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最前方的一名护法，满头大汗。
整个陆氏弟子，全都不敢出声，广场上鸦雀无声。
乌云滚滚而来，整个天空显得极其压抑。
“我问你，四大长老呢？”陆天元沉声问道。
噗通！
八位护法同时跪下。
“请门主恕罪！四位长老，已经……已经死了！”
“死了！”
陆天元脸色大变。
没想到，闭关的这段时间，陆氏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四大长老的死，这可不是小事。
“护法以上所有人，议事厅议事！”
“是！”
……
……
与此同时。
一辆车子停在了泽州晋城的大街上。
人来人往，繁华喧嚣。
方羽下车的那一刻，不由感叹，十三年前，这里还是萧条一片，如今已经是人声鼎沸。
上次去了陈家村，也没来得及到城里看一看。
“走吧。直接去。”方羽淡淡道。
“我带路。”柳如是说道。
陈道天一把将他推开，鄙夷道：“谁要你带路，羽哥比你还熟路好不好？”
在来的路上，几个人聊天，聊到莫成空的时候，柳如是将自己做的无耻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陈道天偏偏又是那种嫉恶如仇的人，尤其是在兄弟感情上，眼里揉不得沙子。
原本还以为柳如是真兄弟，后面才知道，是个卑鄙小人，这一路上都给他好脸色看。
柳如是没有多说什么。
三人继续前行。
到了晋城。
实际上也就算是到了陆氏一门的地盘。
陆氏一门覆盖面积广，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方羽顺着熟悉的路子，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停在了一处牌楼前。
牌楼尚且老旧，保留着上个世纪的原始风貌。
附近的牌坊被修了不少次，牌坊上刻着历代陆氏门主的名字和功绩。
看到那牌坊，陈道天冷哼道：“真是典型的婊子立牌坊！”
方羽瞪了他一眼说道：“别胡说八道，陆氏历代门主，也不都是坏人。”
“额……”
“上梁不正下梁歪。冤有头债有主，谁的责任，谁来负。”方羽看着牌楼说道。
“嗯。”
三人继续前进。
通过一条无人的街道，便是陆氏一门独有的居住区了。
“前面就是边缘区了，多是陆氏的基层子弟。主要作用是防守，也是守城区。”方羽提醒道。
“嗯。”
在方羽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守城区。
“喂，你们三个，干嘛的？”一个年轻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叼着烟问道。
方羽淡淡道：“我找你们护法……”
四大长老已死，陆天元也不知道在没在，执法堂更是不复存在。这个时候说话算话的，应该就是八大护法了。
叼烟男子眼神轻蔑吐掉嘴里的烟，说道：“报上名来。”
“方羽。”
闻言，叼烟男子愣了一下，淡淡道：“你找我们护法什么事？”
“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方羽回答道。
“属于你的东西？”
叼烟男子皱着眉头，一句话都没有听懂。
思忖片刻，叼烟男子摆手道：“很抱歉，我们护法很忙，无法招待你们！”
说完，叼烟男子还低声念叨：“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见我们护法，那还得了？”
这话几乎是当着方羽的面说的。
方羽能忍，但陈道天不能忍，一个箭步冲上去，龇牙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赶紧带我们去见你们护法！否则，我打烂你的嘴！”
这一声威胁，顿时引来了附近数名陆氏子弟。
都是小年轻。
还有一些个头更小的，穿着校服，在附近来回晃悠。
“敢在我陆氏一门的地盘上撒野，活腻了吧？”
唰唰唰。
四个年轻人，站在了叼烟男子的身边，勾肩搭背。
方羽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小朋友，我建议你叫一些年纪大一些的长辈来跟我说话，否则，后悔就来不及了。”
闻言，四个年轻人哈哈狂笑了起来。
叼烟男子笑道：“听到没？有人威胁咱们……啧啧啧……”
这话一说，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陆氏子弟，优越习惯了。
向来眼高于顶。
只是……
方羽没想到，四大长老都已经死了，这些人居然还能这么嚣张跋扈。不由叹息摇头。
他没有动。
旁边的柳如是已经像是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
砰，砰砰砰！
一人一拳，全部照着鼻梁砸了下去。
一时间，惨叫了起来。
五个人全部倒在地上，捂着鼻子……
鼻血乱窜。
陈道天一怔，说道：“还是你狠……”
柳如是的内心毫无波澜，他已经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今天跟着方羽来陆氏的地盘，就是为了赎罪。
一个不要命的人，还会惧怕什么陆氏吗？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带皱眉的。
“大胆！”
“王八蛋，你敢打我们！”
“你完了！”
就在他们想要起来找茬的时候，身后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是谁在陆氏的地盘闹事？”
“陆管事？”附近的陆氏子弟也看到了来者。
这是在边缘区域，负责管理日常家族日常事务的人。
方羽三人，以及围观的陆氏子弟，目光齐刷刷看了过去。
陆管事步履轻盈，在距离众人十多米的地方停下，眼睛一抬，目光落在了方羽的身上。
心中不由一动，这是……
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之中。
但很快，他平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轻蔑。
陆管事扫了一眼五名年轻的陆氏子弟，喝道：“大胆！”
“对，他好大胆！陆管事，快叫人，打断他们的腿！”
“按照我们陆氏的规矩，还要挖他双眼！”
“陆管事，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的鼻梁断了！呜呜……”
然而……
陆管事丝毫不同情那些被打的陆氏子弟，而是喝道：“我是说，你们好大胆！”
五名小年轻一愣！
什么意思？
陆管事沉声道：“还不赶紧给少主赔礼道歉！”
嗯？
少……少主？
一群小年轻，满脸懵逼，大脑停止了思考。
见他们愣在原地，陆管事一脚踢了过去，喝道：“不懂礼数！这位就是我陆氏一门，曾经的少主！陆羽！陆大少爷！你们连少主都敢侮辱，找死吗？”
“少……少主？”
五个人彻底懵逼了。
这时，陆管事微微一笑，姿态高傲地朝着方羽拱手，笑道：“见过少主。”
然而低头的一瞬间，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先让你得意得意，一会儿再好好折磨你这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