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他在这一个小时里受尽煎熬和折磨,她倒是心大,不管他,还睡得着!
“没良心的小东西。”
最终,他不忍心责怪她,尤其是看到她睡着后还护在肚子上的手后,眼里的无奈转化为深切的柔情与宠爱。
他小心地翻身到了另一边,将她轻轻拢入怀里。
睡梦中的女人不适地皱了下眉头,可闻到熟悉的味道之后,毫不抗拒地缩进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去。
年冽好笑地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抱紧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多。
宁倾睡得很舒服,但睁开眼看见男人的脸时,还是迷茫了半天。
她不是让他走了吗?
为什么他会在床上?
宁倾清醒了,撑起身子,有点起床气,想伸腿踹他下去。
可目光在触及到男人眼下的乌青时,她又下不去手了。
这阵子,她知道他有很多事要忙,一边玩保护她,一边要忙公司的事,几乎很难休息好。
“算了,就准你躺一下好了。”
她大发慈悲地丢下这句话,慢慢溜下床,好小心地关上了门。
床上,男人的俊庞埋了一般在枕头里,低垂的眼睫长而浓密,遮不住倦怠与孤寂。
夜色落幕,年冽猛地从床上惊醒。
宁倾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正在看一档节目,听到动静问:“醒了?”
“……”
没声音。
她一手捏着葡萄,往嘴里塞,没抬头看他,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
好一会儿,男人还是没动静。
宁倾皱眉,“你怎么……”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她就被人从后面抱紧。
男人力道很重,圈着她的脖子,让她有些难以呼吸。
他在颤抖。
宁倾不得不放下平板,抓住他圈在前面的手臂,温声道:“怎么了,你是做噩梦了?”
“……嗯。”
年冽的嗓音沙哑,呼吸一次比一次重。
得知她还在,他那点心痛和绝望如同潮水般退去。
宁倾扭了扭脖子,扭不动,她无奈,“我快喘不过气了。”
年冽惊醒,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宁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头瞧见他的样子,颓丧又惊慌,又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在思虑她是否还在生气。
她叹气,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年冽犹疑,听话地走过去,坐下。
她顺势靠在他肩膀处,拿起平板给他看,“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年冽眼里不甚清晰,有些迷茫地跟随她的指尖,看向画面。
面上是一枚戒指的图稿,看着像是画了一大半,还未完工,但整体朴素雅致,戒身刻着繁复的花纹,仔细一看,与宁倾手上戴的那一只几乎一样。
年冽浑身震动,黑眸深邃。
宁倾笑,“结婚呢,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戴戒指,否则你光着手出去,不知道的就以为你是单身,给了别人勾搭你的权利。”
“……”
“既然结了婚,还是要有点自觉性。”
他呆愣着,宁倾就自顾自地抓过他的手,翻来覆去,好仔细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