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老祖虽然到了那只大黑狗的身边,那几十只黄皮子仍然虎视眈眈的围在老祖和大黑狗的周围不肯散去。
老祖喘息未定,身上被那些黄皮子咬得全都是伤口,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脸色一片惨白,看着这一大片绿油油的眼睛。老祖犹豫了片刻,便朝着那棵大树走了过去,想要将绑住大黑狗的铁链放开,牵着这只大黑狗在前面开道,这样才能走出张家的宅子。
哪知道老祖这一动身,那些黄皮子一下就骚乱了起来,对着老祖吱吱大叫,有一种群起而攻之的势头,大黑狗暴怒的狂叫声也随之响起。
老祖不敢耽搁,三两下就摸索到了铁链子,正要打开的时候,那些黄皮子终于按捺不住了,有几只胆子大的,直接就跳到了老祖的身上,大黄狗上去就是一口咬住了其中一个黄皮子,那黄皮子连挣扎都没有来得及,便在大黑狗的口中断了气。
其余的几只黄皮子见状,立刻吓的又从老祖的身上跳到了一旁。
在大黑狗的帮助下,老祖最终还是打开了铁链子,失去了束缚的大黑狗顿时就像是逃出笼子的猛虎,一下就蹿了出去。那些黄皮子顿时一哄而散,往后退了出去。
要不是老祖拉的紧,这只大黑狗非追着那些黄皮子跑远了不可。尽管如此,老祖还是被大黑狗拉的一个趔趄。
这世间很多事情都很神奇,一物降一物,这是天生的道理。
老鼠怕猫,猫怕狗,这些黄皮子同样也怕这只大黑狗。这些黄皮子与大黑狗相比,体型小的太多了,关键这只大黑狗可以驱邪,天生便有一股凶戾的气息,让这些黄皮子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
老祖双手扯着大黑狗的链子,完全是被大黑狗在拖着走,然而,那些黄皮子还是不肯散去。
“黑子,往外走,咱们出去!”老祖喊了一声。
大黑狗很有灵性,似乎听懂了老祖的话,一边凶狠地出低吼,龇着几颗硕大的犬牙,一边带着老祖朝着院子外面走去。老祖离着大黑狗很近,手里一直抓着锄头,左右挥舞,驱赶着那些不断逼急的黄皮子,快步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且说,老祖带着这只大黑狗突破黄皮子的包围圈朝着院子外面走的同时,张地主和雷子大哥他们依旧和柴院里的那些黄皮子苦战不休。
不过,见老祖被送出去了之后,大家伙儿的心总算是稍微踏实了一些,哪知道院子里的黄皮子是越聚越多,这会儿已经不下一百只了,直将一个院子围的是水泄不通。原本这十来个人都要冲出了柴院,却又被这些凶猛的黄皮子逼着退回了柴院之中。尤其是那一只背上有一条白毛的黄皮子,尤为生猛,张地主和雷子大哥两人都无法将其拿下,而且还被这黄皮子咬了两口,伤口还挺深,不断有鲜血低落下来。
但是,众人突然现了一个问题,当所有人都被逼着退回了柴院之后,那些黄皮子就主动放弃了进攻,而是继续趴在了院墙和草丛之中,冷冷的盯着这十来个人。
张地主累得气喘吁吁,手里还举着一把锄头,回头看了一眼家里的这些下人。几乎所有人都被那些黄皮子给咬伤了,不过地上也横躺着二三十只黄皮子的尸体。
“咱们别往外冲了,二蛋现在差不多应该出去了,咱们就在这儿等着,牛娃儿来了之后,肯定有办法将这些黄皮子赶走。”张地主道。
哪知道张地主刚说完这句话,从柴房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吓了众人一跳。
转头看时,顿时吓的众人是目瞪口呆,谁都没有料想,被铁链绑的结结实实的即墨白突然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砍柴刀,冲着众人呵呵的傻笑,嘴角还流出了一长串的哈喇子,他用手中的柴刀,恶狠狠的指向了每一个人,突然说道:“我和我的孩子,一共六条命,你们必须死上六个人,来给我和我的孩子偿命!这是第一个……”
说话声中,被白狐狸魂儿附身的即墨白,突然一把扯开了衣服,露出了撑的像是孕妇一样大的肚皮,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用手中的柴刀一下就将自己的肚皮给豁开了,当锋利的柴刀划开即墨白的肚皮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一声刀子划破皮肤的“刺啦”一声渗人的声响,这恐怕是世界上最为恐怖的声音。
然后,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一大团内脏直接就即墨白的肚子里流淌了出来,滑落了一地,刺鼻的血腥味儿顿时充斥在了整个柴院之中。
如此恐怖的一幕,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生了,让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这十几个人当中,不知道是谁吓的惨叫了一声,当场就晕厥了过去,还有两三个人直接吓的就尿了裤子。
剩下的几个胆子大一些的,也全都吓的浑身瑟瑟抖,脸色都白的像是一张纸了。
即墨白自己划开了自己的肚皮之后,并没有当场死去,依旧是冲着众人嘿嘿的笑,然后将手伸进了肚子里,继续将自己的内脏扯了出来,一边扯一边嘿嘿的笑道:“当时,他就是这样剥开了我的皮,掏出了我的内脏……还吃了我的肉……杀了我的孩子!”
即墨白越说表情越是凶狠,大量的鲜血从他的体内涌出,将整个地面都快要染红了……
张地主再也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黄大仙……张某有眼无珠,得罪了您老人家,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是即墨白杀了您和您的孩子,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啊……现在即墨白已经被您杀了,您老人家的怒气也该消了,只要您不害我们的性命,随便提什么条件都行,就算是我张某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