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眼撞见她,就觉得她很美好,很干净,像一汪清澈的水。
他当时就在想,是谁能染指这样的一个女孩。
而他,不得不感叹对手的厉害之处,也或许是巧合。
在他最难忍受的时候,谁不送,偏偏把她送到她面前?
他对她本就有觊觎之心,犹如光明之于暗夜。
他是不敢碰她,不想把她拉进他的世界里,但是……最终还是没忍住。
“……”
房间里静悄悄的,年冽的一颗心高高悬起。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宁倾形成了多大的冲击。
少女的表情几番变化,“你胡说什么……”
手腕上的力气重了些,表示着那人的不平静。
“……”
她侧着脸,避着他的呼吸,脸上滚烫。
终于,阴影走开。
她无意识地松了口气,年冽还握着她的手,“我说的都是真话,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骗过你。”
负责是真的,喜欢也是真的。
宁倾很不平静,“你都不了解我,你只是同情和可怜我!只是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想补偿……你甚至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说喜欢?”
年冽凝着她,薄唇抿了又抿。
宁倾挣脱他的手,走到一边,背对着他,“我不需要你这样的补偿,就算我以后嫁不出去,我也不会嫁给你。”
年冽呼吸一滞,“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
宁倾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他凝眉,“我要补偿你,有千万种方式,如果我不想对你负责,我可以不出现,让你吃下这个苦,而不是选择向你和你的家人坦白。”
“……”
宁倾的心乱成一团,“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说的这些都没有意义。”
“什么叫有意义?”
“……”
“我想娶你,是发自内心的想。”他这下不靠近她了,只深切地望着她微微发颤的肩膀,“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说我有很多可以解决这件事的方法,不会给我带来任何麻烦,但我来了,在你面前,是因为我真心想娶你,你明白吗?”
“……”
“我可以等你!如果可以,这两年里,我们可以培养感情,等你到二十岁,我们就结婚!”
“……”
宁倾觉得荒唐又好笑,心潮翻涌,滚烫至极,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难受。
她站在那里,一直不说话。
年冽有些难以名状的失望,沙哑道:“……我不逼你,但我请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嫁与不嫁,是你说了算。”
他开了门,走得很干脆。
宁倾听着门关上,一下子松了力气,滑倒在地。
宁母和宁愫进门的时候,只看见她在哭。
宁母心疼得很,边扶她边骂:“这该死的混蛋!就不该管他,倾倾别哭了,以后咱们再也不理这个人了!”
宁倾捂着脸,摇头,抽泣了半天,男人的话始终在脑海里转,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不容易止住哭后,她没有跟宁母说那些话,只是说自己太激动了,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晚上,宁愫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宁倾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莫名问了一句:“姐姐,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