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倾眼里的光聚拢了。
年冽看到她的反应,怪笑着说道:“不过你记住了,宁倾,你就算真的死了,也不可能逃得开我!”
他端起送来的饭菜,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又关上,只有那一小扇窗户有暖光打在房间里。
宁倾长睫一抖,慢慢垂下,挡住里面的情绪。
门外,年冽气得胸膛起伏。
他怎么都想不到,她想走的欲望这般强烈!
是为了宴司辰?是要赶着回去跟他结婚?
“好,你很好!”
年冽黑眸发红,像是把每个字都咬碎了。
低头看向手里的饭菜,是他一早起来特地为她做的,可这个女人没有心!
不吃饭是吗?
那就一起饿死吧!
他猛地将托盘连同碗筷扔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继而转头走向尽头的书房。
这边看上去暗流汹涌,而宁家已经闹翻了天。
“昨天我出去买菜,没有留意她,晚上叫她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她不在了,房间里的衣服和行李箱也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信。”
宁母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靠在宁父怀里,既伤心又愧疚地看向对面沙发上的男人。
“司辰,倾倾她怕是又多想了,婚礼的事……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
信上,宁倾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她不想再骗自己,她并不爱宴司辰,只是想圆了所有人的梦,可她临了发现自己真的无法接受,又觉得对不起父母和宴司辰,所以只能自己悄悄离开。
她还说让宴家不要怪罪她的父母,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她愿意背负一切。
宁母和宁父哪里不清楚?
自己女儿是什么性子,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有什么相处以后就能培养起感情的说法?
那对宁倾来说根本不可能。
他们其实也不想她难为自己,只是她先前回来就突然说要和宴司辰结婚,他们不知道怎么拒绝。
现在……竟然也是自己独自离开,要背负一切?
宁家父母心疼得厉害,而宴司辰却早就红了双眼。
“不可能的!倾倾说过她愿意嫁给我的!她……”
宁母将一个盒子递过来,哭着说:“这是你送给她的戒指。”
宴司辰急得膝盖撞上茶几,他没来得及看,扑过去打开一看,他的心痛得人都站不稳!
他痛心地呢喃着:“怎么会呢?我说过会处理好所有事情的,她答应了的,她说了会嫁给我,怎么会反悔呢?”
宁家父母对他也很是抱歉,虽然觉得宁倾这样的做法不合适,可事已至此,他们只能支持女儿的决定。
宁父站起来,拍了拍宴司辰的肩膀,“司辰啊,倾倾这次确实做得不对,可现在她人也不知道在哪儿,我们没办法跟她商量。”
宴司辰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他甚至夺过了宁母手中的信。
看着那诉说离别的一字一句,他的心在滴血!
宁母摸干眼泪,语重心长地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司辰,你和倾倾的婚事……就算了吧。”
宴司辰急得回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