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宴司辰走后,宁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果真很难接受跟男人亲密。
不管是什么样的程度。
可她都要跟他结婚了,以后何止是拥抱接吻,还有更理所当然的事在等着她。
那一瞬间,宁倾产生了退缩的念头。
也只是一瞬,她便摒除了杂念。
不管怎么样,她会努力接受宴司辰的。
宁倾三两下脱了婚纱,换上便装出去。
一进客厅,看着自家爸妈那难以言喻的表情,她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宴父宴母看见她出来,宴母依旧笑容慈蔼,“倾倾,试过婚纱了吗,感觉怎么样?”
宁倾回了一笑,“挺好的。”
末了加了一句“我很喜欢”。
宴母笑容不变,“喜欢就好。”
宴司辰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伸手牵着她在身旁坐下。
宁倾问:“是在说什么事情?”
似乎谈得并不很好。
宴母这时主动道:“是这样的,倾倾,我们和你爸妈商量了一下,介于我们这边涉及到的圈子比较广泛,婚礼的事就由我们宴家全权操办,国内一场,国外一场,还有彩礼和嫁妆,我和司辰他爸商量了一下,也由我们这边包办,到时候你就负责做最美丽的新娘就好了!”
彩礼?
嫁妆?
全权操办?
宁倾听到这几个字词,心里已经有些不适。
她看向自家父母,他们也正看着自己。
宁母看着自己女儿,脸上带着应景的笑,但宁倾一眼看得出有些勉强。
她意会到了什么,抬眸对宴母说:“宴阿姨,我觉得国内国外举办两场婚礼,这个我同意,宴家在海外的朋友很多,我相信我爸妈也能理解,繁复一点也没关系,至于婚礼,宴家主办自然是比我们家操办得更好,这个我也没有意见,但彩礼和嫁妆的事……可能还需要商量一下。”
宁倾开诚布公,说得很明白。
可宴家这边有点不理解了,宁家是普通人家,一般人不该巴不得让夫家负责一切,自己当甩手掌柜吗?
怎么到了这边反而不行了?
“自古以来,彩礼是男方给女方,视作是提亲和男人的承诺,嫁妆则是女方给自己女儿的陪嫁。”
宁母就是这个意思,激动地附和:“没错,我们也正是这个意思,虽然我们比起宴家来说是个普通人家,但嫁妆是我们为人父母的心意,是怎么都不能少的!”
宴母雍容的脸上没什么变化,她坐到宁倾身边来,拿过宁倾的手握住,一副温柔体贴的姿态。
“倾倾啊,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钱财方面的事都是小事,不用过多在意。”
宁倾凝着眼前的女人,怎么看都没有前几日的平易近人了。
她眨了眨眼,“不是的,宴阿姨,嫁妆贵贱与否,是我父母的心意。”
她郑重地看过所有人,认真道:“我希望我的婚礼能让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但凡我爸妈觉得不行,我也想勉强他们。”
“……”
宴母和宴父的脸色彻底不好看了。
他们也不是一定要负责一切,可身为国内外都有一席之地的宴家,他们是万万不想在自己儿子婚礼上丢面子的。
宴父冷着脸说:“我们宴家家大业大,我儿子清清白白,娶一个有离婚背景的女人不说,在婚礼上还不能让我们做主,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