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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王爷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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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他堵不住悠悠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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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他们害了林家满门是事实,如今自己站出来还他们一个公道,总算不必日日寝食难安,而为陛下死,他更是毫无怨言。

陛下要林震死,不是一句对错就能评判得了的,林震虽无谋反之心,可功高震主的局面已经造成,陛下是天子,该决断的时候,决不能有一丝犹豫,仁慈与怜悯对一个帝王来说,从来不是好事。

他向家人交代好后事就毅然决然地跟着暗卫出发进京,一路上刺杀不断,好在一路都有另一拨暗卫从中保护,就这样,他们还算顺利地回到了京都城。

刘用一刻不敢懈怠,见了人便命令将他关进牢不可破的地牢以防暗杀,自己则匆匆前去询问林若隐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若隐深知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大的道理,当即吩咐刘用亲自护送他入宫向陛下陈情。刘用照办,人很快就被押解出去,林若隐心里不安,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走一趟。

刘用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假,可在京都城那些深藏不露的高手里面,他武功算不得顶尖。

事实证明,她的考虑从来不是多余,人还未踏出琰王府,便有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天而降,林若隐的第一反应不是攻击或者防守,而是飞身去救徐大人。

她侧身飞扑过去的身影太决然,以至于刘用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并非琰王府训练出来的护卫,不明不白地投靠殿下,忠心和尽力都是本分,但远不需要如此的不要命。

他至今都不明白,她为何总是一副罔顾生死的姿态。

她来不及拔剑,锋利的箭矢直奔徐大人咽喉,千钧一发之际,被她徒手抓住。

徐大人吓得脸色煞白,林若隐猛然挥手,丢下箭矢,拽起徐大人便往边上撤。

箭矢相对集中,庭院边缘更为安全,她带着徐大人沿着墙壁飞速后退,一直退到中厅,大门随即被人关上,箭矢悉数射在了门上。

林若隐听着门板上“笃笃笃”的声音,当机立断地决定由自己一人将他送进皇宫。

人多了目标太子,走在街上就是活靶子,白白浪费那么多条人命不说还护不住徐大人。唯一的难处就是,她之前私闯后宫,被范鹏追过,要再施展轻功,被他看见很容易露出破绽,所以,她只能把人送到宫门外。

徐大人见过刘用,对林若隐是一无所知,只是看她方才不顾一切营救自己的架势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等到她踹了窗户,揪着他的衣领毫不客气地把他丢了出去,又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揪起他的后领毫不留情地拽着飞上了屋顶,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不简单。

刘用主动跟了上来,林若隐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二话不说将徐大人丢给了他,自己负责防范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两人一路飞檐走壁,速度够快,再没被人追杀过,或者说,有人一路追杀,却没能追上他们。

满京都城内,单打独斗能打得过林若隐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可他们现在要么出不来,要么不会出来。

不会出来的是祝离,他彻彻底底地抛弃了无双,内心备受煎熬,哪里还有闲心管这些,更何况,林家的事是陛下造的孽,他巴不得有人站出来打他的打脸。

最后那一小段路是刘用单独带着徐大人走的,实在是范鹏太厉害,这个节骨眼上决不能再出幺蛾子。

林若隐站在屋檐上,眼看着徐大人跟门外的侍卫说了什么,侍卫小跑进去,然后便是长久的等待。

好在那人还是回来了,不用听也知道他说了什么,因为徐大人被他请进去了。

陛下如此痛快接见他,想必对琰王府的行动早有耳闻,没能提前杀人灭口,现在下手等于将自己的暴行昭告天下,他才不会做这种蠢事,更何况,他也算准了徐大人不敢、也不会把责任算在自己头上。

刘用悄无声息地回到林若隐身边,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一路疾行的徐大人,良久之后,问道:“陛下会杀了他吗?”

“不会。”她面无表情,想也不想地说道。

刘用便没再说什么,她不走,他便默默地陪着她。他知道,她比任何人都着急知道结果。

这一等便是足足一个时辰,徐大人是被人押着出来的,身上的衣服已经烂得不成样子,浑身都沾满了血迹,头发更是凌乱地散着,被脸上的血黏着糊在一起。

他受了刑,看样子是要被关去刑部或者大理寺。

谁都不知道他跟陛下说了什么,刘用心里有些没底,正打算询问林若隐要不要找机会靠近,结果就看见刘用忽地往地上一跪,仰天悲鸣,“林将军,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喊罢,面容忽地一震,双瞳放大,呆滞地注视着前方。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出。

他,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在皇宫门口咬舌自尽了。

皇宫门口,临终前的悲鸣,毋庸赘言便足以说明一切。

他主动揽下一切罪责,也算为陛下解忧,算是尽了为人臣子最后的责任,死得其所。

陛下再不愿为林家平返,也必须还他们青白,毕竟,他堵不住悠悠众口,也不愿成为众人口中残害忠良的暴君。

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上官如期正在狱中与孙奎下棋。

他在大理寺过得很好,每天有专人伺候,还有厨房专门为他开小灶。

这一切皆因孙奎是上官如期外公的下属,只不过当时他只是个寂寂无名的伙头兵,没人记得这件事。

孙奎曾在与他对弈时问他:“殿下以为,陛下也和别人一样不记得了,还是故意这么做的?”

若是故意,那就说明,陛下还是有心维护他的。

上官如期缓缓落子,抬眸看了他一眼,笑得高深莫测。

他不知道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孙奎的友善绝不仅仅因为他曾是外祖父从属,更是因为他揣摩不透父皇的心思,就如他以此事询问自己一样。

堂堂皇子,岂是他说打就打说罚就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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