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出现?
他在盘算什么,车祸的真相到底又是什么?
宁母忍着脾气,宁父走了过来,“倾倾,这些事,先不急,你伤得这么严重,得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不行!”
宁倾这两个月被折磨得有些失了神,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个活生生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我要见他,就见一面!爸,求您!”
宁父眼看着宁母要发飙,急着抚开宁倾抓着她的手,轻轻捏住。
“倾倾,你知不知道你的伤有多重?送来医院的时候,说你失血过多,差点就没命了,你这手也伤得严重,不好好治疗,往后连笔都拿不起来。”
这个话题,顺利拉走了宁倾的思绪。
她眼里还有未褪去的雀跃和冲动,半掉不掉地卡在脸上,错愣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一会儿,她看向自己的双手,“我的手……”
意思是,她往后不能再画设计图了?
顾南浔忙着打圆场,“叔叔不是这个意思,是要你好好配合治疗,刚刚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好不容易活下来,你先不要折腾自己,把伤养好了再说,手的事……以后也是可以解决的。”
“……”
宁倾垂着眼眸,从她静默的侧脸,泄露了她的低落。
顾南浔放柔了语气,“呐,我在米国有认识一个做骨科很厉害的医生,如果你的手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我就带你去找他,你不要担心。”
宁倾垂下手,分明那种撕裂的疼已经过去了,心头却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往里灌着冷风。
宁父意识到自己说了重话,“倾倾,爸只是说说。”
她抿了抿淡白的唇,没有多少血色,仰头,笑了下,“嗯,我知道。”
自那个男人对她动手时,她就知道自己的手会受到很大影响。
只是当时危在旦夕,她甚至怀疑自己真的会死在那里,没有时间去想手的事。
现在幸运地活了下来,她的手自然就成了最大的难题。
望了一眼愧疚的宁父,宁倾不想他自责,“爸,放心吧,我没事。”
她靠回了床头,“我会好好配合医生,养好伤,你们都不要担心。”
氛围不是很好。
宁母给她盖好被子,“时间还早,你累了就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宁倾点头。
宁母拉着宁父离开,要顾南浔照顾着宁倾。
两人一走,宁倾脸上那点笑就垮了下来。
顾南浔走到床边,屈身坐下。
瞄了她一眼又一眼。
“啧,行了你,就是个手而已,多大点事,又不是好不了了,能活着就不错了。”
宁倾眨了眨眼,“我也觉得,活着很好。”
顾南浔说:“你别拉着个脸。”
“疼。”
顾南浔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疼?我去给你叫医生?”
宁倾摇头,他开始急躁。
要她大哭大闹还好,这么安静,属实让人觉得害怕。
宁倾没搭理他,平静地问了一句:“昨晚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就是你被折磨得半生不死的送进手术室,我和你爸妈从京都赶回来,恰好遇到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