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咱们不哭了,他已经走了。”宁母边给自己抹眼泪,边劝告宁倾。
宁倾捂着自己的眼睛,在众人的安慰下稳定住了情绪。
“对不起,爸妈,是我没用。”宁倾冷静下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宁母心疼坏了,“傻孩子,你说什么呢?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混蛋。”
算他还有点良知,知道出面来承认。
可承认之后,他竟然不准他们报警,还那么意正言辞地说报警没有?
宁母想着又来了脾气,“冠冕堂皇的狗东西!真当我宁家是软柿子好拿捏!”
“……”
宁倾靠在她怀里,没有说话。
“好了,别再说了。”宁父提了一句,“好好休息,别再为了这个不是东西的人生气。”
就这样,年冽来过的事,被宁家一家人揭过,不再提起。
他说过的话,自然没人放在心上。
然而,三天后,他的再次出现,打破了宁家伪装的平静。
“我是来送东西的,我看她身体不好,让人买了些补品和补药。”
年冽站在宁家门口,这次连门都进不去。
宁母愤愤地看着他,“谁稀罕你的东西!”
“不,阿姨,我只是想……”
不等他说完,宁父从门口探出头,“倾倾说过不想看见你,我们一家人也是,你别再来找我们的晦气,赶紧走!”
“我……”
门砰的一声被摔上,可见那人的怒火有多重。
年冽低头,看着手里拎着的东西,无端失落。
楼梯底下,手下守在那里,“少爷,老爷还有十分钟到公司,您该回去了。”
“……”
年冽抿唇,深深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将东西留在门口,然后离开了。
房间里,宁愫刚哄着宁倾睡下,悄悄出来,看着宁父和宁母恼火的模样,她试探着问:“他又来了?”
宁母发火,“这个没脸没皮的男人,那天就不该拦着你爸!”
捅死他算了!
宁愫眨着眼睛,“妈妈,您别生气。”
宁母深呼吸,“我不生气,愫愫,关于他的事,你可不要告诉你妹妹。”
宁愫乖乖点头,看着紧闭的门若有所思。
房间里。
原本躺着人的床上空无一物。
书桌前,宁倾坐在桌沿,脖子微微伸长,看着底下走出一个人、两个人……
等男人挺拔的身影走远,在小区门口上了车,她垂下眼帘,无悲无喜。
被打得去了大半条命的男人从未放弃。
从那天之后,他每天都会来宁家。
只是他被轰的次数多了,他就在楼下等。
而那个等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在宁倾的房间底下,好像是要让她看见他赎罪的决心。
“……”
其实,年冽并没有那个意思。
他之所以等在楼下,一是怕宁家父母见到他不高兴,二是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宁倾的房间。
虽然她从来没有看过他一眼,但他私心觉得站在那里,他就离得她更近一些。
而这么一等,就是一个月。
某天傍晚,宁母看着窗外那人,再回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