶酒就三万,这些螃蟹算什么?”我说。
“起承,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李成钢说。
“你问杨柳月要吧。”我说。
“我成你的秘书了。”杨柳月说。
“不想当我的秘书?那我就请别人了。”我说。
“起承,”李成钢伸出一个六的手势,“怎么样?”
“就这点?”我说。
“还嫌少?”李成钢说。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杨柳月问。
“在说螃蟹。”我笑了笑,“他打算在加6个。”
“是吗?”杨柳月冲着李成钢问。
“对,是6个。”李成钢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
“我晕。”杨柳月说。
“起承,你说多少吧?”李成刚说。
我伸出一根手指来。
“10只螃蟹,有点多了吧!”李成钢说。
我摇了摇头。
“还没上菜呢,你们两个怎么就和螃蟹干上了?”杨柳月说。
“起承,这已经不少了,做人不要太贪心了。”李成钢说。
“贪心真谈不上,难道还不如山里的一只金丝猴?”我说。
李成钢又掏出了一跟烟来。
“我的天哪,真不该来这里,看吃个螃蟹把你们愁的,算了,姑奶奶我今天请你们吃。”杨柳月说。
杨柳月说我,我和李成钢都笑了。
“原来你们俩合伙陷害我啊!”杨柳月说。
杨柳月说完,我和李成钢又笑了。
“起承,本来我打算想跟你交个朋友呢,现在看来就算了,好!今天我就成全你了,10只螃蟹。”李成钢把烟头直接扔地上。
我摇了摇头,再次伸出一个指头。
“100只螃蟹?”李成刚眉头紧锁。
“不是100只螃蟹,是1000只螃蟹。”我说。
李成钢突然哈哈大笑。
“你们两人到底是搞什么?批螃蟹?”杨柳月说。
“柳月啊,我遇到人才了,你是从哪把他捞上来的?”李成刚说。
“你这话说的啊,什么叫捞上来的,你们两人今天是怎么了?这饭还吃能吗?”杨柳月说。
“当然吃了,这么多螃蟹啊。”我说。
“起承,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李成刚说。
“什么话?”我问。
“有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李成钢说。
“说得有道理,头小帽子大,那么一戴,就看不到脸了,头大帽子小,那就是小丑思密达。”我说。
“我的天哪,思密达都出来了。”杨柳月说。
“起承,我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我对你现在有点感兴趣了。”李成刚说。
“他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有意思。”杨柳月说。
“怎么个不一般?”李成钢问。
“有时候感觉他脑子坏掉了,有一次半夜起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杨柳月说。
“什么?”
“他在朝楼下扔纸飞机。”杨柳月说。
“这有啥啊?我也扔过。”李成钢说。
“问题是那纸飞机是用百元的钞票叠的。”杨柳月说。
“是吗?这么有钱?”李成钢说。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叠这种纸飞机到处扔。”杨柳月说。
“有个性。”李成钢说。
“还有呢,以前他单身的时候,常搂着一捆捆钞票睡觉。”杨柳月说。
“不错,不搂女人就搂钞票,我喜欢这性格。”李成钢说。
“吃吧,螃蟹来了!”杨柳月说着摇了摇头。
“哎,柳月,你刚才说什么,他搂一捆捆的钞票睡觉?”李成钢问。
“是啊!”杨柳月说。
“钞票都要用‘捆’了?这货币单位,我听了怎么感觉瘆得慌。”李成钢说。
“别听柳月瞎说,我是吹牛的。”我说。
“柳月,你给我说说,起承,到底开什么车啊?”李成钢问。
“他一直都开法拉利,现在给别人开了。”杨柳月说。
“等等,他在照相馆上班对吗,打杂对吧?这,这什么照相馆啊,打杂的都开法拉利了?”李成钢把手里掰断腿的螃蟹又放到了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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