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面对想不起一切的她,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可一想到过去,他就没办法跟别的女人发生什么。
他心有不甘,又痛又苦。
他让那个女人自己叫了半天,自己泡冷水降温,等来的是她要离婚。
胡乱之间,他只能放下狠话,落荒而逃。
他竟是不知道,那会成为了他和她之间无法逾越的开始!
年冽的心彻底碎裂,再次拥她入怀,“对不起,对不起。”
宁倾疲惫极了,“每一次,你都在伤了我之后说对不起,可是年冽,对不起真的有用吗?”
“……”
男人拥得她更紧。
宁倾无能为力了。
她太累了。
走到现在,她爱恨都不能。
爱,被恨磨灭。
恨,又没有折服他的手段。
她到底应该怎么做?
许久,久到宁倾全身都麻木,男人放开了她。
他握住她裸露的肩膀,察觉到她的轻颤,痛心无比地道:“我不能放开你。”
宁倾笑不出了。
他后退了一步,捡起地上的纸张。
“你等会儿,我让人进来帮你。”
然后,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宁倾腿一软,滑坐在地。
冰冷的地面贴着皮肤,沁凉钻心。
她的裙上染上了他手上的血迹,朵朵红梅绽放,妖冶而悲伤。
“小姐,您快起来!”一穿着侍应生衣着的女子进来,扶着宁倾站起,再打开残疾人专用的隔间。
“为免等会儿被人看见,我们还是换到这边比较好。”
宁倾说不出话,任她摆弄。
女子也没多说什么,从包里掏出化妆的物品,三两下就把她的妆容修饰好了。
头上的白纱拆下,将长发理顺,再夹上珍珠蝴蝶结。
裙摆有点难处理,但都没难得倒那个女子。
她半蹲下,用相同色系的眼影,沿着血迹开始画。
几分钟后,红蝶绽放于白绸之上。
绝美,惊艳。
宁倾缓过劲来,“你会的挺多。”
女子笑,“当然了,我就是为了解决晚会上特殊事件存在的。”
宁倾想到她是年冽的人,没再多说。
“谢谢。”
她起身往外,没留意女子。
女子看着她挺直的后背,叹了一口气,将其他处理干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倾眼睛疼,心不在焉地走向会场。
宴司辰焦急地寻了她半天,这下终于找到人了。
他快步向她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倾倾,你去哪儿了?”
宁倾瑟缩了下,“去了洗手间。”
宴司辰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
宁倾勉强一笑,要说什么,就看见自己爸妈和宴家父母在一起应对其他人。
她愣了愣,“我爸妈……”
宴司辰握着她的手,“你别担心,是我让他们出来的。”
宁倾没搞明白,不是说只是让她爸妈来和他父母叙旧的吗?
而且她爸妈不喜欢这种场合的。
宁倾忙地要过去替他们解围,被宴司辰紧紧拉住。
她不解地看他:“司辰哥?”
宴司辰低眸,目光温柔缱绻,承载着万千爱意。
宁倾的心轻轻一跳,预感不好——
宴司辰牢牢握住她的手,唇畔染着柔和情深。
“倾倾,我有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