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冽捏着纸张的手发抖。
“所以,你是为了让我签这份协议,才把戒指拿去拍卖的?”
宁倾回答:“是。”
年冽瞬间如置冰窖。
眼前的女人让他觉得陌生。
他悲痛欲绝,眼睛涨红,“宁倾,你怎么能……”
是他对她太好了是吗?
她将他的爱和真心弃如敝履,对他的一切不屑一顾,对他的触碰避如蛇蝎……
看着已经说不了话的男人,宁倾目光晃了晃,下意识地说道:“你本来就该早些放我走,如果你不扣着我,我不会做这样的事,而且一枚戒指而已,你有什么……”
宁倾的身子被猛地推到墙上,撞得她的后腰生痛。
没等她反应,一道黑影冲着她的脸而来。
宁倾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砰——”
皮肉撞在硬物上的声响,炸在她耳朵旁。
男人剧烈地喘息着,声音里夹上了哭腔。
“你不能这么对我。”
宁倾的心突然刺痛。
她慢慢睁开眼睛,年冽挣扎纠结到狰狞的脸,让她哑然失声。
“阿宁,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顾不得那一手的鲜血,用力抱她入怀。
宁倾一下子就喘不上气了,“年冽,你放开……”
男人在她耳侧喃喃自语:“它不是戒指……它代表你爱我,阿宁,你说过的。”
宁倾听不懂他颠三倒四的话,狠力推搡着他。
“年冽,你弄疼我了,我让你放开!”
忽然,外面传来了声音。
宁倾极其别扭地捂住男人的嘴,“别说话,有人!”
他唔唔地说着什么,像是在哭。
声音近了,有人经过跟前。
宁倾顾不得那么多,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他不动了。
她紧绷着身子,死死压在他身上,注意着外面的动向。
那人洗完手后,就走了。
宁倾刚松了一口气,男人突然大力压倒她,带着凉意的唇堵了上来——
她保持不了冷静,“年冽,你……”
男人用尽全力压制她,仿佛发泄般地蹂躏。
宁倾嘴上一痛,血腥味更重了。
她提腿要顶他的某个部位,被他提前得知,大手顺势搂住她的大腿。
慢慢地,滚烫的大掌开始往上。
宁倾察觉到他的意图,用力咬上他的舌尖。
他只是浑身一颤,而后更用力地压制她。
“……”
好半响,年冽松开了她的唇,贴在她耳边喑哑道:“是不是只有把你绑在身边,你才不会离开我?”
巨大的恐慌冲上头顶,占据了思维。
没等宁倾反应,男人的唇已经贴上她的脖子,逐渐有往下的趋势。
宁倾知道敌不过他,眼里的悲凉和绝望蔓延。
她全身都颤栗着,苍白的笑容让人心疼。
她问:“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
胸前的人停下了。
“我用了整整三年,才重拾作为一个人的尊严,你今天是不是……又要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
晶莹的泪珠沿着眼角落下。
年冽抬起头来,将狼狈的她看在眼中。
宁倾发出灵魂般的质问:“我在你眼里…是个这么随意的女人吗?”
“……”
“我连床都不配,只配在洗手间?”
她笑了,眼泪却不住地往下流。
年冽恍然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愧疚差点要了他的命。
“对不起,倾倾!”他手足无措地替她拉好裙子,要为她整理散乱的长发。
宁倾全身都没有力气,双眼空洞。
“我倒是忘了,你就喜欢这样,恨不得让全世界都来观摩你做这种事。”
年冽流血不止的手僵硬。
他知道,她是在讽刺三年前的那次。
他和那个她找来的女人“做”了,而她在客厅听着。
可她不知道他是不慎被人下了药,他赶着回来找她,她却为他找了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