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冽忍受不了她这般,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拉离自己。
“宁倾!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知道,成年人之间的戏码,寂寞了就互相慰藉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睨着男人僵滞的表情,宁倾笑得愈发欢快。
她的唇贴近他的,越来越近。
在看见他眼底那抹厌色时,她故意吞吐呼吸。
然后,他推开了她。
厉色喝止:
“收起你这幅自甘堕落的模样,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放过宴司辰!”
他慌了。
宁倾掸了掸肩头的褶皱,“那你想怎么样?”
“我说了,不要签合同!”
“可我需要工作,也需要钱。”
年冽的目光深重如冬夜,又冷又寒。
他从喉咙里逼出几个字:“我给你!”
她想要什么,他都给!
只要她别再做如今这姿态,他……
“行。”
宁倾斩钉截铁地应下,让年冽呼吸一滞。
她歪着头,一只手撩动着散落的卷发,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茶色,撩动心弦。
“只要我不跟司辰哥签约,你就不动他,是这意思吗?”
年冽的双拳紧紧握着,手心濡湿,“对!”
“好。”
室内静了。
不管是刚才一触即发的怒火,还是若有若无的暧昧,在她那个字后,全都归于沉寂。
宁倾不管站在边上的男人,弯身拿过随身带来的包,从里头拿出一面小镜子和口红,慢条斯理地对着镜面整理起来。
“……”
年冽没有看她,余光却一直在她身上。
小小一声啪,宁倾盖上口红,再对着镜子抿了几下,艳丽的红唇张扬绝美。
她抬头对他一笑,问:“好看吗?”
年冽的喉咙失去了声音。
宁倾手上拿着物件,“年总英明一世,可总归我们什么也没做,不能让其他人误会,坏了各自的名声。”
说完,她把东西放回包里。
年冽的表情复杂难黯,她说的别人,是宴司辰吗?
她怕他误会他们的关系?
可是,他们之间本就不清白。
年冽心神都乱了,回神就见宁倾一副面无表情的姿态。
“你说的事我已经答应了,还不走?”
她抱着双臂,大有一副赶人的意思。
年冽咬牙,“你跟我……”
“别得寸进尺,年冽。”
她微微上扬的眼尾吊着一抹冷色,语气跟着不耐烦起来。
“我已经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你不要仗着权势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我,我会生气。”
分明淡雅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清冷气息。
“我生气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胸腔中的跳动越来越强烈,好像随时会跳出来。
即使,他明知她只是在虚张声势地威胁他。
可那种惧怕像寒冰,顺着他的血液流窜到四肢,他几乎无法思考。
最终,低哑地留下一句:
“你想要做的工作,我自会让人给你。”
“……”
年冽极其艰难地转过身,走到门后,拉开门把,迈步出了去。
刚一出来,宴司辰擦着他的肩膀冲了进去。
“倾倾,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手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红?”
“没事,司辰哥,不痛的。”宁倾安慰着握住她手的男人,眼神越过他低头的间隙,看见年冽僵凝的身躯。
她走到门前,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将他,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