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掀起轩然大波。
宁母的哭闹停止了。
宴司辰震惊地看过来,包括一向冷静高尚的年家父母。
年母顾不了形象,“年澈,你刚才说什么!”
年澈眼里慢慢溢出泪水,悲伤四溢。
陆追站立不稳,当即差点倒下。
“少爷……跳下去了?”
他似信了,又好似不信。
年澈双眼通红地看着自己的父母,愤然道:“你们总是逼他,逼他跟我嫂子离婚,逼他娶别的女人,现在好了,你们终于如愿了。”
“……”
“往后,再也没有人任由你们摆布了。”
年澈晃荡着站直身体,一步步向年母年母走来。
年母被他的话惊住,年父却是除了刚才那一瞬间的惊讶,而后还是那冷漠绝情的模样。
“你胡说什么!”
年澈冷笑,“难道不是吗?”
年昀庭嘶喊没给他面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别忘了,我永远是你们的父亲,就算你们死了,我也是年家的主人!”
年澈不若平时的唯唯诺诺,昂起了头,“这个家早就不是家了,有本事,你把我也逼死。”
“混账!”
年昀庭气得要再动手,被年母拦住。
“救冽儿,昀庭,快让人救冽儿啊!那是我们的儿子!”
年昀庭握住年母的手,侧身对陆管家说了话。
“把人遣散,赶紧派舰队去找!”
“是。”
很快,宽阔的江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打捞舰队。
半小时后,年冽被找到了。
他因重伤,又在江里游了那么久,导致体力透支,陷入昏迷。
年母让人把他送去医院抢救,随即人要撤走,宁母却不干了。
“你们干什么!还有我女儿……”
“你女儿的生死,与我们年家何干?”
冷漠的话,让宁母眼泪泛滥。
她推开宴司辰,走到高姿态的年母面前,“你说的是什么话?如果不是因为你儿子,倾倾会做这种傻事?”
她现在竟然还想撇清关系!
简直恶心至极!
年母脸上没有波动,姣好面容仅有的,是对年冽的担忧。
她冷冷道:“他们两个早就离婚了,你女儿的生死是由她自己决定,跟年家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年澈站在一旁,只觉得这话荒唐。
“妈,你在说什么,我嫂子……”
“年澈,住嘴。”年昀庭开了口。
而后,走到宁母面前,高高在上,衣服睥睨众生的姿态。
“我听说,今天您女儿特意追到了婚礼门口,可见是您女儿追着我儿子不放。”
“你!”
“至于她寻死的事,没人知道原因。”年昀庭低低看着她,没有一点人情味,“如果真是跟我儿子有关,她也已经达到目的,我儿子跟着她跳下去,重伤昏迷不醒,这难道还不够吗?”
宁母从未听过这样厚颜无耻的话,指着他你了半天,差点被气到晕过去。
宴司辰听不下去,“年叔叔,您儿子做过什么事,您身为他的父亲,应该全都知道,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您就不怕外界都说年家势大欺民吗?”
年昀庭睨着眼前激愤的年轻人,不紧不慢地开口:
“宴家小子,说话要注意分寸,就是你爸站在我面前,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