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眉头紧拧,“孩子,倾倾是个倔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她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
“三天后的婚礼,还是取消吧。”
没有新娘,如何进行?
宁母也赞成,只是苦了眼前的孩子。
“司辰,你不好开口,就让我和你叔叔去说,不管是你父母面前,还是大众面前,就让我们去解释吧。”
“对。”
宴司辰心尖痛到极致,同时不甘心和疑惑也在疯狂发酵。
他说:“叔叔,阿姨,婚礼不能取消!”
宁父和宁母不解地看着他。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逐渐感到不对劲。
他说:“您二位在之前有感觉到倾倾哪里不正常吗?”
两人一想,摇头。
“那她有没有突然伤感,或者说一些要你们照顾自己的话?”
二人还是摇头。
宴司辰心里慢慢稳了下来,“倾倾是固执,但她是个负责任的人,她既然答应了我的求婚,就不可能一言不发地溜走,这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宁父和宁母对视上眼神,觉得他说得似乎有道理。
宴司辰一条条地分析着。
“她一直表现得很正常,也在积极准备婚礼,她昨天还给我打了电话,要是她反悔了,她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突然消失?”
宴司辰很不安,但还是下了结论,“除非,她是被人带走了!”
这么分析下来,事情好像变得更严重了。
宁母宁父神态严肃,“这……这怎么可能?”
要在他们眼皮底下带有人,还把一切做得这么自然,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宴司辰的思维乱成了一团,突然在纷乱的脑海中抓住一个人的名字。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也仅有这一种可能。
年冽!
是他故弄玄虚把宁倾带走了!
他咬牙切齿,温和不再。
“宁叔,宁姨,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两人一愣,“谁?”
“一定是……”
年字没有说出来,宴司辰的手机适时响了。
他随意一看,屏幕上的“倾倾”二字让他瞬间转怒为喜。
“是倾倾!”
宁家父母懵了,感觉跟不上事情发展的节奏。
上一秒还说倾倾可能被人绑架,下一秒就来了电话。
宴司辰急忙接起,“倾倾,是你吗?”
电话那头的女人顿了顿,“是我,司辰。”
听到熟悉的声音,宴司辰松了一大口气,“真的是你!你怎么……”
这一时的大喜大悲,折磨得他说不出话。
“……”
女人也沉默了。
宁母看他这么激动,连忙抢过手机询问:“倾倾,你在哪儿啊,你怎么这么傻?”
那头静滞了一会儿,“妈,我不能告诉你我在哪儿。”
“为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回来说,你非要离家出走?”
“要说的话,我已经在信里跟你们交代了,我不会回来的。”
宁母张着嘴巴,不相信她这么冷漠。
宁父听着,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按下免提,低声道:“倾倾,我是爸爸,你是怎么回事?”
女人喊了一声爸,接着说:“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不会和司辰结婚,也不想耽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