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叹了一口气,她看了下周围,前面不远处有家药店。
她拖着腿走过去,路上的行人对她指指点点,有人主动来扶她。
宁倾说了谢谢,就进了药店。
她向药店的主人接了手机,拨通陆追的电话后,就静静坐下来,等着那人来找她。
五分钟后,一大列车队赶来,停在了药店门口。
这阵仗把药店老板吓了一跳,宁倾安抚道:“他们是来接我的,你别害怕。”
刚说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她被一把搂住。
年冽呼吸紊乱,一向的冷静自持全都消失。
他怕她消失,不敢松手。
宁倾迟疑了片刻,手拍向他的后背,“我没事的,年冽。”
男人不言语,唯有轻颤,能宣泄他的害怕与惊慌。
宁倾也没再说话。
良久,他克制地退开,看向她微微发白的脸,不禁抚上她的脸测,“他们……”
她眨了眨眼睛,握住他的手,“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年冽抿唇,将她的安慰当做是强颜欢笑。
他俯身一个横抱,将她搂紧在怀里。
“我们先回家。”
“好。”
宁倾安稳地窝在他怀中,一路平稳地回了云璟一号,陆追也很快带来了医生。
虽说是小伤,但年冽望着那满是鲜血的脚掌和她肿胀的脚踝,眼底的戾气一层盖过一层。
宁倾坐在沙发上,等医生包扎好伤口。
窗边,年冽站在那里,听着陆追的汇报,神色阴晴难定。
“……少夫人确实是被追了一路,在路边遇上一个路人才得救。”
年冽手里夹着一支烟,没有点燃。
“她的脚伤怎么回事?”
陆追顿了下,“是从后院假山上跳墙的时候伤的。”
“……”
年冽的面容平静,黑眸中却卷动风暴,阴霾隐隐约约。
他低哑道:“去查查帮她的那个人。”
陆追愣了下,点头称是。
“那老宅那边,是否需要处理?”
年冽的目光跳跃出窗户,射向外面那棵高大的榕树,因冬天来临,叶子掉落不少,也不复之前的活力与盎然。
他搭在窗沿的手指没有节奏地敲动着,薄唇缓缓吐出一句话。
“树在院子里站得久了,就忘了还有院墙拦着他的枝桠。”
“……”
“是该剪理了。”
年冽含住烟蒂,口齿不甚清晰。
“我父母年龄大了,脑子不够清醒,陆追,你就叫你父亲回去安享晚年,当是给他们提个醒。”
陆追会意,心下复杂,但他也明白年冽已经给够了机会。
如果不是这次老宅又把手伸向宁倾,他是不会将事情做绝的。
毕竟,那是他的父母双亲。
陆追狠下心肠,“明白,我这就去办。”
他后退两步,然后转身离开。
年冽凝着远处的天景,迷蒙之下,窥不见一点阳光,冷冽而锥心。
“……”
一双手慢慢攀上他的腰际。
随后,热源附上后背。
年冽僵凝。
宁倾假装不知,柔声问:“在想什么?”
他犹豫了,握住了她的手。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