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爱情一无所知。
也把所有的期望放在了大学之后。
可谁知道会遇上那场意外,她遇见了他,他成为了她的第一个男人。
“……”
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与自己梦境里的人影相重叠。
那种恐惧与压抑重新上头,逼得宁倾后背僵直。
她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她觉得安全了,坐上那张椅子,抱着双腿,直勾勾地盯着他。
时间过得很慢,又很快。
“呃——”
宁倾一直精神恍惚着,听到男人闷哼的瞬间,她就像被惊动的兔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年冽并未清醒,干涩的口中呓语着什么。
宁倾犹豫再三,鼓足勇气靠近。
“水……”
她急急冲出去,倒了一杯热水,来到他面前,将水杯递过去。
他没睁眼,她小声地说:“这儿有水。”
没有动静。
什么意思?他没醒?
宁倾挣扎了半天,掐着手心,天人交战。
最后,她松了肩膀,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头,将水杯贴过去,声音有些僵硬,“水来了,张嘴。”
她提醒他,原本没想到他听得见。
可男人仿佛有了意识,三两下就吞咽了一杯热水。
因为急,水流沿着侧脸流下,消失在他骨感的喉结处。
“……”
宁倾的眼睛一刺,慌忙放下他,站到一边。
年冽浑浑噩噩间,嗅到熟悉的味道。
很舒心,很甜。
他这么想着,漆黑的双眸困顿,但还是睁开了。
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他警觉如斯,整个人坐了起来,警惕地看向周围。
少女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愣住了,“你怎么在这里?”
宁倾害怕,硬撑着说:“这是我家,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年冽想起了什么,他在楼下站着,头重脚轻,然后倒了下去。
之后的事,他不记得了。
“你发烧了,烧得很严重,所以晕倒了。”
女音绵柔,还在颤抖。
年冽的眸子看过去,宁倾抖了抖。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是你带我上来的?”
他的不确定让宁倾又是一抖。
她下意识地反驳:“不是我!是我爸!”
“……”
“我爸看你晕倒了,怕其他人说闲话,又不知道你是谁,只能把你带回来。”
年冽舔了舔唇,有些干涩,头也昏昏沉沉,但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听完了她的解释,静了两秒,眸色深邃,“我姓年,名冽。”
宁倾明显又是一愣。
“冷冽的冽。”
宁倾瞥开头,这人有什么毛病,她又不想知道他叫什么。
年冽望了一圈房间,突地想叫她,却想起这么久了,他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他抿了抿唇,“你叫什么?”
宁倾憋着一股气,手心握紧水杯,“关你什么事?”
她对他的敌意和排斥太强,年冽不敢逼她。
“我是想谢谢你。”
谢谢她没有不管他。
即便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无论是什么理由,他都是一个混蛋。
可她没有任由他自生自灭,没感觉错的话,她刚才喂他喝了水。
这话刺激到了宁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