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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阴沉大反派被我亲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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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91章嫁给我,好不好?(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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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燕一谢带姜宁回到海市去。

再次故地重游,他心境又是不同。

上一次来,是处于一种被抛弃的怨懑当中, 带着孤注一掷的心情, 在绝望和死灰复燃中挣扎, 想从那个人身上索求一个结果。

他风尘仆仆, 脚步匆匆, 看么风景都只觉一片荒芜。

而这次,他生命中缺失的那一块拼图终于被填满, 他紧紧扣着姜宁的手, 心中变为餍足,终于也有心情放慢脚步看看年少时期姜宁一道长大的地方。

从机场出来后,一辆黑『色』车子缓缓滑行到两人面前, 车门在姜宁面前打开, 司机忙来接过燕一谢手中的行李。

姜宁见司机有点眼熟,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不由得盯着他看了几眼。

虽然司机也不帅, 往人群里一扔就没了, 但燕一谢心中仍是莫名有点吃味。

他有意无意地用身挡住了姜宁的视线, 道:“是周管家的侄子。”

姜宁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长得有点像。”

“他一家都在为燕氏工, 不过管家年纪大了,前两年已经退休了。”燕一谢牵着姜宁的手上车:“上车, 很快就可以见到『奶』黄包。”

姜宁反应过来, 接来他是要去见周管家。她跟着燕一谢上车,幽幽地看了燕一谢一眼,控诉道:“我还以为它带出了国。”

燕一谢沉默了,道:“当时实在不方便。”

当时他整个世界一片灰暗, 连自己都自顾不暇。

而且出国之后的那一段时候,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手术室,一旦麻醉起来可能很久才醒。实在没办法照顾一只猫。

他只能将『奶』黄包交给了周管家。

腿有转的那一年,他去看过『奶』黄包,然而时间隔了太久,他身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双腿能够站起来,不再坐在轮椅上,沉默寡言的少年变了面无表情气场冷淡的男人。

兴许是变化太大,『奶』黄包已经不记得他了,毕竟猫的脑容量就那么大。

他俯身去的时候,『奶』黄包咬了他一。

姜宁听他说到这里,赶紧抓起他两只手看了眼。燕一谢修长右手食指上果然有一道痕迹,不过这都过去半年多了,痕迹已经变得非常浅。

姜宁摩挲了他的手指:“……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燕一谢睨了姜宁一眼,似笑非笑:“都说猫随主人。”

“胡说,我忘『性』可没那么大。”姜宁拒绝背“薄情寡义”的这锅,并直气壮地锅甩了回去:“而且我它送给了,才是它的主人!”

燕一谢见她仍抓着自己的手,反手握了回去,笑了笑,没说么。

姜宁又问:“那上次见到它时,它有么变化吗?有没有照片?”

“照片……忘了拍。”燕一谢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见到就道了。”

片刻后姜宁终于道燕一谢古怪的神情是么意思了。

她目瞪呆地看着躺在门槛上晒太阳的圆滚滚橘『色』大胖子,说是一头猪冒充了一只猫她也信。『奶』黄包看起来半点也不认识她,懒懒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后,就翻了个面儿继续摊大饼。

姜宁:“……”

周管家退休后,拿着积蓄在海市附近的小镇买了套宅院,带着老伴过起了退休生活。

他听到院门有汽车声,连忙迎了出来,见到燕一谢,顿时一喜:“少爷。”

燕一谢对他点了点头,道:“我带她过来看看。”

她?

管家心中陡然有种不的预感。

他立刻看向不远处蹲着逗猫的人。

夕阳,孩漆黑海藻卷发披肩,穿一身宽松『毛』衣牛仔裤,伸出一根手指头胖猫斗智斗勇,精致的五官在阳光鲜活灵动,不是姜宁是谁。

当年高考之前,管家道燕一谢是怎样拼了命想和姜宁在一起,他放弃继承权,想尽办法讨姜宁的母亲,做一切曾经那个心高气傲的少年做不出来的事。

正因如此,姜宁当时的心狠实在出乎他意料。

他随着少爷出国,亲眼见过少爷最困难的那段时日,少爷终日一句话也不说,将自己关在病房,仿佛失去了对界的感能力。

他心中很难不对姜宁有嗔怪。

但没想到……兜兜转转了三年,最后让少爷执着的人,还是她。

这一瞬,管家有种被命运击中的感觉。

为么都那样了,还不放手。

他收回视线,看向燕一谢,叹了气:“您还真是……”

燕一谢道管家要说么,打断了他的话:“当时是一些误会,她并没有对不起我。”

他和姜宁之间无论发生了么事,都只是他和她两个人之间的事。

即便是那三年里,他午夜梦回想到她的时候,心中都涌出一片冰凉的恨意,他也从不允许别人说她半分不。

更何况是现在。她已经回到了他身边,当年的事情也得到了解答。他更加不容许人对她评判一个字。

对于他而言,除了姜宁,唯独管家算得上半个亲人。

他更加不希望为他亲人的管家对姜宁态度有异。

管家神『色』还是有些纠结。

“我和姜宁一路走来,已经很周折,波折能少则少。”燕一谢低声道:“我希望用比对我更的态度待她。”

管家看着燕一谢,半晌,只有点点头。

姜宁听到这边的动静,抬起头来,见到周管家,忙站起身:“周叔!”

其实见燕一谢本人已经完全释怀,管家又有么不释怀的。

虽然不道少爷说的当年的事有误会,到底是么误会,但是管家决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现在少爷开心最重要。

他转过头去看姜宁,笑起来,还是当年的吻:“姜宁小姐,久不见,又更漂亮了。”

三年没见,姜宁也很是高兴,小跑过来,欲要和管家来个拥抱。

管家张开手。

两人还没抱上,姜宁就被燕一谢拉开。

燕一谢漆黑眸子盯着姜宁,伸开手臂,凉凉道:“抱我也一样,我可以帮传达给周叔。”

姜宁:“……”神经病啊。

管家:“……”

管家看着两人,忍不住笑了笑,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也只有在姜宁身边的时候,少爷才是鲜活地活着的。

管家问:“少爷,姜宁,留来在我这里吃顿晚饭吧?”

“不了。”燕一谢道:“我还有点事要处。”

难得相聚,听见少爷说马上就要走,管家虽然心中有点失望,但也不能强求。他忽然想起来么,对燕一谢道:“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些东西要交给您。”

燕一谢对姜宁道:“我随周叔去取一,等我。”

姜宁忙不迭点头:“去吧,我和『奶』黄包在这里玩一会儿。”

管家在前面带路,燕一谢随他走出几步。

听见后面逗猫的笑声,燕一谢脚步停顿了一,情不自禁朝姜宁的方向看了眼。

管家则回过头去看他。

阳光刚折『射』来,照在燕一谢英俊完美的脸庞上,落进他漆黑安静的眼睛里,他看姜宁的目光,里面除了贪恋和深爱,还有几分某种刻入骨髓的东西。

管家不禁暗暗心惊。

当时少爷还是个少年时,他便觉得少爷对姜宁的欲望和欢喜有几分病态,当时以为少爷还小,长大后可能会些,但谁隔了三年,这种过度的情感,不减反增。

管家一时之间不道这是是坏。

他敢肯定的是,假如姜宁从此不离开少爷身边,应当会无事发生,可一旦姜宁那边发生么变数,他不敢确定少爷会做出么事来。

管家忍不住重重咳了声,道:“您当时让我替您保存,我便用箱子封了起来,现在那些东西都还完无损呢。”

燕一谢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走吧。”

『奶』黄包习惯了被管家喂养,无拘无束,并不愿意跟着燕一谢和姜宁当电灯泡。两人只能空手而归。

从管家那里离开,上车的时候燕一谢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箱。

姜宁奇地探过脑袋:“这是么?”

燕一谢说:“山上那栋别墅几年没人住,有些东西放着会积满灰尘,我出国后,让管家帮我收拾了起来。”

姜宁顺手将箱子打开,最角落一架竖着放置的无人机映入眼帘。

在当年是最奇的型号,但是六年过去,这架无人机称得上是古董了。

姜宁惊喜道:“这是有一次半夜来找我,在山顶上放的无人机其中的一架。”

燕一谢拿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姜宁一眼:“后来还被带到了学校去,结果被那些人弄折了翅膀。”

姜宁讪笑着『摸』了『摸』鼻尖:“汉不提当年勇。”

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保不齐她哪天就抽风掏出一只蜘蛛,跳入河中消失不见,吓得他脸『色』苍白。

然而对于当时的燕一谢而言,姜宁在这世上独一无二。

年少时期的他缺少的并非无关紧要的嘘寒问暖。

关心他、在意他的人,他身边并非没有。

即便没有,他也可以用钱买到。

他缺的恰是打『乱』他的世界的人。

那时他的世界只有黑白两『色』,姜宁的不按出牌,姜宁的闯祸,姜宁的莽撞,恰如同各『色』打翻在他身上的颜料,尽管将他弄得十分狼狈,也强势地往他的世界中泼上了其他鲜明的『色』彩。

他无法自拔地被她身上的『色』彩吸引,从此之后,她才会犹如一枚钉子一般,一次又一次在他的心中扎得越来越深。

箱子里还整整齐齐排列着两个人一起看过的碟片,上面贴了白『色』的标记,记着某一年某一月,还有洗干净的便当盒,零星几颗糖,曾经装过萤火虫的玻璃瓶……

姜宁抱着这些旧物,回忆像是连线的珠子一般在脑海中涌出。虽然不不觉就过去了这么久,但那些场景仍然在她的记忆中像是珍珠般,熠熠生辉。

燕一谢将箱子收了起来,打算带到家去,然后在往后的岁月中,创造更多的回忆。

姜宁本来打算带燕一谢去见郑若楠,结果还没抵达姜宁家,郑若楠就打来了电话,说是和陆叔叔报了旅行团出去玩去了。

“么陆叔叔?!”姜宁站在家门,顿时陷入抓狂。

她以为郑若楠应该在家,就没带钥匙。谁郑若楠一声不吭开始了第二春。

她虽然早就催促郑若楠也去谈个恋爱,但正郑若楠真的有了男朋友,她又有种老妈被抢了的感觉。

她急道:“我上次回来还没听说!”

燕一谢将礼品放在地上,按住她肩膀,示意她别急。

姜宁用型示意,能不急吗这是我妈,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燕一谢让她电话拿远一点,然后低声对她道:“不会被骗,我调查过对方,是一中学的老师,也是离异状态,为人不错。”

姜宁懵了:“怎么都道……”

“等我回来,介绍给和姜帆认识。”郑若楠在电话那边笑得不亦乐乎:“陆叔叔人很,会接纳他的。”

姜宁急忙电话拉回耳边,道:“不是,我这次回家,是有正事!我带了个人——”

话还没说完,郑若楠道:“宁宁,我道想让我见谁。”

姜宁陡然一怔。

“我见过他了。”郑若楠又道,语气里竟然还含了几分笑意。

姜宁这彻底愣住了。

她看了身边的燕一谢一眼:“么时候?”

“大约三个月前吧,我公司刚出了一些问题。”电话那边郑若楠说。

家门信号不,姜宁拿着手机去了楼梯间。

这一通电话足足打了半个多小时。

回来的时候姜宁眼圈隐隐发红。

燕一谢单手抄在裤兜,靠在墙上,正给肖慎打电话说么事。

姜宁从楼道过来,抬头看了燕一谢一眼,神情复杂。

燕一谢立刻挂了电话:“伯母训了?”

“不是。”姜宁摇了摇头。

燕一谢抬手,用拇指揩了她的眼角。

他浑身有些紧绷,漆黑眼眸低垂,视线紧盯她脸上,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那是为么?”

姜宁将脑袋埋进他的大衣,两只手圈住他结实的腰腹,闷声说:“我和我妈说了我的事,我妈说她同意了,等她旅游回来,会做一桌子菜给接风。”

燕一谢僵硬的身这才稍稍放松来,他『揉』了『揉』姜宁的发顶,失笑:“这不是事吗?”

“对啊。”姜宁哑声道:“我是太高兴了。”

她想着郑若楠方才的那些话。

三个月前,也就是燕一谢回国之后,自己在半岛饭店遇见他之前——那个时候,他竟然独自来找过自己的母亲。

这三年里郑若楠其实心中也非常不是滋味。

尤其是高考过后,姜宁反复发烧的那一个月。

她当时以为姜宁和燕一谢分手是因为自己。都是自己『逼』他分手,姜宁才这般难过。以她内心也有几分歉疚。早道那天在单元楼,就不对姜宁说么“残疾的恋人没办法给带来幸福,迟早会累”的话了,早道她就该用更温和的方式处。

这三年里姜宁虽然表面若无其事,但她每次打电话回家,谈及的人的姓名里没有任何一个男孩子,郑若楠便道,姜宁并未放。

而当燕一谢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身形修长,双腿完时,可想而,郑若楠内心已经完全松动了。

三年前看起来孤桀高傲的少年三年后凌厉不减,多了几分熟稳重,看起来足以托付。

郑若楠也担心过燕一谢再度回来,是否为了报复。

然而燕一谢说:“我从未想过报复,姜宁对我而言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他的确痛恨她的抛弃,但报复一词,他从未想过。不得不承认,他仍然想要得到她,他仍然喜欢她,甚至不道该怎么办才。

他和她之间总是很多阻碍。

三年前是他的腿疾、她的母亲、他背后的燕家。

现在他腿疾已治愈,和正常人行走无异,燕氏也已经为他的囊中之物,他希望,至少她的母亲能够不再阻拦。

清除这些障碍后,那么,他唯一要努力得到的,就只剩她的心意。

“我没告诉他,这几年还留着以前的旧手机,显然是没忘记他。他帮我解决了公司的周转问题,让我不要告诉。”

“从我这里告辞,回到京市去的时候,他看起来有些忧郁孤独,他大约是以为根本不喜欢他了。”郑若楠在电话里对姜宁说。

“我对他说,如果我儿愿意重和在一起,那么这一次我也没么拦的。”

“从某个层面上,我很欣赏他,宁宁,我愿意相信,他能保护,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爱的男人。于是我同意了。”

“以说带了一个人回家,我就立刻道,是他。”

……

姜宁听着郑若楠的话,陡然明白过来,三个月前,自己和燕一谢在半岛饭店的重逢,恐怕并不单单只是一场偶遇,而是一场欲擒故纵。

姜宁一时之间觉得笑,又觉得有点心酸。

碍于身边男人自尊心极强,姜宁瞅了他一眼,还是打算不揭穿。

从楼上来,气温又降了几度,初冬即将来临了。

他还将有一辈子的时间,用无数个美的瞬间,来覆盖一切过去的不完美。

燕一谢将没能送给丈母娘的礼物递给司机,打算次见面时再重买。

“那么,接来去哪儿?”姜宁晃了晃被他牵着的手。

燕一谢沉『吟』片刻,问:“既然母亲不在,那么我也去度蜜月?”

“想去哪儿?”燕一谢问:“圣托里尼岛?丹麦?马尔代夫?”

姜宁看着他,只觉得心中灌满了糖浆:“去哪儿都,和一起就行了。”

虽然道姜宁总是随说这种情话,但燕一谢听在耳朵里,不由得还是有些情动。

他漆黑眸子注视着她,在黄昏,身上仿佛镀了一层光,英俊『逼』人得令人心猿意马。

他抓紧姜宁的手,道:“那么去度蜜月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姜宁奇地问:“么事?”

燕一谢笑了笑,笑容似年少时般,宛如皑皑白雪融化:“先去海边。”

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也是三年前告别的地方。

无论过去了多少年,关乎彼此的一幕幕总是那样清晰。

海浪不断拍打着岸边,咸湿的海风拂动着姜宁的卷发。

夕阳将整片大海染橘红的颜『色』,天际则是一片绯红。

远处有一些赤着脚的小孩在嬉笑打闹,年龄初遇时的他相仿。

燕一谢将套脱来,披在姜宁身上。

姜宁拢着他的套,仰头看他,忍不住笑道:“到底么事?再不说就天黑了。”

“我欠一个求婚。”燕一谢道。

姜宁愣住。

她看见燕一谢从裤袋里掏出一个蓝『色』锦盒后,弄懂了他是么意思,一方面想说都老夫老妻结婚一个月了,不用这么仪式感,另一方面又笑得快合不拢嘴。

燕一谢认真地注视着她,英俊面容迎着夕阳,他漆黑眼眸里倒映出的只有她,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看着她,白衬衣一角被海风掀起。

他在她面前缓缓屈膝,并不忌讳受过伤的腿。

惊起远处一片惊艳的震惊。

“有人求婚啦!”有小孩喊。

夕阳西。

“姜宁。”

燕一谢唤了姜宁的名字。

——“姜宁,我有说让扔掉吗?”

——“姜宁,这是芦苇。”

——“姜宁,来。”

——“姜宁,和谈恋爱有么要求吗?”

——“姜宁,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吗?”

——“姜宁,不要再离开我。”

……

时光流转,停驻在这一刹那,停在两人眼眸的光华当中。

——“姜宁,嫁给我,不?”

“当然啦,十四岁愿意,十七岁愿意,二十一岁愿意。”

“八十三岁也还是愿意。”

她一如少时,咋咋呼呼地冲进他怀里,而这一次他抱住了她,有力的手托住了她,旋转了一个圈。

夕阳绚烂,燕一谢和姜宁的故事永不结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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