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城。
嘉华医院。
病房里的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一个女人。
医生说着诊断结果,“过度疲劳、情绪过激、精神曾濒临崩溃”等字眼落入男人耳朵里时,他的表情几乎不受控制。
说完叮嘱的话,医生带着护士走了,没一会儿,病房那门开了。
宁父、宁母冲了进来,看见床上昏迷的女人,宁母哇地一声,差点哭出来。
“倾倾?倾倾!”宁母冲到病床前,急切又不敢轻易碰她,“司辰,倾倾这又是怎么了?”
宴司辰没打算瞒着他们,毕竟外界的传言早就在传,说宁倾和年冽同时失踪,不知去向,甚至还有人说是私奔了。
“宁姨,宁叔,倾倾……跟年冽遇到追杀,在海城坠崖了。”
“坠崖?”宁母震惊地看向他,“什么坠崖?她不是被那年冽藏起来了?”
宴司辰脸色沉凝,没把脏水往年冽身上泼,只是实事求是道:“不,应该与他无关。”
他伤成那样,生死未卜……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一切,以他缜密可怕的心思,怎么会让事情出现一点纰漏?
最大的可能,应该就是年冽的仇家想杀他,结果连累了当时跟他在一起的宁倾。
宁父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眼里全是担忧,“倾倾伤势如何,医生怎么说的,伤得重不重?”
“身上有些擦伤和淤青,人很疲劳,这段时间需要静养休息,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宁父凝眉,点了点头,摸了摸身上,又恍然发现这是病房,只好作罢。
宁母看着昏迷中的宁倾,乌泱泱地要哭了,“我们倾倾怎么就这么命苦,这才回来多久,就遇到这种要命的事!”
她忽然站了起来,眼里含着愤怒,“这年冽真是贼心不死,他是不是看到倾倾还活着,就见不到她好,非要她死才愿意!”
“……”
“我要去问问他,是不是非要把我们女儿逼死才高兴!”
说完她就往外冲,被宁父一把拉住,厉声呵斥道:“事情还没搞清楚,你这是要干什么!”
“什么没搞清楚?你女儿遇上他就没好事,你难道忘了是谁让倾倾跟我们分开了三年的?”
宁母的含泪指责,让宁父瞬间绝了声息。
宴司辰看着两人僵持,头有些疼了,“阿姨,宁叔说得没错,事情的始末还没有调查清楚,您先不要冲动。”
“跟我女儿生死相关,我怎么能不急?”
宁母愤愤地盯着眼前两人,颇有声嘶力竭的意味。
“他是什么人,五年前你们就该看清楚!什么追杀、坠崖,多半就是他的手段而已,你们还要被他骗!”
“……”
提到五年前,宁父和宴司辰的表情都变了。
宁父板着脸,表情很奇怪,“好端端的,你提什么以前?”
宁母心里又怨又气,“如果不是你做了那个决定,咱们倾倾会遇到后来那些事吗?你……”
她正要说出更惊天动地的话时,病床上的女人眉心一紧,嘤咛了一声后,口中溢出一句“妈”。
几人的对话被迫终止。
宴司辰最先反应过来,高兴地冲过去,“倾倾,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