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宁倾没有醒过来。
宁母急得狠了,正拉着医生问东问西,床上的人就发出了动静。
“妈……”
弱弱的一声,叫得宁母心碎。
“妈在这儿!”
她握住宁倾的手,轻轻的,怕一用力就捏断了。
医生给宁倾一顿检查,确定已经没有大碍后,几个人松下一口气来。
宁倾在宁父的帮助下,靠在床头,双手无力,纱布下的伤口一抽一抽地疼。
宁母望着她素白的小脸,越看越心酸,“两个月没见,你这又躺在医院里来了,还好你没事,要是有其他事,你让我和你爸将来怎么办?”
宁倾动了动指尖,轻轻勾住她的手,挤出一缕苍白的微笑,“妈,这只是个意外罢了,是我不小心,没防备,才会被人绑住。”
宁母听着她的话,出乎意外地愣了下,“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要伤害你?”
难道不是因为年冽?
宁倾心神有些恍惚,但看他们都以一副很认真的表情看她,她也不好撒谎。
“是楼家。”
“楼家?是因为上次比赛的事,那个女人心存不满?”
一旁,顾南浔的神情有些不可言喻。
事到如今,他再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显得太虚假了。
楼鸢那样费费力地保护宁倾,无非是因为是自己的亲妹妹,也是楼家血脉。
而楼清月会一直这般针对她,怕不只是因为她是对手,更是对她将来的一个威胁。
宁倾和楼鸢,对她来说都是。
他早些时候就听说过上一辈的纠纷,关于楼兰和楼婧的事,她们一家怕是从没有消停过,现在,终于是要落到楼鸢和宁倾的身上来了。
这些事,对眼下这几个人是各有影响,可宁倾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琢磨了下,“大概是吧。”
“……”
“总之,她这次派人来抓我,不仅仅是想像上次害年冽那样,给我一个教训了。”
提到年冽,几人都有点异样。
宁倾后知后觉,突兀地想起在火场之中,闭眼前,她迷迷糊糊见到的身影。
她猛地握住宁母的手,不管不顾地问:“是谁救的我?是不是年冽?他还活着对不对?”
宁母紧张地抓住她的手,“他有这么重要,你急什么?这手是不想要了吗?”
宁倾撑着身体,攥着她追问:“妈,你告诉我,他是不是还活着?”
宁母绷着脸,不回答。
宁倾看向宁父,“爸!”
宁父不言。
“顾南浔!”
突然被点名,缩在一边的顾南浔有些懵,左右看了看宁父和宁母,在宁倾万分期望中点了点头。
“是,他还活着,还把你从火场里顺利地救回来了。”
喜悦来得那样快,冲击上她的头顶。
奇异极了。
她急着问:“他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他!”
宁母最见不得她这么激动模样,尤其是为了那个姓年的。
“昨晚你做完手术,他就走了。”
宁倾才不管这些,“那您叫他来,我有很多事想问他!”
比如,他为什么活着?晚上来见她的人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