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不可言喻。
宁倾笑意渐深。
“不可以吗。”
经理答不上来话了。
这个问题,简直突破了他可以承受的极限!
沙发对面,男人低着头,下颚弧线明显,轮廓似清晰似模糊。
他说:“可以。”
年冽的眼神很深,底下涌动的情感是让人无法理解的。
“如果是你的想法,我可以答应。”
宁倾唇角的弧度落下来。
“但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宁倾眼中波光潋滟,聚起些许凉意,让人看不透彻,“说说看。”
年冽呼吸轻了,目光停在她漂亮到发光的脸上,“这几年,你去了哪里。”
宁倾嘴角弯弯,眉梢上挑,“这是我的私事。”
这时,宴司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转而对着年冽说:“年总,请搞清楚,个人私事与现在我们在谈的这件事无关。”
年冽的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
他握着她的手的这一幕,刺痛了他的眼睛。
深黯的目光往上,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表情,并没有把这亲昵的动作当成是越矩。
年冽堪堪稳住呼吸,又问:“你今晚到这里来做什么!”
宁倾挑眉,坦白道:“谈公事。”
年冽眉心一蹙,“什么公事。”
“这个就不用告诉你了。”
所以,是他误会了?
年冽咬牙,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宁倾歪着头反问:“那我说了什么?”
她低笑了一声,眼中锋芒有些盛,“我说靠工作赚钱养活自己,这话有错么。”
“……”
“那年总告诉我,你理解的是什么意思。”
年冽脸上覆着一层薄霜,有点下不来台。
宁倾站了起来,拍了拍裙摆。
“宁倾!”年冽突然叫住她。
他上下看着她现在穿着的裙子,换成了素雅的白裙,多了几分成熟和优雅,和三年前的她相差甚远。
他按捺不住心里的妒忌与酸意,“裙子又是怎么回事!”
宁倾甩了甩长发,三分妖娆,四分慵倦。
“不小心湿了,所以换了一身。”
解释得很敷衍,却也无可挑剔。
年冽明白了!
她是在故意激怒他,故意无视他,故意要让他火烧火燎、备受煎熬!
堆积了几年的爱恨全都冲出脑门,他猛地站起来,“好玩吗!”
这么捉弄他很好玩吗!!
面对他的怒火,宁倾眉眼带笑,一点也没受到影响,“年总说笑了。”
“……”
她抱着双臂,平静却冷傲,精致眉眼间泛着丝丝冷漠。
“既然你们不想处理这件事,那就算了,明天让律师处理吧。”
她站在朝着门口的方向,驱逐道:“时间很晚了,我们还要休息,请你们离开。”
软趴趴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太冷静,冷静得根本不像她。
年冽疾步到她面前,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要动手。
“年总!”
宴司辰也怕了,“年冽!”
唯独宁倾,眉头没皱一下。
年冽的心尖酸痛,垂着的指尖控制不了地轻颤着。
他想说什么,可面对她冰冷的神情,只能说出一句:“不是说,想送我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