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宁倾整不会了,她吞吞吐吐:“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
“告到我牢底坐穿?”
不知何时,他已经越过防线,危险地站在她跟前。
宁倾的瞳孔一缩,后退了两步。
后面是柜架,她退无可退。
她深呼吸,“你别过来……”
他像是故意要挑战她对他的承受底线,清冽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一寸寸侵袭着她的感官。
宁倾想也不想,拿着手里的杯子就砸向他。
“砰——”
硬物相撞的声音低迷,却足够清晰。
宁倾浑身僵硬,双目呆滞。
杯子没破,年冽的额头破了。
红色的血流下来,一滴又一滴。
她忽然心慌到迷茫,双唇惨白,“我……”
她的手要伸不伸,被他一把握住。
她更慌了,“放开我!”
年冽一手捂着额头,被她这么一敲,他脑袋更昏沉了。
她挣扎,他用了力,力道不至于弄伤她,也让她跑不掉。
宁倾现在后悔了。
她根本就不该让她爸救他!
就该让他自生自灭,最好死掉!
“我说的话是真心的。”
突然的一句,宁倾的睫毛抖动,“你在说什么……”
年冽紧咬牙关,“我说我娶你,是真心的!”
宁倾周身僵直,连思绪都凝滞了。
时间分秒过去,男人俊逸苍白的脸近在眼前。
宁倾恍然惊醒,觉得他太过荒唐,更加大力地推搡他。
“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儿,以为我好欺负、好骗是吗?你这个畜生,你还说要娶我……你凭什么娶我?你就是个强奸犯,你还要我这个受害者嫁给你!”
某三个字化成绵软的针,瞬间刺穿了年冽的心脏。
他疼得心神恍惚,手下的力道无法自控,掐得宁倾脸色发白,“疼——”
他忽地松开了她,脚步踉跄。
宁倾不停地喘息着,眼里浮动着水光。
下一秒,她再也待不下去,拔腿往外跑。
可刚抓上门把,她的手又一次被握住。
在她没来得及尖叫时,她整个身子被扭转,然后重重压在门板上。
她的后脑下,垫着他的手,
年冽浑身战栗着,因为疼痛和发烧,眼前一阵模糊,一阵清晰。
他知道是她。
宁倾吓得大气不敢喘,脸色僵到没有血色,“你……你要干什么?”
年冽重重喘息,胸膛起伏不定,似有似无地贴在她胸前。
宁倾动也不敢动,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侧脸,跟那晚一模一样。
他说:“我想娶你。”
“……”
“我真的……愿意娶你。”
宁倾眼里有了泪光,同时迸发出不属于她的讥讽和尖酸刻薄,“凭什么?为什么?”
年冽的黑眸越发深邃,如同深冬的夜,漆黑到没有温度,却又像是千言万语。
宁倾心死如灰,正要继续嘲讽时,听见他致命的提问: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这能不能成为想娶她的理由?
年冽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一件让他自己都觉得可耻的事。
那一晚,面对她时,他在药物的控制一下,或多或少的……产生了私心和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