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瞪了我一眼,说,“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警察同志,我们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去派出所吗?”我说。
“去到派出所说清楚。”警察说。
“你认识市局的陈小莉吗?那是我姐。”我说。
“你姐?”警察问。
“是的,我给她打个电话,”我说着拨陈小莉的电话。
拨通电话后,我就把和妹夫吵架把他鼻梁打伤的事给她说了。
我把电话给那个警察听,警察接了电话后,打量了我一眼,说,“行,那我们走了,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就别报警了。”
“那是肯定的。”我说。
警察走后,贺向南小兵他们都进来了。
“哥,我在外面听你说,是你把郭盖打伤的。”冯彩虹说。
“不是我,是我骗警察的。”我说。
“为什么要骗警察?”父亲问。
“刚才郭盖说是走路的时候,天上掉下花盆砸伤的,警察不相信。”我说。
“郭盖!你给我实话,你鼻梁是被我哥打的呢,还是别人打的。”冯彩虹说。
“不是说了吗,是花盆砸伤的。”郭盖说。
“那警察为什么不相信?对了,你回来的时候,还没穿衣服。”冯彩虹说。
“那是警察智商太低,我真是被花盆砸的。”郭盖说。
“在哪砸的?谁家的花盆,我找他去。”冯彩虹说。
“彩虹,算了,先让他安心养伤吧,等明天再说吧。”我说。
“没事了吧?起承,我们喝酒去。”小兵说。
“好吧。”我说。
去了诗人书屋。
贺向南拎来了一捆啤酒。
“拿这么多啊?”我说。
“我们三个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贺向南说。
“起承,你这妹夫真能撒谎。”小兵说。
“你怎么知道他在撒谎?”贺向南问。
“他那鼻梁一看就是被人打伤的。”小兵说。
“那就奇怪了,被人打伤还不敢说,这事蹊跷啊!”贺向南说。
“有什么蹊跷?郭盖私下给我说了,是走路上,被一群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顿。”我说。
“那他怎么不直接给警察说呢?”小兵问。
“他可能是嫌麻烦,算他倒霉吧。”我说。
“起承,你这妹夫看来城府很深啊,被人打了,也不吭声。”小兵说。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来了,天欲祸人,先以微福骄之。”贺向南说。
“听不懂。”小兵说。
“还有一句,天欲福人,先以微祸警之。”贺向南说。
“那么说,郭盖鼻梁断了,是好事了?”我说。
“应该是好事。”贺向南说。
“起承,杨柳月呢?听说你和她已经登记结婚了?”小兵问。
“别提了,我在婚姻登记处等她,谁知道她,到现在还没见她的人影,打她手机,她也关机了,单位也没有,她母亲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说。
“是不是她不想和你结婚了?”贺向南问。
“失踪了?”小兵说。
“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如果明天还联系不上她,我就打算报警了。”我说。
“不会去自杀了吧?”贺向南说。
“我也急啊,要不现在就去报警。”我说。
“她要是真自杀了,报警也没有用。”小兵说。
“我看还是赶快报警吧。”贺向南说。
“好吧,”我这就报警。
我拨了110把杨柳月的失踪的事给他们说了。
几分钟后,就听到门口响起了警笛声。
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我一看还是刚才那两个警察。
“谁报的警?”警察问。
“我,我报的警。”我说。
“看你好面熟啊!”警察说。
“我看你也面熟,怎么称呼你?”我说。
“我姓龙,你的女朋友丢了是吧?怎么丢的。”警察问。
“龙警官,上午我们约了在婚姻登记处见面,到现在都联系不上她。”我说。
“失踪有24个小时了吗?”龙警察问。
“应该没有。”我说。
“那你就回家再等等看吧,你叫什么名字?”龙警察说。
“我叫冯起承。”我说。
“你给她亲戚朋友打打电话。”另一个警察说。
“那好吧。”我说。
“你们家怎么这么乱呢?”龙警察说。
“一点都不乱。”小兵喝了口啤酒。
龙警察看了小兵一眼,手一挥,说,“我们走了。”
“那你走好。”我说。
“下次不希望再看到你。”龙警察说。
“我也是。”我说。
婚纱影楼里有一股硫磺的味道,大厅里还有烟气。
“怎么回事?”我进了门问道。
“冯总,是刚才有个小孩在我们这里放烟花。”宁佳薇说。
“怎么能让他在这里放烟花呢?”我说。
“他偷偷放的。”宁佳薇说。
“这多危险啊,要是失火了怎么办?那小孩呢?”我说。
“小孩被他妈带走了,对了,安总找你。”宁佳薇说。
我点了点头。
进了安总的办公室。
“起承啊,我听说杨柳月失踪了?”安红说。
“是的,这都第四天了,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说。
“还有,我还听说章宛茹也失踪了。”安红说。
“是的。”我说。
“他们俩人同时失踪,会不会在一起呢?”安红说。
“谁知道呢?”我说。
“会不会一起去旅游了?”安红说。
“杨柳月和章宛茹一起旅游?这不太可能。”我说。
“为什么不可能呢?我觉得有可能。”安红说。
这时有人敲门。
“请进!”安红说。
宁佳薇推门进来,说,“冯总,有人找你。”
我出了门,就看到我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五六个男的。
“冯起承,我们又见面了。”一个男子说。
这个说话的男子是龙警察。
“嗯!你穿着便装我差点没认出来。”我说。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龙警察说。
“好。”我说。
出了门。
“哎!冯起承,你就不用开车了,坐我们的车。”龙警察说。
“好吧。”我说。
“坐后面去。”龙警察说。
“你是说让我坐这铁笼子里?”我问。
“你不坐笼子里,难道让我坐笼子里?”龙警察说。
“你们抓我?”我问。
“少废话!”开车的警察说道。
我只好钻进了笼子里。
车开进了市公安局。
龙警察把我推进了讯问室。
“我犯什么事了?”我说。
“你的事大了,你老实交代吧,我先走了,对了兄弟,我真得不想再见到你了。”龙警察说。
“我也是。”我咽了一口唾沫。
龙警察走后,两个警察推门进来。
问我话的是一个中年警察。
“说吧,你干了什么?”警察问。
“我什么也没干啊?”我说。
“9号的晚上,你在什么地方?”警察问。
“9号?我应该是和陈小莉在一起的,你们应该知道陈小莉吧。”我说。
“和陈小莉之前你在哪?”警察问。
“我从火车站坐车,被出租车司机下药迷晕了,这个你们应该知道的,醒来的时候,我现自己躺在东湖的岸边。”我说。
“你和章宛茹什么关系?”警察问。
“普通朋友关系。”我说。
“她让你提这么多钱,你们真是普通朋友?”警察问。
“就是普通朋友,你们是不是找到章宛茹了?对了,杨柳月你们找到没有?”我问。
警察看着我沉默了一会,说,“死了!”
“谁死了?杨柳月?章宛茹?”我不由心生寒气。
“你说是谁死了?”警察问。
“我怎么能知道?”我说。
“冯起承!你不要装糊涂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吧!”警察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