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们现在知道求饶了?没有用的,你们必须要死上六个人,来给我和我的孩子偿命,我要慢慢的折磨你们,让你们也尝尝被折磨死的滋味……”
即墨白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身子突然“噗通”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然后就没了任何的声息,众人吓的顿时齐声出了一声惊呼,连连倒退。
即墨白肯定死了,无论是谁被划开了肚皮,内脏流了一地,也不可能活下来。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看,刚才那个说话的人肯定是被即墨白杀死之后煮了吃掉的黄大仙,它刚才说的话,众人可都是亲耳听到了,它说它一定会杀掉六个人,给它和它的孩子抵命,谁也不知道,谁会成为它下一个要杀死的目标。
即墨白的惨死,让每个人都惊恐到了极点,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像是架着一把刀,等着生命被随时收割。
可是奇怪的事情紧接着又生了,惊魂未定的众人再次转头四顾的时候,却现那些原本蹲在墙头或者趴在院子角落里的黄皮子,一下子全都没了踪影,谁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即墨白一死,这些黄皮子突然就消失了,然而他们这些人当中却没有一个人有事情,那这说明了什么呢?
张地主一想到这里,心中便是一沉,连忙一拍大腿,说道:“坏了!孩儿和她娘现在也不知道咋样了,得赶紧过去看看!”
说着,张地主便提着一把锄头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跑了过去,跑出去了两步,回头看的时候,现那十几个下人并没有跟着自己一起走,这些人现在还沉浸在即墨白的惨死之中,一直没有回过神来,于是便停了下来,着急的喊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啥,先去跟我救人!”
“当……当家的……这小子咋办啊?”雷子大哥吞咽了一口唾沫,颤着声音说道。
张地主朝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即墨白看了一眼,不由得再次打了一个寒战,便道:“先让他躺在这里吧……先顾活人的命要紧,我家里那口子和闺女都还不知道咋样了,都快跟我去看看吧。”
张地主的声音已经像是在哀求。
最终,大家伙还是跟在了张地主的身后,朝着张地主夫妇住的那间房子快步走去。
当张地主一行人刚刚走到正院的入口,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躺着的几只黄皮子,还有些斑斑的血迹,然后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棵大树,众人才现,栓在树上的那只大黑狗不见了踪影,此时,众人心中就更踏实了一些,便料定是老祖带着那只黑狗逃出了院子。
在那棵大树前,众人稍微一停顿,便再次朝着张地主住的那间房子而去。
往前没走上几步,突然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浅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千万别吓唬娘啊……浅儿啊……”
张地主一听到这个声音,腿肚子当时就是一软,眼前紧接着就是一黑,一想到即墨白惨死的那副模样,差点儿没昏过去,真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那只黄皮子看来是又缠上了自己的闺女,自己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当下,张地主是又怕又怒,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这该死的黄皮子,又要来祸害我的女儿,大不了我姓张的就跟你拼了!”
说罢,张地主就提着一把锄头,二胡不说,就冲着自己家屋门走了过去,一锄头下去,就将屋门给砸开了,吓的屋子里的人又是一番惨叫。
当张地主打开屋门的那一刹那,先就看了屋子里一片乱糟糟的景象,桌子不知道怎的被掀翻在地,一桌子的酒菜撒的到处都是,而自己的女儿就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口里还吐着白沫,就像是得了羊癫疯一样,而自己的媳妇和家里的老妈子两个人都无法将其摁住。
而且那月浅丫头是满地打滚,又喊又叫,完全像是疯魔了一般。
张地主连忙招呼着几个人上前,四五个人一起将月浅丫头才勉强摁住,有人旋即拿出了绳子,将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月浅她娘吓得面如土色,哭着说道:“孩儿爹,这究竟是咋了?刚才……刚才屋子外面突然来了一群黄皮子,就要往屋子里跑,我们几个人好不容易才关上屋门,过了没多久,浅儿就突然疯了,一下子就将桌子给掀翻了,然后就倒在地上,变成了这个样子……”
“先别说了……家里出了大事情,磨叽白杀了一只成了精的黄皮子,这下咱们家麻烦大了!”
张地主说着,便将胡乱挣扎的女儿抱起,先放在了床上,他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像即墨白一样挣脱开,也不敢离开她半步,女儿刚被他放在床上,紧接着就开始冲着张地主傻笑,那笑容跟即墨白的是一模一样,吓的张地主魂儿都快飞了。
张家现在乱成了一锅粥,院子四处不断传来黄皮子撕心裂肺的哀嚎之声,据说那天夜里,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听到了黄皮子的叫声,吓得谁都没敢出门,很多小孩子被黄皮子的叫声吓得大哭不止。
在张家宅子的外面,出现了两个人脚步匆匆的身影,后面还跟着一条不断低吼的大黑狗。
走在前面的那个人,身穿一身紫色的道袍,手中拿着一把通体乌黑的宝剑,身上还背着一个乾坤袋。此人年纪轻轻,二十岁上下的模样,一脸的英气,不过此时看起来却是一脸的阴沉。
此人便是老祖请来的白牛娃儿,大名叫白英杰。等老祖带着一只大黑狗,浑身血迹斑斑的出现在白英杰家门口的时候,白英杰便知道大事不妙,因为当他看到老祖的第一眼的时候,就从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妖气。没等老祖说明来由,白英杰很快就换上了一身道袍,拿上了法器,随着老祖急匆匆的就朝着张家的宅子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