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回答。
宁倾听到他的声音,吹风机贴着耳朵,听不太清,“你说什么?”
那边又说了一句,她还是没听见。
关掉吹风机后,她摸了摸头发,拿过手机,贴在耳边,“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那边传来一句低咒,宁倾疑惑,“Tiny?”
“呃……没事。”
男人有些尴尬,胡乱说:“头发吹干了吗?”
宁倾摸着半湿的发尾,“差不多。”
“那你早点休息,今天忙了一天了。”
“你也是。”
“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顾南浔捶打自己的大腿,恼自己没有勇气再问一次。
可他不知道他再问一次,能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显然不能。
追问没有意义。
“……”
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只手撑在额前,苦笑出声。
这边,宁倾真是累极了,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异样。
在沙发边坐了几分钟,想等到头发彻底干了,然而,睡意太浓,她抵挡不住。
顾不了其他,她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
一夜好梦。
第二天,宁倾睡了一个懒觉,快十点时,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眼睛没睁开,囫囵地说:“喂——”
那边,年冽显然不适应她软糯的起床音,喉头滚动。
“谁——”
他反应过来,“睡醒了?”
宁倾听到这个声音,费力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什么事。”
年冽说:“你该起床了。”
宁倾翻了个身,还是困乏,脑子不太清醒,“我很累。”
“你不是说,今天要买菜,给我做饭养身体?”
“……”
宁倾很不情愿地再次睁眸。
男人凉凉地说:“还是说,你只是说说而已。”
宁倾有点烦,“知道了——”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本想再赖回床的女人突然炸毛,“什么十分钟?”
“我在你的门口。”
短短六个字,断了她的美梦。
他一定是生来就克她!
真不知道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得什么躁郁症?!
她昨天还自以为大方地体谅他、劝他接受治疗,真是见了鬼!
她从床上弹起来,咬牙切齿,“我知道了!”
男人倒是很愉悦,“我等你,别太慢。”
后面这三个字,极其具有威胁的意味。
宁倾挂断电话,疯了似地揉乱长发,气得不行。
但最后,她还是颓丧地从床上起来,走向浴室。
十分钟,其实不够一个女人精心打扮结束出门。
宁倾套上短裙、长靴和大衣,长卷发没空打理,就用一个珍珠鲨鱼夹给固定住,急匆匆地往外奔。
宁父正在沙发上看新闻,见她又那么急,“倾倾,这是要去哪儿?”
“哦,爸,我去见一个老朋友,中午你和妈不用等我吃饭了。”
越过沙发后,宁倾又回头,笑着说:“晚上……也不用了。”
宁父皱眉,“你这——”
话没说完,女人已经没了踪影。
宁母从卫生间出来,“是倾倾?她人呢?”
宁父回答:“出去了。”
“又出去?就不知道在家陪陪我们,这京都又没个认识的人,她一天天的,往外跑什么?”
“孩子的事,你知道什么?”宁父看回到新闻上,“你少管她。”
宁母瞪了他一眼,哼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