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年冽坐在那方,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怕的气息,她想问,又觉得仍旧有几分尴尬,没有开口。
只是,余光瞄见他手中的手机。
宁倾凝眉,“你拿我手机做什么?”
说着,她上前要夺过。
年冽睁开眼,红润的黑眸依旧锐利冷冽,伸手抓住她的手,往他怀中一带。
她没有防备,丝毫没有省力,就那么扑进他的怀里。
年冽死死抱着她,因疼痛而脸色煞白,对比之下,眼红更为凄厉。
宁倾被他撞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要推开他,“你干什——”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一句质问,让宁倾云里雾里。
“你在说什么?”
年冽抱紧她不松手,语气很重:“在酒店,我遇见你和顾南浔在一起的事……那件事,你为什么不解释?”
为什么要故意让他误会?
她真的就那么想跟他划清界限,不惜用这样自毁名誉的方式来逼退他?
宁倾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话,后背僵硬。
他恨不得将她融进骨血,永远不分离,“是你觉得向我解释没用,还是你觉得我一直误会更好?”
“……”
“宁倾,你说话!”
女人的眉眼低落下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你已经知道了不是么。”
年冽的双臂僵持,她没有挣扎,就退出了他的怀抱。
她看着他因激动而微微扭曲的脸庞,心底生出一些微末的情感。
宁倾扯了下唇角,“我要做什么,和谁在不在一起,去哪里,这都是我的私事,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也没有非要向你解释的理由,年冽。”
“……”
他失去了发声的权利,只因他现如今的身份,是她的前夫。
宁倾沉静下来,伸手去拿她的手机。
年冽一震,将手机攥紧,“可我想知道!作为关心你的人,我连知道你消息的资格都没有吗?”
宁倾的指尖微微弯曲,目光澄澈,不带一丝杂质。
也让他看清了她面对他时的感情。
死水一般的平静。
掀不起一起一毫的波澜。
她的唇瓣张合:“你该关心的人不是我。”
“……”
“是阮意。”
年冽黑眸一乱,心也跟着乱了。
他后悔当初为了那一丝可笑的尊严,要求阮意以他未婚妻的方式出现在京都和她的面前。
他急着要解释:“宁倾,你听我说,她什么也不是!我来京都也不是为了她,我……”
宁倾闭上眼睛,冷冷叫停:“够了,年冽。”
他的话全部卡死在了喉咙之中,就那么愣愣地盯着她看。
宁倾睁开眼,“已经够了。”
“……”
“你来京都是为了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和我都应该看向眼前,珍惜眼前。”
“……”
“你我因为彼此,失去了太多,也没有心思和心情去了解我们身边的其他人,我早就意识到那是错的,所以我现在正在努力。”
年冽颤抖着声音:“努力什么?”
“努力去发现我身边人的好。”
宁倾说:“比如我的父母,比如顾南浔,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