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冽的瞳孔骤然收缩。
宁倾觉得他这反应挺好笑的,语气也轻松下来。
“我现在觉得,人生就那么长,活在悔恨中能走什么用,恨来恨去,我什么也得不到,也没办法向前走,所以我在试着放下。”
她与他对视,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年冽的胸膛犹如千刀万剐,周身都疼,又说不出是哪里疼。
宁倾从他手中拿过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她蹙眉,“她打电话说什么了?”
年冽眼里有了些许色彩,原话告知:“沈先生不见了。”
不见了?
宁倾想到他身上的伤,又想起他昨天的话,禁不住担忧。
“我要出去一趟。”
她二话不说捞起外套,边穿边往门口走。
要开门时,她回头说:“你注意些你的腿,我待会儿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说罢,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
年冽望着空荡荡的玄关处,想着她刚才的话。
原来,她刚刚注意到了他的腿。
她也在关心他了,是好事吗?
年冽笑不出,半天都没有动静。
宁倾一路赶到酒店,找到了急切的小陈。
两人在监控室,清清楚楚地看见沈尧迈着长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大门,还在路口上了一辆车。
护工哭丧着脸,“对不起,宁小姐,是我没照看好沈先生,才让他托着那么严重的伤势离开了,真的很抱歉。”
宁倾也知道沈尧大抵是早就想走了,毕竟他说了他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她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宽慰道:“没事,看样子,他自己觉得自己没问题了,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自责了。”
护工点了点头。
宁倾谢过酒店的人,跟护工回了房间。
房间内没什么变化,好像那个人不曾来过。
护工整理了一下东西,结果在沈尧穿过的衣物中发现了一条项链。
说是项链,其实是一支口哨和铁片,上面刻着一个日期,整体看着很是破旧,像是很多年前的东西。
护工找到了宁倾,“小姐,这是沈先生留下的。”
宁倾接过项链,察看了一番,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护工提议:“您有他的私人电话吗,可以联系他来取。”
宁倾苦笑,她哪儿来什么电话。
除了知道他叫沈尧,关于他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罢了。
宁倾将项链收进口袋里,转而对护工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谢谢。”
她将一个预先准备好的红包塞给她,护工推辞:“不不不,您给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要您的钱!”
“钱不多,一点心意。”宁倾强行塞进她手中,女人满脸通红地感谢。
宁倾喘了口气,“好了,就到这里吧。”
说着,准备要离开。
护工想了想今天打电话发生的事,又看了看手里的红包,觉得眼前的女人哪儿都好,怎么会搞出一个婚外情?
她鼓起勇气,喊住宁倾:“小姐,您先等等!”
宁倾停住,“怎么了?”
护工不好意思地笑,“这一段时间,我很高兴能为您和沈先生服务,在我心里,您是一个特别好的老板,对外,您也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不乏很多人的喜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