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走下楼梯,刚踏出楼梯口,就感觉身旁掠过一阵风。
待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宁倾!
宁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抱住男人的身子,焦急地拍打他的脸,“喂——你怎么了?你……”
男人脸上不同寻常的温度,让她惊骇。
“你发烧了?”
发烧了他还要来,是不是不要命?
宁倾现下地的心在战栗,无措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倾倾,他……他怎么了?”
身后响起宁父的声音。
宁倾如遇救星,“爸,你快帮帮忙,他在发烧!烧到晕过去了!”
宁父正色,试探了下年冽额头的温度,确实高得离谱。
他思虑了片刻,弯下腰,“来,你扶他一下,把他放我背上。”
宁倾滞了滞,马上照做。
两人合力把年冽背回了家,放在了客卧。
宁愫和宁母看着两人把年冽背了回来,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宁父命令道:“准备点热水,还有家里的退烧药和感冒药拿过来。”
宁愫照做,宁父将药喂给年冽,谁知道他病得稀里糊涂,根本不张嘴。
没办法,他们又把药弄碎,和着热水灌进他嘴里。
“……”
等做完这一切,一家的气氛变得更难以捉摸了。
宁母望着床上的男人,再看着自己爸爸和妹妹,“你们怎么……”
宁父抹了下额头,刚才背着年冽上来,可把他累得够呛。
他看宁倾不说话,主动接茬:“晕倒了,想来是昨晚淋了那场暴雨,生了病。”
“生了病还来,是想用苦肉计?”
宁母说了这话,整个房间更诡异了。
她识相地闭了嘴。
几人守着年冽,氛围越来越怪。
宁倾都撑不下去了,对着几人说:“你们都去忙吧,爸,你不是还要上班吗?”
宁父晃神,“哦,对,上班。”
他要走,宁母不乐意,“上什么班,你这……”
宁父一个眼神,她就不说话了。
“你一天天的操心这么多干什么?这不是到点了,你该睡午觉了。”
宁父什么意思,宁母怎么会不明白?
她的表情不好看,“愫愫,跟我出来。”
宁愫觉得莫名其妙,“妈,我想陪着倾儿。”
“陪她做什么?你过来,妈妈有话问你。”
宁愫无奈,担忧地看着宁倾。
宁倾也有些犹疑,垂下脑袋,绷着脸不说话。
宁愫摸了摸她的头顶,“有事就叫我。”
“好。”
宁母和宁愫走了,剩下宁父。
宁父犹豫着,斟酌着字句:“倾倾啊,你对他……”
宁倾的眸子望过来,面对如此干净的眼睛,宁父就说不下去了。
宁倾说:“爸爸,我只是看他晕倒了而已。”
“……”
她深吸了一口气,“您去忙吧,我会看好他。”
如果可以,她想跟他谈谈。
宁父忙不迭地点头,“好,你……小心些。”
宁倾明白。
宁父走了以后,她有些不自在。
这是她第二次与他独处。
说实在的,她上学的时候一向不喜欢与异性相处,即便对她表示好感和喜欢的男生很多,也不乏追求她和宁愫的人,但她不喜欢,也从不与人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