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身后的的保镖忍不住问:“要不要强行把少夫人带走?”
年冽用尽全力,压住艰涩的痛楚,直逼得脸色越发惨白。
他盯着那门,艰涩道:“不用。”
他不能再逼她。
他怕她会再次消失不见。
忍着嫉妒到快发狂的心情,年冽快步离开。
包厢内,宴司辰焦急万分,“倾倾,你怎么样?他跟你说什么了?”
宁倾愣了愣神,“真的没什么……”
宴司辰握着她的手腕,热如玄铁。
许是被他的紧张感染,宁倾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只是说了几句话,真的没事,你别担心。”
宴司辰的褐眸闪烁着担忧,可她一再强调没事,他才看向她的脸。
随后,他的脸色猛地一沉。
“倾倾。”
“怎么了?”
“……”
宴司辰的眼神一直停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形生得好看,唇珠圆润,唇峰微突,如花儿一般娇嫩,也一般脆弱。
但凡轻轻蹂躏几下,就会红得似血,即使是口红,也遮不住那微肿的唇瓣。
宁倾僵了僵,侧过了身子。
宴司辰忍着心痛,垂眸看向地上被撕成两半的纸张,“他真的什么也没做吗?”
宁倾嗯了一声,显然不想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紧抿着唇,脸色不好,还是勉强笑说:“没事,只要他没动你就好。”
“……”
宴司辰弯腰捡起合同,已经被人踩了好几脚。
他拍了两下,又说:“没关系,倾倾,我让人再准备两份新的就好。”
见他这样,宁倾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看了看他手里的合同,又看了看面色苍白的他,觉得他大概猜到了什么。
“司辰哥,对不起。”
宴司辰的身体颤栗了下,“怎么,突然道歉了……”
宁倾有些不忍,但还是坦白道:“他不准我跟你签这份合同,说是……如果我签了,他会对你们家下手。”
宴司辰的表情僵滞。
她上前两步,拿出他手里的合同,“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不想拖累你,更不想拖累宴家。”
她此前确实是想帮他的。
她也相信,以她如今的名气,定然是能帮宴司辰重整旗鼓,在珠宝行业杀出一条路子来。
可是,这不能建立在随时会毁灭的基础之上。
年冽那个人,她跟他结婚两年多,怀了他的孩子,他都能一面骗着她,一面跟别的女人结婚。
他的狠话,她不能不信。
宁倾只能道歉:“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我做不到了。”
面对这样的她,宴司辰能说什么呢?
总归是他没用,斗不过年冽!
男人眼里积起一层薄雾,他舍不得让她为难,强行笑着,“没关系的,倾倾,这也不是你想的,你不要为难,我没关系。”
宁倾眼眶一热,愧意更深。
“你放心,我会联系我同事,一定给你找一个比我更厉害的设计师。”
宴司辰摸了摸她的长发,温柔也纵容,“好。”
宁倾跟着笑了笑,心里的巨石落了下来。
但她不知道,在他心里,她就是最厉害的,也是最好的。
只是这样的话,男人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