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年冽的手向来就好看。
指节细长干净,骨节分明,是比普通手模要好看吸睛许多的那种。
她变换手势,与他十指相扣,“虽然我不记得我以前为什么只设计了自己的戒指,不过……反正都是想不起来的事,重新设计也不是不行,而且我早就该把你套牢了。”
年冽内心震动到无以复加,微微干涩的薄唇抖动,说不出话。
宁倾半天听不到他回应,疑惑地抬头,“看样子,你是不喜欢还是嫌弃?”
年冽摇头,“不是。”
宁倾的眸子一转,“那你这是什么表情?哦,我知道了,是你嫌我手不如以前,设计出来的东西也不如以前了是吧?”
她边说,边要松开与他十字紧扣的手。
年冽急了,重新扣紧她的。
“不是!阿宁,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抬眸,“那你这是干嘛?”
年冽沉凝了半秒,有些喑哑地说:“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宁倾想了下,装模作样地哼了一声,“是还生气。”
年冽的目光深沉缱绻,氤氲着许多朦胧的情绪,比之前的宠爱和情愫更加浓重,差点让她承受不住。
她心底有些疑惑,躲避着他的目光,“好了好了,算我今天有点无理取闹,可你隐瞒我的事是真的,你别想狡辩!”
年冽的脑海中还是一片混沌,有些隐约的痛意围绕在心口。
他说:“我没有狡辩。”
宁倾冷哼。
年冽抚平了心头的不安与彷徨,捏着她的手,声音低哑。
“阿宁,我说过了,她对我提的任何意见和要求,我都没有答应,也并没有丝毫要跟她扯上关系的打算,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对她的介意。”
他很温柔,像是叹气一样,甚至是有气无力,给了宁倾一种无端虚弱的错觉。
“可目前来说,你和孩子是我最看重的,我不希望任何人或者事情干扰你、让你不开心,关于她,我自然不想告诉你。”
宁倾板着脸,“但她打电话来挑衅我了。”
年冽点头,拥她入怀,“抱歉,是我做得不够。”
如果他再细心一些,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了。
宁倾听得出他很累,其实她不愿意让他这样,好像什么事都落在了他身上。
她认真地说:“年冽,我不需要你这样。”
男人有些心不在焉,“什么?”
宁倾蹙眉,“我说,我不需要你为我扛下一切,有的事,我有知道的权利,也有处理的权利。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孩子好,可有些事,你替我面对,并不一定做的比我好。”
比如今天。
楼清月那样的女人,从来都是巅峰的月,没被其他人忤逆过。
即便是年冽拒绝她,她也只会觉得他是欲情故纵,或者生出一种别样的征服欲。
要是换成她就不一定了。
她会把话说得明白敞亮,不会给她留任何面子和余地。
她心疼年冽,环抱住他的腰,“我不想看你每天都这么累,女人之间的事,我可以处理得好。”
“……”
她小声嘟囔:“我又不是脆弱到连一个情敌都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