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倾微微推开他,“那你今天就是破戒了。”
年冽看着这样鲜活的她,宠意更甚,“嗯,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
宁倾想借题发挥一下,他道歉道得这么快,让她没话说了。
表面装作勉强。
“行吧,勉强相信你,但你也不准背着我偷偷抽。”
年冽点了下她的鼻尖,“你鼻子这么灵,我怎么敢。”
宁倾满意了,松开了他,让他去洗澡。
洗完以后,年冽接了个电话,大概有三五分钟,折回床上抱着她。
她随意地问:“是什么事?”
“手术安排。”
宁倾来了兴致,“已经安排好了吗?”
年冽任由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动。
“嗯,定在后天。”
宁倾想到自己的手,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她太希望她的手能恢复得好,以至于害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年冽看出她的担心,温声安慰:“术中的医师是最权威的老师,对这次手术的把握很高,不会出意外。”
在他的保证下,宁倾的心情有了些许缓和。
“我这两天会吩咐佣人,吃清淡些,你也不准熬夜,养好身体,为手术做好准备。”
“嗯。”
她的鲜少发言,让年冽的心更为柔软。
长指捏住她的下巴,与她的水眸对视。
“阿宁。”
宁倾有些愣忡,眼里聚拢色彩,“怎么了。”
年冽的眸扫视过她的整张脸,没看出一点异样来。
他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眉心微微一动,“阿宁,你的手会好,身体也会好,所有事情都会好起来,只要你在我身边。”
突然的情话,让宁倾有些摸不着北。
年冽继续说:“退一万步,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的手真的好不了,我也完全不在意。”
“……”
“只要你在我身边,任何事都不影响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他的眼眸淡淡,里面流淌着万千情愫。
褪去往日的冰冷和狠厉,他眼里只有她,真挚,而温暖。
刹那间,宁倾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的眼角有些许的柔湿,唇角展笑,“要是我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呢,你也要照顾我?”
年冽晓得她听懂了,眼里含着柔柔笑意。
“你忘了,我已经试过了。”
宁倾一时没明白,“什么?”
年冽颇有深意地望着她,隐晦道:“你躺在床上的那几年。”
“你有照顾我?!”
宁倾惊讶至极,年冽不可置否。
她瞬间懵了,想起曾经她打听过她成植物人后的事,护士曾说过,她住院后的费用都是他交的!
宁倾的指尖有些抖,“你……”
相比起她的激烈,年冽语气温淡,“你是我老婆,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人,我总不能什么都假手于人。”
“……”
照顾植物人有多难,暂且不说,单单是她没有意识,需要人擦洗身子,做四肢训练,还有生理上的……
宁倾的思维都乱了,这些他都做过?
从年冽的表情里,她确实看出来了。
他做过。
并且经常做,还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