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午休时间,我和李宇找了张掌教给李宇求了平安符。
有了平安符在身,我也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回到局里还有半个小时午休就结束了,我和李宇决定不休息了,趁着这段时间再研究研究案子,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没想到,还真的让我们有了新的发现。
在福利院院长自杀当天的监控里,我们居然看到了韦画的老公高风。按理说高风的父亲在疯人院住院,所以看到高风出入疯人院也不稀奇。
可是,高风父亲在福利院院长自杀的第二天就出院了,高风为什么要在出院前一天还特地买了一大堆水果去看望父亲呢?
李宇把监控暂停在李宇进入疯人院的画面,“这个高风会不会是提前去收拾行李?有些病人出院前一天,家属会提前去收拾一些不常用的东西。”
尚诗雨看到我们在讨论案情,也索性不休息了,凑过来和我们一起讨论:“不会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
我解释道,“高风父亲出院的那一天,我和尚诗雨刚好在场。高风父亲的行李一件也没少,很多不常用的东西,也是韦画现场收拾的。”
“是的,当时病房里并没有半点收拾过的痕迹。”
李宇决定更奇怪了,来回滑动鼠标,一遍一遍地切换页面。“难道说他是突然想高云了,所以特地去探望?”
我和尚诗雨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突然,李宇把椅子挪到电脑面前,一脸认真,“你们觉不觉得这个果篮大得出奇?探病的话很少会有人送那么大的果篮的。而且就像你们说的那样,第二天高云就要出院了,那高风为什么还要花大价钱买这么大一个果篮?”
听到李宇那么说,我和尚诗雨也盯着果篮研究起来。
这果篮确实大得出奇,高风提在手上,几乎遮盖掉了他整个上半身,很多镜头都恰好挡住了高风的脸。这也是一开始为什么我们查监控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高风。
从高风吃力的背影也可以看出,这个果篮应该有十几二十斤重。
“我记得出院的那天,果篮里并没有剩下太多水果了。只过了一个晚上,一个老人家应该吃不了那么多水果的。”
当时高云为了感谢我们从果篮里掏出一盒车厘子以后,就只剩下几个苹果和梨了。
李宇恨不得把脸贴到电脑上,好扒开高风手里的果篮看一看。
回想起高云乐善好施的样子,尚诗雨猜测道,“也有可能是高云知道自己要出院了,把其水果分给了其他病人。”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走吧,我的需要再去疯人院一趟。”
疯人院的前台小吴一看到我们,立马就迎了上来。
这几天,李宇频繁出入疯人院,疯人院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十分眼熟他了。
“李队,你怎么来了?”
前台小吴的声音十分忐忑,神色有些不自然。
这几天疯人院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闹出什么不好的事。
李宇回答道,“还是之前的案子。对了,小吴,你查一下谁是高云的特护,我有些问题要问她。”
“好嘞,李队您稍等,这就帮您查询。”
很快,小吴就查到了,“李队,高云老先生的特护是季倾心。”
“带我们去见季倾心,我们有些问题要问她。”
小吴有些为难道,“李队,季倾心休假了。”
“休假?”
“是啊,季倾心是高云老先生的特护,老先生出院后,季倾心就调休年假了,五天后才来上班。”
“那你有没有她的地址?”
小吴连忙说道,“我看看。”
半晌后,小吴摇了摇头,“这边暂时没有查到季倾心的住址,我只知道她好像是在这附近租房,或许你可以问问跟她关系比较好的王琳。”
很快,前台小吴就帮我们引荐了疯人院的另一个特护,王琳。
我们见到王琳的时候,她正在帮病人做特殊恢复按摩。王琳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岁出头,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熟练,按摩的力道也掌握得特别好。
我们没有打断她的工作,直到她按摩结束从病房里出来,李宇才上前和她询问季倾心的家庭住址。
王琳在了解情况后,爽快地把季倾心的住址告诉了我们,还贴心地给了我们季倾心的电话。
同时,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我们,能不能告诉季倾心警察准备上门找她谈话。
王琳想要给季倾心一个心理准备。
由于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做个简单的调查,便同意了王琳的请求。
我们又和213病房附近的几个特护了解到,她们照顾的病人并没有收到高云送给他们的水果。值班医生和值班护士也表示,最近他们并没有收到任何病人赠送的水果。
“果然,果篮有问题。”李宇盖上笔帽,合上自己的随身笔记本,“走吧,我们去看看季倾心,她就住在这附近。”
季倾心的住处很好找,就在疯人院出门后拐角的第一栋公寓楼,
我们刚敲第一声门,门立刻就打开了。
门后站着一个瘦瘦的女孩子,梳着高高的马尾辫,看到我们以后赶忙照顾我们,“请进请进,家里有点乱不要介意。”
季倾心住的是一个大单间,房子虽小,却被她装扮得很温馨,书桌上的平板还在放着最近热播的电视剧,一只慵懒的白色小猫蹲在窗帘后面偷看我们。
桌子上还摆着外卖盒,看样子,季倾心刚刚准备吃饭。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们有些案子上的问题需要你协助一下。”李宇进门后打开随身记,补充说道,“很快的。”
季倾心连忙摆摆手,把平板上的电视剧暂停掉,语气十分热情,“不要紧不要紧,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好,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李宇摁下手中的录音笔,季倾心立马端正坐着,一脸认真,就好像一个正在上课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