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一时复杂得不知如何言语,年冽则不想她有负担,抚摸着她的发,“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提起来的原因,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要你。”
宁倾感动得心颤,“年冽……”
他见不得她要哭不哭的样子,轻轻吻上她。
辗转反侧后,他强迫自己脱离她的美好,“宁倾,这辈子,我不会再有离开你的可能。”
宁倾看着他黑到深沉的眼睛,没经过思考,脱口而出:“那我能离开你吗?”
她眼见他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正当她慌得要解释,年冽凝紧了她。
“我们分开的唯一可能,只可能是你主动离开我。”
宁倾不知怎么的,心头突然一阵刺痛,尖锐得要命。
无法忽视。
年冽看着她微微发白的脸,“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来。”
他要起身,宁倾伸手攥住。
她摇头,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难受得紧。
她下意识地装作没事,“没有,就是有点困了。”
年冽洞察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好久才说:“睡吧。”
宁倾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还有些许水意,纯净又无辜,脸颊酡红,唇瓣更是因为刚才的吻而绯红诱人。
他克制地抬手,挡住她的眼睛,嗓音沙哑性感:“再不睡,我不保证我能控制得住……”
话音未落,掌心传来她睫毛撩动的痒意。
他深深呼吸,说了一句“妖精”,再次埋头下去。
昧声渐起。
一室旖旎。
***
宁倾很听话,调整心态,面对即将到来的手术。
手术那天,宁父宁母都来了,包括宴司辰。
几人等在手术室外,年冽破天荒地没有跟宴司辰搭话,只在他来时远远给了个眼神,之后就瞧着手术室去了。
不出意外,手术非常成功。
宁倾被人从手术室推出来,推进了病房里。
她乖乖巧巧地躺在床上,面容中看不出一丝一毫地不适。
年冽跟宁母说了一声,转头去问了主刀医师的情况,得到“非常成功,再静养一个月,不要过度用力”的话后,他的心也稳稳落地。
回到病房时,宴司辰刚听宁母说了什么,温润的脸上唯有柔和,“那就好。”
年冽踏进病房,空气约摸凝滞了半秒。
他不为所动,走向病床旁,关切的目光落在宁倾脸上。
宴司辰几人自是看到了,宁父问他:“年冽,倾倾的情况如何,医生怎么说?”
年冽礼貌地给了他一个眼神,“手术很成功,再休养一阵,等待筋骨愈合就好。”
宁父叹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
又是半响的沉默。
宴司辰也得到了他想听的话了,起身理了理衣衫,“宁叔,宁姨,既然这样,没有什么大事的话,我就先回走了。”
宁母站起身,客气地挽留:“你这来一趟,不等倾倾醒了再走?”
宴司辰笑容和煦,往病床上看了一眼,“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就好。”
“……”
“我公司还有点事,就不等了。”
这么一说,大家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