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倾关了机,顺利上了飞机,小眯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到了海城。
她马不停蹄地赶去和人接了头,大概表明自己的意思后,才回了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早,她跟着负责人一起去了加工场地,在做好戒指的样品之后,宁倾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您这套设计真的很新颖,比起以往那些样式,这套可以说是万里挑一了。”
面对工匠的夸奖,宁倾微笑致意,“设计是一方面,工艺是另外一方面,辛苦各位为‘夜空’操劳,之后制作各方面的细节也要劳烦各位费心了,感谢大家。”
说完,她对着众人微微鞠躬。
宁倾监制出手链是在下午时分,她叫了下午茶给所有人,再次谢过大家后,准备回酒店补觉。
然而,刚出门口,便见到了年冽。
在阳光的照射下,黑色车身线条流畅,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车窗落下,男人如雕刻般完美的侧脸露出。
“宁倾。”
只两个字,宁倾脚步顿了下,当作没听见,径直要离开。
年冽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地推了车门下车,挡在她面前。
宁倾掀眸,声音很冷,“你什么意思,怕我在这边偷懒?”
年冽滞了滞,她冷笑一声,又道:“您要是觉得我这么没有职业道德,当初就不该和我签合同。”
年冽抿唇,艰难地解释:“你误会了。”
眼前女人的表情算不上好,眼睛下方的点点乌青,可见是没有休息好。
他胸腔处的酸胀难耐慢慢落了下去。
化成了心疼。
“我没那本事误会你。”
宁倾甩手,没挣脱。
正要发火时,对上他幽深的视线。
年冽满眼无力与心疼,艰涩地说:“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在这里。”
他记得,她从前不喜欢一个人待着。
“再怕不也要习惯?”
宁倾冷了眉眼,讥诮道:“再者,我一个人在国外呆了三年,就算是怕,我也早就习惯了。”
年冽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言语也能像刀子一样,剜得他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痛的。
宁倾明显厌恶他的触碰,年冽却低垂着脸庞,喑哑着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之后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拽着她要上车。
宁倾敌不过,咬牙切齿地瞪他,“你是土匪吗?我说了我不去!”
这话让年冽的心情好了些,毕竟从重逢开始,除了生疏与嘲讽,她便极少在他面前表露出其他情绪。
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如今,就连她不耐烦的模样,他都觉得甚好了。
“你如果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可以再叫得大声点。”
“……”
宁倾的牙差点咬碎。
愣神间,就被男人塞进副驾,系上了安全带。
她盯着他绕过车头,上了车。
冷静,宁倾,你要冷静。
不要被他左右情绪。
她深呼吸了几次,调整好了心情之后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年冽转头,看向她。
“你想去哪儿。”
宁倾冷笑,“我想下地狱,年总跟我去吗?”
他沉默了。
偌大的讽刺像皮球一样,嘭的一声,炸在了宁倾心里。
她勾着唇角,语气轻佻中暗含讥讽:“果然,这世上谁的话都能当真,就是男人的不行。”
年冽如何听不出她是在讽刺自己,视线盯着前方,解释颇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